当枉锦豪看到只是分别了几个时辰,就回来的邓林和伊莲娜娜时,确实是有些懵了。他很是怀疑,就在这样一点点的时间里,自己的这位主上大人,领着他的那高贵的侍女,能不能看到埋骨峰城那巨大、另类的城门?
邓林看了一眼,坐在一块一看就知道,是精心挑选的石头上的枉锦豪,只是点了一下头,就直奔将整个身躯趴伏在地上一道深深沟谷里,正睡的极其香甜的三饼。一蹦就进了它的鼻窝里,然后使劲儿的跺了跺脚。三饼应该是感到有些痒痒,在睡梦中,张开了它的那阔达近丈的大嘴,就想着打个哈欠或者喷嚏。
果然,随着一声如雷的声,一股巨力就向着邓林挤压而去。邓林呢?身形未稳,又没有什么防备,随着三饼的这个喷嚏“嗖”的一声,就从鼻窝里被吹了出去。一路是打着摆子,转着圈的,就飞出了一百多丈远。然后“啪叽”一声,砸在了地上,带起一片昏黄的尘土。
“什么东西?打扰三饼大人睡觉!”三饼轰轰隆隆,有些低沉的声音响起。这时的枉锦豪和伊莲娜娜两个,先是快速的对视一眼,然后惊慌失措的,奔着邓林跌落的地方就冲了过去。到了近前一看,邓林睁大了眼睛,有些失神的看着天穹。应该是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看到过来蹲下,低着头一脸担忧看着自己的枉锦豪和伊莲娜娜,邓林轻轻摇了摇头:“生存的正真意义和价值,是什么?什么又是遵循天道的本能?弱肉强食吗?为了资源、利益,同族相残可是正途?心有善念可是懦弱的体现?
骨族人若是都如这埋骨峰疆内的这般残暴,不讲礼法、规矩,是人族的进步还是退化?若有能力,是施以手段将其改变?还是推波助澜,成就最为狠辣、强大的那部分人?”
枉锦豪和伊莲娜娜两个对视了一眼,枉锦豪小声的嘀咕到:“这~可是摔坏了脑子?”伊莲娜娜脸上的焦急之色更加的浓郁,可除了紧盯着邓林的脸庞,又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三饼那巨大的头颅伸了过来,一看邓林那大字型的姿势,再一感受枉锦豪和伊莲娜娜他们两个,有些混乱的气息,眼眶中的魂火猛地爆燃,吼道:“主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这~这是怎么了?主子可是被什么人打伤了?走,咱们去给主子报仇去。”这三饼也是识时务的很啊!在感知到了邓林身上有自己惧怕,并极其需要的东西以后,这一张嘴,不但把自己三饼的新名字叫的响亮,这一口一声的“主子”,那叫的亲切、自然啊!哪里有一丝一毫,邓林他们刚刚看到他时的,那种骄傲、尊严?
并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而邓林在瞥了他一眼以后,将刚刚问枉锦豪和伊莲娜娜两个的问题,统统一字不差的又重复了一遍。三饼听了,那大大的脑袋所表现出来的,除了蒙圈还是蒙圈,完全不明白这八个问题应该怎样回答。脖子一缩,装聋作哑起来。
邓林摆了摆手,伊莲娜娜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图,赶紧伸出手来,扯过邓林的双肩,小心搀扶着让他坐了起来。邓林的两眼还是有些涣散,愣愣出神了一会儿,在拒绝了他们两个人要搀扶自己站起来的意图之后,微微欠了个身,双肩晃动之后盘膝坐好,用手在自己的身前空地上指了指。
伊莲娜娜马上过去照着样子坐好,枉锦豪虽然有一瞬间的犹豫,可终归还是有样学样,也在邓林指过的地方盘膝坐好。然后他们两个,就都不明所以的看着邓林。邓林先是点了点头,自动进入灵法和鸣的状态,缓缓说道:“我原以为,弱肉强食就是自然造化,吃肉者必欣喜,被食者悲伤莫明。非亲非故非与自己有缘法,不应过于干预,如不明白前因后果,没有弄清互相之间的缘分,而去直接干涉,则使吃肉者会如同被吃者一般的,没有了快乐。
而为了自我康健,食肉者并不伤自身之德!但残害性命而简单为了博一乐者,才是真正的无德!无德者不会有喜乐之心,更加不会有悲伤苦楚。
今天去了一趟埋骨峰疆,本来想着进去那有名的峰城,不为品评山川风景,只为了见识一下,人之恶,能够到达何种程度。可是,我与伊莲娜娜公主两个,只在距离峰域数里之外,只是见着几个平常人物,所看、所听、所闻,具都让我无法舒服,有些迷茫不知的感觉。”
想了想,又说道:“先行将同族以逃奴之名捕获,带其到荒郊野岭,给分破烂兵刃,在每人身上留有大家共知的钱财,让其四散而逃,自己找寻躲藏的所在。派出成队带有精良武器的仆从卫兵,以灵识感知所谓逃奴的踪迹,以一定的标准进行杀戮,以此使真正的目标群体,产生恐惧、压抑的情感。
当提前所定的时间到了,这些目标,必定会在心中不可抑制的产生喜意出来。再以灵筹吸引,使逃奴的心情意识整个的转换过来,以为自己可以得生并携有巨财,从此天下之大可以尽去的。殊不知钱财最是让人动心,逃奴本就不是善良之辈,内斗相戮实为正常不过。
最后总有几个最终的胜利者,其人在短短时间之内,经被抓时的忧愁,在猎场时的悲观,捕猎时间的思索,得到灵筹的欲念。因为贪婪而进行的主动杀戮,在达成所愿时的狂喜。又经过被重新捕获时的悲哀,对那些所谓大人们说话不算的愤怒,此时这人的心思意念就已经百感交集、五味杂陈,乱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