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贺元柏已经站在了林鸢面前,他迟疑了下,心里像是还有些不安,缓缓的向林鸢伸出手。他已经做出了选择,弗遗也好,贺元柏也罢,他想要跟林鸢在一起,不管宿命是如何安排的。
现在,要林鸢做出选择。
要不要,跟他在一起。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林鸢看着他的手,没有立刻做选择。
“知道。”贺元柏说。
他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那你知道,你和我的宿命之所以会有交集,是因为在你还是另一个人的时候,是我杀了你吗?”林鸢又问。
眼前,是她捅进弗遗胸口的那把匕首,当年的一幕幕重现于眼前,那把匕首一次次的刺穿了弗遗的胸口。
而现在,这一幕又重现回到眼底,与现实的一切重合。
就像,在预示着贺元柏的宿命一般。
“是,我知道。”他,还是知道。
即便,是曾经的弗遗,又如何呢。
他不是弗遗,也不会像弗遗一样,伤透林鸢的心,害她背负着如此沉重的命运,一千多年来一个人孤独绝望的活着。
“好。”林鸢只是张了张嘴,发出特别轻的一个字来。
好
贺元柏没有反应过来,他差点儿以为自己听错了。好?好的意思是她,答应了?
林鸢很自然地伸手握住贺元柏的手。
她说好。
“不过,现在我要去带简崇回来。你真的要跟我一起去?”
简崇被邪祟带走了,她已经答应了简漾,会尽快把简崇带回来,所以现在
“好,我跟你去。”贺元柏只是不想让林鸢再一个人去冒险了。哪怕跟着林鸢,看着她也放心,至少如果再发生像上次的事情,他也能想办法把林鸢带出来。万一林鸢要是再昏迷了,一个人确实很危险。
“这是什么地方?”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贺元柏就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于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里了。刚刚的世界里,还是深夜,可是到了这里,却变成了晌午,而且周围周围的环境有些不同,不像是他们刚才所在的地方。
“不知道。”
林鸢也不知道,只是顺着那些邪祟留下的气息,跟着到了这里而已,不过有件事让她很不解,她在这里居然闻到了之前沈邑带来的小家伙身上的气味。没错,就是小家伙身上的气味。
因为当时刚刚见到小家伙的时候,她闻到这个味道,还有些困惑,仔细确认过。所以再闻到同样的气味,她一下子就辨认出来了。
小家伙和这里有什么关系吗?
还是小家伙跟从学校里逃出来的那个邪祟,有什么关系呢?
“小心点儿,虽然现在我还不能确定,但是这个家伙能把简崇在顷刻之间就带到这里来,肯定是有些本事的。”林鸢提醒贺元柏留神儿。
他们像是走到了一个村子
有些古朴的村子。
“这该不会,又是什么的梦境吧?古时候的?”贺元柏看着周围,总觉得这里有什么怪怪的地方,说不上来。
可是瞧着四周围的环境,看着就不像是近代的。
他自从见识过林鸢的本事以后,对于年代的区分,就没那么的在意了。
什么时候都是有可能的。
村子里到处都是紧闭的大门,贺元柏还特意上前去试试,可是每一扇都打不开。“这是怎么回事?”
“这里,怕是别人的故事之中。”林鸢对于当下所处的情况,已经有了些想法。
“别人的故事?什么意思?就跟拍戏一样?”贺元柏回过头来,说起故事他当然最熟悉了。只不过,别人的故事
什么东西。
“该不会,这跟渔村一样?”贺元柏想起了上一次渔村历险的遭遇,身陷那幻境当中,险些逃不出来了。
“差不多。”林鸢继续往前走,既然这边的大门都打不开,说明前面至少有一处,大门是可以打开的,相信答案就在那里了。
人的执念,其实都是一个个的故事。
这个故事,并不一定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哪怕是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特别巧合的际遇,绪。然后当事人心里牵挂,钻牛角尖,因此生出执念,只是凭借着那么短暂的一个画面,衍生出许许多多的故事,在这里故事里添了很多爱恨情仇。
或者说,脑补。
很多人的爱或者恨,其实都是自己脑补出来的。
也许在他们脑补出来的故事里,另一个“主角”现实中并不清楚他们对自己脑补出的那些情绪,或者爱恨别离,或者憎恶深刻。
总之,很多的执念都源于一个人的独角戏。
对于他们故事里的其他人来说,那不过只是生活中再平常不过的一件小事,但是当事人想不通,本能又加上了自己的情绪,衍生出来一个又一个的
执念。
明明是假的,又非要说服自己相信那就是真的。
到头来,假的成不了真的,真的,却会变成假的。
贺元柏当然没有想明白她那三个字究竟代表了什么,差不多,如果按照字面的意思,是不是说,和上次差不多呢。
林鸢走到前面一户院子前,停下了脚步,屋后燃起的炊烟,证实了她的猜测。果然有一户人家,是有人的。
简崇从屋后抱着一堆柴火到院子里来收拾。
贺元柏看到简崇的那个时候,惊疑了一下,然后立刻上前想要叫住简崇。
他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顺利。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