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鸢突然一激灵,猛地从坐着的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窗口,望向了外面。
外面的世界很平静,不像起了什么波澜的样子。
沈邑看着她这一番怪异的行为,眼珠子微微打转,试图在猜测她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还是,想到了什么。
“怎么了?”
“有人在尝试破解我的缚神咒。”林鸢说,在所有她使用过缚神咒的人身上,只有一个人会让她得到反应。
那就是贺元柏。
刚刚那一瞬间,她就已经感应到了,有人在试着想要解开她的缚神咒。
“缚神咒?难道是贺元柏?”沈邑很快就想到了,林鸢的缚神咒,是用来封印那些目睹了邪祟的,普通人的记忆。
只要让普通人忘记了他们曾经看到过的,那这个世界,依然是没有邪祟鬼魅的。
目前唯一刚刚被林鸢缚神咒所封印了记忆的,就是贺元柏了吧。但是贺元柏一个普通人,他有什么本事能破解林鸢的缚神咒呢?
“解开了?”沈邑好奇的是结果。
他当然不相信,以凡人之姿的贺元柏,有本事解开林鸢的缚神咒。但如果贺元柏的记忆真的被解开了,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身边,一定出现了某个很厉害的家伙。这就不得不让他们更加在意了。
“没有。”林鸢说。
那股力量只是尝试破解,但还不足以解开她的缚神咒。缚神咒和其他的术法不同,缚神咒本身的强弱,是根据施咒者自身的修为而定的。
所以林鸢的缚神咒,一般情况下不太可能被人解开。
“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沈邑在猜测,他刚刚见过贺元柏的,在贺元柏身边并没有看到哪个修为很厉害的家伙存在。
“不知道,这个人虽然没能解开我的缚神咒,但是我可以感觉得到,他的修为不浅,而且,比较邪。”说到这儿,林鸢的脑子里冒出来一个人,“难道是他?”
“谁?”
“不确定,但最近有这么一个人出现,他叫徐锴,是一个餐厅的老板,而且他家里是个很有名的跨国企业。”林鸢之所以和沈邑解释得如此细致,是为了说明徐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因为他在这个世界上有他自己的专属身份。“我和他也算是交过手了,他的修为不俗,不过他修习的方式,你一定不陌生。”
“跟我一样?”沈邑本能的想到是自己。
林鸢白眼翻了一下,很无奈,她和沈邑好像很少能在同一条线上。
“不是我”不是他的话,那就是“你想说的该不会是那个,严老吧。”
严老,就是当初林鸢跟沈邑联手对付的家伙,以吸食同类精气来达到自己修行的目的,功力进度神速,林鸢都曾险些折在他手里。
是他。
看到林鸢默认的态度后,沈邑的眼神里露出了一丝丝的不安,本以为当年的那件事已经结束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有人像严老一样在修炼如此恶毒的灵力吗?
“贺元柏的事,我不确定是不是徐锴做的,但是目前,除了徐锴我想不到别人了。”林鸢的直觉一向很敏锐。
跟他们有关系,且最近出现在他们身边灵力极高的家伙,不管是哪一点都似乎在冥冥之中指向了徐锴。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沈邑在想,要不要去会会那个徐锴。
另一边,徐锴将一张张照片摆在桌子上,示意贺元柏看。
“这是?”贺元柏当然认得出来,他对着这些照片研究了一整个晚上呢,这就是最近失踪的那些老人们,其中还有几张他没看到过的,“他们”
“他们都失踪了。”徐锴说,“不过有的人失踪有家人在问,有些人没有,便被搁置了。”
“你拿这些给我看,有什么目的?”
贺元柏不太明白徐锴的意思,徐锴把这些失踪老人的照片拿给他看,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贺元柏也注意到了,徐锴拿出来的这些照片里,和他之前找到的那些略微有些不一样,看样子,徐锴也在暗中调查这件事。
“现在大家都在追查这件案子,你就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徐锴把一张张照片都摆好了,就靠在了椅背上,观察着贺元柏的反应,顺便想要探听贺元柏对于这一次失踪案件的想法。
林鸢在追查这件事,所以徐锴对于这件案子也稍微有了些兴趣,为什么林鸢对贺元柏会特别的不一样,徐锴就想试着看看,贺元柏对于这件林鸢正在追查的案子,是不是有什么独特的见解之类的。
以便探知贺元柏跟林鸢之间,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关系。
“大家?你说的大家,包括林鸢?”
贺元柏被徐锴的一句“大家”吸引住了。林鸢果然在追查这件失踪案,这原本是他猜中的,但也着实有些觉得惊喜来得太突然了。
好像一下子就靠近了林鸢很多。
“如果我告诉你,这些照片上的老人,都已经遇害了,你怎么想?”徐锴在试探贺元柏,他不会回答贺元柏的问题。
“遇害了?!”贺元柏猛地就站了起来,慌了遇害了,死了这么说,这些失踪的老人果然全都出事了。
失踪不是意外,和他一开始猜测的一样。
徐锴把手肘撑在桌子上,偏了偏头,算是确认了贺元柏的疑惑。
一旁的电视突然打开,电视里的新闻正在播报这一起案子,说是有人打了匿名电话报警,郊区一条未完工的公路有问题。同时,打电话报警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