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顾清秋都没出门。
顾家也没人来打扰她,毕竟后天就是琴艺大会,所有人的注意点都在顾思柔身上。
午后,顾清秋斜躺在窗边,手里一本打发时间的医书。
窗外,顾思柔的琴声也越来越熟了,只是弹来弹去都弹不出其中精髓。
不知怎么的,箫玄毅的脸闪过脑海,啪得一声,顾清秋合上医书,“出门。”
小白连忙止了笑,停住逗煤球的手,将米碗一放,“奴婢也去。”
顾清秋眉头微拧,“不必了。”
小白扁着嘴,“奴婢就远远跟着,看小姐平安就好。”
顾清秋嘴角微动,“这些是箫玄毅教你的?”
小白连忙摇头,“二爷就和奴婢说过一句话。”
顾清秋好奇地问道:“他说了什么?”
“奴婢的命,只在小姐手里。”
这男人……顾清秋心里微动,“算了,你跟着吧。”
小白眼泪一抹,瞬间欣喜起来,“奴婢伺候小姐更衣。”
出了门,小白完全忍不住,时不时就要冲出去,这里也觉得好玩,那里也觉得有意思,什么都要多看一眼。
一辆疾行的马车闪过,顾清秋眼疾手快地拉住小白。
小白的衣襟被拉开一点缝隙,露出后颈的一块痕迹。
虽然只是一闪而过,顾清秋却看的真切。
是烙了一个“囚”字。
看起来是多年的烙印,早已经长到肉里,模糊不清。
尽管只是一个小小的“囚”字,却代表着被当成过最下等的奴隶,在生死间挣扎过。
顾清秋看着小白,许是想到多年前的往事,手里的动作也放缓了,“没事吧?”
小白连连摇头,又可怜巴巴地看着顾清秋,“小姐,奴婢能不能……能不能去那儿吃个饼?”
见顾清秋点头,小白顿时跑了过去。
“小心点呀!这很烫的!”
赵小福看着身边急切要拿烧饼的小丫鬟,连忙提醒。
小白笑着摇头,“我不怕。”
说着,小白冲顾清秋喊道:“小姐!你吃不吃?”
看到对面站着的人是顾清秋,赵小福顿时眼睛就亮了,笑得眉眼弯弯,“清秋!还真是你啊!你怎么在这儿啊?”
喊完,她奇怪地看了眼身边的小丫鬟,没听说清秋有丫鬟呀,难道清秋那伯父伯母开窍了?
等到顾清秋走过来,和赵小福说了小白的来历。
赵小福偷偷看了好几眼小白,见她在一旁极认真地啃烧饼。
赵小福一看就喜欢,笑弯了眼,“我娘说能吃的丫头都有福气,二爷对你真好。”
顾清秋呛了好几声,“小福,我还不知他有什么意图?”
赵小福塞了块饼在顾清秋手里,很是认真地说道:“清秋,你这么单纯肯定不懂这些的,后宅之道我听的多,你先吃,我来会会她。”
顾清秋见赵小福将小白拉走,刚想拦着,却被人喊住了。
回头一看,是百里凉身边的得力心腹。
顾清秋示意他往巷子里走。
很快,两人一前一后停下。
男人恭敬地拱手行礼,“顾二小姐,家主让我带话,找到楚王的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