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秋转身离开,完全将秦氏和顾思柔当空气。
回到东厢房,丫鬟拿秦氏送的粉裙递给她。
粉得颇为艳俗。
丫鬟得意笑道:“这是都城流行的云锦布,清秋小姐都没摸过吧?”
另一个丫鬟忍笑道:“清秋小姐,你身上是什么布料?都洗得发白了,肯定扎手,赶紧换这身吧。”
顾清秋抬眸,勾唇扯出一抹玩味儿,“知道我的衣裙为什么洗得发白么?”
丫鬟一愣,这有什么好奇的?不就是因为穷酸吗?
顾清秋的眉眼又冷又野,“因为……杀人后沾上的血真的很难洗。”
说完,砰地一声,门已经关上。
妈呀好可怕!两个丫鬟吓得直哆嗦,转头没命地跑。
第二天,顾清秋换了身月白色长裙。
看着不过普通布料,隐约有些看不清的纹路,一结合有种清冷之韵,平添几分雅致。
她腰间束着烟青色腰封,更显腰肢纤细,清艳的面容瞬间连布衣都气质脱俗。
秦氏看到顾清秋时一愣。
明明是布衣,怎么套顾清秋身上竟然说不出的好看?
再看她给顾思柔定做的高档软烟纱长裙,尽管华贵精致,但在顾清秋身边一比显得刻意和俗气。
见大伯母眼里对顾清秋闪过惊艳,顾思柔捏紧手指,故意说道:“大伯母,你别怪清秋,她向来不喜欢别人的东西。”
秦氏听顾思柔的“提醒”,来了火气,“我差人送的衣裳怎么不穿?”
顾清秋淡淡说道:“送丫鬟了。”
秦氏气得不轻,虽然那是原本赏给小妾的,可比顾清秋的破衣服好百倍,她居然给丫鬟?不知好歹!
带着气到了相府,秦氏携顾思柔拜见主母陈氏,只派了个丫鬟把顾清秋领到人少的地方去。
今天是相府夫人摆的宴席,虽没有明天的宫宴隆重,但也来了不少名流。
到了相府外院,顾清秋甩开丫鬟,她拧了拧眉,箫玄毅怎么还没出现?
此时,她突然听到拐角处的假山有人低声说话。
“你可是丞相的宠妾,丞相要是看到他轻薄你,这可是大戏!”
顾清秋眼眸微动,说话的男人是箫玄毅的那个蠢货大哥。
很快,女人的声音响起,“您放心,一会儿看准时机带陆相来河畔水榭,妾身就说是他撕了妾身的衣裙。”
“好,事成之后,一定重重有赏。”
说完两人匆忙离开。
顾清秋一听就明白,这是合谋诬陷哪个倒霉鬼,不过她不是圣母,不管闲事。
一转头,顾清秋和孟北撞了个正着。
孟北满头大汗,看到撞上顾清秋,他急声喊道:“顾清秋!可算找到你了!你看到二爷没有?凌风说二爷进相府后不见了!”
顾清秋拧眉,“我也在找他。”
想到顾清秋也懂医术,孟北慌张地举起药瓶。
“这、这是二爷的药,今天被人做了手脚!二爷来之前吃错药了!”
顾清秋嘴角一抽,这纨绔平日里就挺像吃错药的。
不过看孟北这脸色,顾清秋立刻接过药瓶闻了下。
她眸子一寒,高纯度的迷香!
有人要算计这纨绔?
突然她猛地想到假山后的那段对话。
所以说……那蠢货串通小妾陷害的倒霉鬼会不会就是箫玄毅?!
见顾清秋没说话,孟北转头就走,心想自己怎么能把顾清秋当救命稻草呢?他急糊涂了!
可孟北还没迈步就被顾清秋一把揪住衣襟。
“立刻带我去河畔水榭!”话音落下,顾清秋眉宇间戾气愈甚。
交易没结束,箫玄毅就是她的人,那蠢货居然敢对她的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