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问题就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样往外冒,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眼下的情况,属实让咱们的太阴星君悔不当初,让咱们的太阴星君悔之晚矣。
让你积极,让你马屁,让你不搞清到底是什么情况就来搅和,这让我怎么说?
我怎么知道苏沉他要隐藏身份玩什么“抛去身份邂逅真爱”的戏份?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三生石上你的名字就和苏沉在一起了?
别说你想知道,我也想知道,三生石说不定也想知道!
名字出现这种事是谁能控制的吗?总不能是苏沉自己刻上去的吧?
天边突然从乌云里钻出来一丝和煦的阳光,金灿灿的照射到自己的脑门上,这个想法简直是神来之笔,啧啧,三生石上的名字是咱们的苏沉上神自己刻上去的?
那也不是不可能啊,太阴端起一杯热茶,无意识地把自己烫得嗷呜直叫。
这个时候第六感让他突然觉得,这种事,苏沉说不定真干得出来。
可是咱们的,花,十万个为什么暖暖还在继续问。
“你这么说,那天上喜欢苏沉的仙娥啊,仙子啊之类的,我也不知道应该叫她们什么,反正就这种人一定很多吧?”
问来问去就只有这个问题好回答,太阴快速的点点头。
“那”花知暖把自己剩下的半块糕点摆好,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乱乱的,甚至还有一点酸酸的。
“三生石说不定是弄错了呢。”
她小小声推测着:“这个石头或者它是觉得苏沉身边很少出现人,所以出现一个就立马记上去。我觉得它可能还没有很好地与时俱进,没有能分清爱情和友情的区别。”
太阴却是十分的不理解了,不得不开口问道:“难道仙子就没考虑过,神君他是钟情许你吗?”
钟情于我?花知暖挠挠头,怪不好意思的说道:“应该,应该,不太会是这个样子。”
“我跟苏沉在凡间的时候就认识了,他从来都没有说过要钟情于我,而且,而且,苏沉他这样优秀,优秀的就照不出任何一点点的缺点,怎么会钟情于我呢?”
太阴听到这里顿时沉默了,心道,活得久,什么都能见得到,看这个样子这天上地下独一份儿的神君苏沉居然也有搞不定的女人。
“喜欢,我,压根就没有想过,这个,其实~”花知暖说话的声音哆哆嗦嗦的,更多的则是问自己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她迫不及待的寻找一个答案,寻找一个可以说服别人的答案。
“在我心中,苏沉他”花知暖觉得自己原本是可以坦然地说出“他是我的好朋友”这句话的,只是话未出口自己迟疑起来。
在人间苏沉就是让她羡慕甚至羞于接近的如玉君子,午间到了天上这阵子也是多蒙苏沉照拂,在不明了他具体身份的时候还觉得是他们一贯是知己,更是难兄难弟,以后就总有她能帮上苏沉的时候。
现在呢。
现在苏沉是高高在上的,玉质华章的,芝兰玉树的。他完全不需要他花知暖自以为的保护,他甚至不需要花知暖。
想到了这里,刚刚吃下去的那块糕点就跟卡在自己的嗓子眼里似的,胃里一阵阵酸水泛上来,花知暖难受的一阵阵的上涌,终于忍不住俯身呕得面红耳赤。
前堂上终于结束了流程,揣着满腹八卦和猜测的小仙们刚行完礼准备告退,就听到隐隐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
再回头一看,下一秒,原本端坐在上的苏沉上神就瞬间没了身影。
“行了,散吧,出去了也别可着劲乱说。”司命身上的浅色长衫衬托着他面容fēng_liú潇洒,人也很有精神,他拉长嗓子絮叨了两句,目光也是不断往后瞟。
“暖暖。”苏沉转眼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弯腰给她擦汗,给她抚背,这一套伺候人的活计做得顺手拈来顺理成章。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来的?这是哪里来的?”花知暖双眸水光点点,点漆一般,趁着抬头的间隙自己从苏沉的手里接了帕子抹了一把,连说话的语气都带上了些慌乱。
太阴星君听到花知暖嘴里嘟囔的这句“哪里来的”觉得自己腿都要软了。
再加上苏沉有意无意看了太阴星君一眼,这太阴背后汗是出了一套又一套。
啧啧,神君啊,这个目光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现在是想让我开口还是住嘴?
上神心,海底针啊。
好在花知暖把话头接了下去:“当时是我过于慌乱了,现在想想其实是十分的不妥帖。而且我只是初学医术,诊出什么不一定准,二来我毕竟是个兔子啊,并不能完全说是一个人,就算成了仙和凡人有些差异,但我在人间看过的那么多戏文也没说自己做了个神仙就立马可以怀孕生子的。就是连累了苏沉上神您,还打搅了您的”
她不确定那个乌泱泱的一片儿神仙们正在办理是个什么场合,只好含含糊糊找了个词:“打搅了您的正事。”
这个语气词措的也是让人听起来假极了,苏沉心里一沉,心里明白花知暖这番对他突然客气起来,这完全不是好事。
毕竟自己在人间的时候他等了多久才让花知暖自己卸下那心理的防备拉近距离。
这是,历史的倒退,更是这是他苏沉的失败。
他不做声听着,心里有些不安。
果不其然,花知暖下一句就是:“苏沉上神的清誉如果因此损害,那我真的万死莫辞。不知道我要怎么澄清一下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