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秋疑惑地看着他,“给我的?”
箫玄毅往她手里一塞,“一会儿无论男女都会带上面具。”
说着,他也挑了块类似的面具戴上。
这样的面具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精致的下巴,还有眼睛。
顾清秋看了眼四周,的确已经有不少人都戴上面具,她只好跟着戴上了。
箫玄毅低头笑道:“戴上面具,今晚你就不是顾清秋,想做怎样的人就做怎样的人,没人认得出你。”
顾清秋白他一眼,脱口道:“出了事你兜着?”
箫玄毅认真地点了头,“你就是戳破天,也有我帮你顶着,压不到你。”
不知怎么回事,顾清秋心里有种奇怪的滋味,这种感觉很陌生,从没有过。
“发什么呆,那边热闹,走啊。”
顾清秋还没回过神就被箫玄毅拽走了。
拥挤的人潮中,箫玄毅月白色的背影在烛光照耀下仿佛染上暖黄。
挤进一处被人围得严严实实的地方,顾清秋看到里头搭了很高的木架子。
台上的女人娇笑道:“这是南齐闻名于世的锁仙阵!都听好了!两人一组,可必须得一男一女哟,若能一起闯过这锁仙阵,拿到红球,就是今晚最大赢家!还能得到圣医大典的邀请帖!绝对不虚此行!”
听清规则,跃跃欲试的人群中有人已经泄气,“怎么还要带上女人啊?两人中只有一人赢了算不算啊?”
女人一摆手,盈盈笑道:“这可不能算,必须两人一同闯过!”
顾清秋看了眼足有五六人高的木架,仔细看才心里暗暗感叹,不愧是鬼市里的玩意儿。
这木架搭建非比寻常,一共六层,每一层每一处都用到五行八卦的布局,还有不少暗器镶嵌其中,就是有身手的男人也难上去够着那最上层的红球。
而且一男一女的组合,本就增添了难度。
果然,不少娇小姐都弃权了,没了女伴,大半男人也没了资格竞争。
前前后后上去了十来对男女,可最多也不过去到第四层,大多摔得不轻。
台上的女子面色倨傲,“这就无人挑战了?在西凉可有人拿到过红球!你们北周人都认输了?”
“慢着!”
听到箫玄毅的声音,顾清秋重重看了他一眼,拽着他要走,“喂,这一点不好玩,我们……”
话没说完,箫玄毅狡黠一笑,打断她,“我懂,我们一起上!”
顾清秋目瞪口呆,被他拖上了台。
全场都是带着面具的,也不知上去的是什么人,但这会儿事关北周脸面,无一不拍手叫好。
顾清秋想下去,那女子娇笑道:“姑娘这身材,早点弃权也好,省得被人耻笑。”
顾清秋对这种活动没兴趣,想都没想,“对,我……”
“弃权”二字还没说出口,箫玄毅低声提醒道:“弃权的话,要冲这南齐女人磕头认输。”
顾清秋瞪了眼站在原地浅笑的箫玄毅,还笑……这祸水!大大的祸水!
转头再看那主办的女人。
女人轻蔑地翻了个白眼,“别拖延时间了,瘦得和搓衣板一样,怕是连第一层都上不去,还是直接弃权。”
顾清秋摸了摸脸上的面具,抬着下巴冷然勾唇,厉声道:“敢不敢加注?我若拿到红球,你对在场所有北周人磕头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