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心用膝盖爬到苏晚儿脚边,劝道:“小姐,没有,王爷没有忘记,王爷只是一时糊涂,他会知道的,只有小姐才是真心对他的人。”
苏晚儿仿佛想明白了什么,眸子一紧,“是了,就是这样,是有人蛊惑了毅哥哥,是那个顾清秋,她就是个狐狸精!”
每次看到苏晚儿用这样的神情说话,莲心就发抖地低下头,“小姐说得对。”
苏晚儿突然扳起莲心的下巴,“你是不是觉得那个狐狸精比我好看?”
莲心吓白了脸,连忙摇头,“奴婢没有,那狐狸精根本比不上小姐啊!”
苏晚儿拿起银针,抵在了莲心的脸上,“早晚有一天,我要一针一针、一刀一刀地,戳烂那张狐媚钩引毅哥哥的脸!”
似乎回想到了什么画面,莲心吓得不住地发抖。
苏晚儿仿佛恢复了,松开手。
莲心恢复自由也不敢起来,不住地磕头,“小姐!奴婢对小姐只有忠心!绝无二心!小姐!奴婢对小姐忠心耿耿!”
苏晚儿放下了银针,突然一笑,虚弱苍白的脸因为这抹笑显得又生气了一点,但依然病态,“起来吧,那么害怕做什么。”
莲心连忙爬起来,“奴婢去为小姐盛药。”
此时,顾清秋已经出了坤宁宫后门,她手里捻着几根药材叶子,是刚刚在院子里顺手拿的。
这些都是苏晚儿日常服用的药,在外人眼中多为补气的温补药材。
顾清秋碾了碾手里晒得干脆的叶子,很快,几片叶子都化为粉末。
她松开手指,任由这些药材粉末融进风里,灰飞烟灭。
箫玄毅打发走了孟北,和顾清秋并肩走到出宫的路上,这段路正好就在河畔。
夕阳西下,河面倒映着落日,绚烂的光阴熏得人心都明媚起来。
箫玄毅开口道:“我的母后在被废之前,曾有机会带着我回到南齐,在她的家族中,她最喜欢晚儿,所以才将晚儿带在身边,所以晚儿才会中毒,那份染了毒素的糕点原本是要送到我面前。”
顾清秋好奇地问道:“为什么苏晚儿会在太后的宫中养病?”
箫玄毅继续说道:“太后也是南齐人,甚至可以算是我母后的远亲表姑,只是太后从一开始就不喜我母后,她选择了扶持淑贵妃。”
顾清秋不觉得奇怪,毕竟太后是个心胸极窄、睚眦必报的人,当初因爱生恨都能祸及荣王府三代,她对母族中不喜的后辈自然也不会手下留情。
突然,箫玄毅扬唇一笑,“不过,她倒是为我做了件好事。”
顾清秋没反应过来,“什么?”
“她给本王定的婚事,本王倒很是满意。”
顾清秋嘴角微动,“她是想恶心你,结果还失败了。”
反过来说,太后当初也是想恶心她而已。
出了宫门,顾清秋看了眼箫玄毅,认真说道:“我不会进楚王府。”
箫玄毅不以为意,“如果最后你进了呢?”
顾清秋咬牙,沉声道:“不可能!”
“当初你也曾说过,不可能坐我的车,可最后,你还是上了我的车。”
说完,箫玄毅跳上马车,掀开车帘,冲顾清秋伸出手,“反正坐都坐了,也不差这一回,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