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陪着卿儿在虚空坐着,眼看着这无数的生灵,虽说他们不在施礼,腰已经直了起来,可各个依然低着头,目光内敛,根本就不敢向着卿儿直视,一个个的似泥塑木刻一般。即使林子扮了几个鬼脸,也没有人看,而卿儿呢!也是眼睑微闭,不发一言。不一会儿,就给林子难受的够呛,低头向着下方看了看,见雾气早已化为巨蛇,统统不见了,可所有人,包括司空燕尽皆不声不响,没了动静!这是干什么?难道所有生灵,都在等着卿儿与意剑生不成?这是哪跟哪啊?一码是一码好不好!难道,他们是想着翻盘,好赖账?林子一想到钱,整个状态就不一样了,
在卿儿肩上站了起来,扬起脑袋以手指天,大喝一声:“意剑生你听着,若想与我再斗一场,也是未尝不可。但一码归一码,下面的人早已经分出胜负,我得下去了!若是不服,咱们一会儿再战!”
那个声音马上响起:“你怎么说?”他根本就没有搭理林子,直接问卿儿要如何了断。
卿儿转头看着林子,没有一丝回答的意思,那个声音一叹之后:“既然如此,我没有什么好说,你我之战不可避免了!不过,这个娃娃,我希望你能心存敬畏,不可对有些人过于刻薄了!”
卿儿听了,心中一笑,心说只是与我约战也就罢了!你说他做什么?这下就是你,恐怕都难以脱身了。而林子一听,真就不乐意了,赌斗有赌斗的规矩,自己要是输了,怎么滴?你能放过自己不成?
就斜着眼,望着高处悬着的那把巨剑,平静的说道:“意剑生你已是圣境之上的传奇了,更应该知道天道无情,明白天威如狱之理!他们既然已经与我达成一致,共拟赌斗规则。敌我双方,必然要循规蹈矩,你外人一个,有何资格,对我评说刻薄与否?”
林子的意思很明白,赌斗的规则、赌注,都是提前由双方共同确定、认可的,不管谁输谁赢,自然都要遵守规则了!至于拿出赌注,那是失败一方必须要付出的代价,至于收不收?收多少?怎么收?那完全是胜利者自己的事儿,没有人可以指手画脚!
而你意剑生,虽说是超越圣者的传奇存在,可并不能代天行事,更应该明白遵守规则,是智慧生灵的行事之本!同时,你根本就不是参与者,又有什么资格,来要求胜利者如何去做?
如果简单概括:这是我们赌斗双方的事儿,同你这看热闹的有关系吗?用得着你在这里指手画脚?你算个什么东西?
要不说,林子是多了一世阅历的人啊!虽说记不住那世的经历,可有些东西,还是深深的刻在骨子里了!竟然以如此幼龄,说出如此这般的话语。卿儿听了,眼睛就是一亮,更加肯定了林子,就是自己那一世的夫君。这几句嗑唠的,绝对是那一世的风格,也是与那个时候,夫君宁折不弯的脾气一般无二!
林子已经说的含蓄了,可周围都是些什么样的生灵?现在,还与这花朵形的御座鸾驾保持平行高度的,只有那九位圣者大能,和十几位半步圣者了!一个个的都是万岁之上的年纪,又都聪明绝顶,林子的话一说出,他们自然是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虽说各个低头顺眉,面色平静。可在心里,绝对是翻江倒海一般!
有的心里就想,这孩子还是太小啊!虽说你那一方也有半步冥祖,可能不能打的过意剑生不说。在他都已经隐晦的,认可了自己徒子徒孙一方已经输了,那些钱财也承认是你的了!又以半步冥祖之尊,跟你商量,要你把他的人放了,然后大家一拍两散,各走各的!这不挺好吗?
你说你这孩子,揪着他意剑门中的十几个弟子和那位乌观侨不放,又有什么好处?不管是从什么角度来说,意剑生都必须把那些人,对了,还有一位辛远琦,一起带走。要不然,虽说他已经是半步冥祖,可这脸面却是一样的丢了个精光!所以说,他绝对会为此不惜一切代价的,这样?谁又能拦的住?你的这位有些迷糊的,叫卿儿的大人吗?要知道,只要意剑生能够缠住她,以那古盖敬、乌观侨、辛远琦三位的大能力。你这孩子自己不被他们收拾了,就很不错了!又能拦得住谁?
这些人都能想到,意剑生更是明白,心中有了一丝疑虑!巨剑轻颤,神识不但极快的掠过君子台,甚至就这一刹那间,就把除了卿儿、林子以外的所有生灵,重新探查了一遍,还是一无收获,没有发现任何不妥!
想了想自己这些年的隐忍,又想到自己现在所掌握的实力,本以为,等着一切都成了定数,就算是那位安令无极,以极小的概率活着回来了,又能怎样?只要自己没有伤害安安倾城的性命,又是依照惯例,成就了自己的圣主地位,只要自己够快!即使是玄霄帝君陛下,也不会怪罪自己的!
可谁曾想?自己还没有准备妥当,在五日前,就有了王城世家子们的赌斗约定!事儿不大,可那些刚刚参加完联合大拍卖会的,与自己有联系的境外各方势力的代表们,却有着不小的兴趣,不为别的,就是想看看广安州境,王城世家中新生代的实力如何?要知道,这可是有三十几家,并包含了高、中、低,各个档次世家随机抽取的嫡子,其实力最是有代表性和说服力了。
可也是天公作美,如果不是有这么一场,十年一次的联合大拍卖会。自己还真不可能在无声无息中,把那些要与自己联合起事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