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真的弄错了,孩子抱错了,或者是当年出现了什么偏差,但是这件事她真的是不能说。
都瞒了那么多年了,她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曝光的。
“温姨……”
陆清猗看着眼前温婉的女人,她一时间不知道要去说些什么。
“别问我了,我不会说的。还要吃麻辣烫的,我现在让老顾去煮,不想吃的就走吧,我不会说的。”
温姨摇了摇头,她说得特别的笃定,一丁点透露的意思都没有。
陆清猗不说话,她拉着许博言就走了出去。
顾老板从后厨里面走了出来,他轻轻的拍了拍温姨的肩膀,“为什么不说呢?”
顾老板的声音特别的轻,所有的话他都听到了,之所以没有出来是因为觉得自己不适合参与这件事。
顾言思的身份,他也是特别的震惊的。
“老顾,到底是哪个环节出来问题?”
温姨抬眸去看顾老板,她的眼里噙着泪水。
顾言思明明就是……她亲手抱来的啊,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去见见清猗的弟弟,听说过她弟弟在哈德睿。”
顾老板的手放在温姨的肩膀上,他轻轻的替温姨按摩这肩膀,缓缓的开口说道。
顾言思和陆清猗的弟弟长得很像,那么他们可以亲自去看看。
“好。”
温姨轻轻的点了点头。
“老顾,我们去见见清猗的父母吧,那两个叫陆耀和姚美淑的人。”
温姨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她缓缓的开口说道。
哪个环节出了错误?
陆耀,姚美淑。
从幸福麻辣烫走了出来,陆清猗整个人都是有些闷闷不乐的,她整个人都提不起兴趣来。
她……到底是谁?
“许博言,我想去看外婆。”
陆清猗抬眸去看许博言,她缓缓的开口说道。
外婆,或许什么都知道吧,只是她没能见到外婆最后一面,外婆或许是没有来得及跟她说吧。
“好,什么时候去?我随时都可以陪着你。”
许博言握紧了陆清猗的手,女孩的手很冷。
陆清猗:“明天。”
姚美淑,或许是知道什么的,随便可以去套套她的话。
——
第二天,锦城机场。
陆清猗和许博言从机场里走了出来。
“先去看外婆。”
陆清猗紧紧的握着许博言的手,她的声音轻轻的。
许博言:“好。”
外婆生前住的房子她还好好的保存着,虽然陈旧,但是这里面却承载了她小时候所有的开心。
推开门,房檐上落下很多的灰尘,房子里面的陈设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外婆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现在也还是什么样子。
东西没变,但早已是物是人非。
“别想太多。”
陆清云所有的伤感都于她外婆有关系,这是许博言知道的,他轻轻的把陆清猗揽入怀里。
“外婆生前有一个保险箱。”
陆清猗挣脱许博言的怀抱,她轻轻的走上木制的楼梯,楼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特别的刺耳。
许博言跟这陆清猗后面上了楼。
“外婆不像别的老人一样,喜欢一楼。外婆特别喜欢二楼,她喜欢坐在这里晒太阳,喜欢坐在这里等我放学回家。”
外婆的小屋是两层的泥制的屋子,二楼有一个小小的阳台,可以容纳两张小凳子。
她从来不轻易提起外婆,只是有时候会感叹外婆的好。
许博言看着那个阳台,他站在陆清猗的旁边,一句话也没有说。
“外婆心灵手巧的,会织很多小动物,可我笨手笨脚的,总学不会,外婆说我特别像我妈妈。”
陆清猗微微勾起嘴角,她轻轻的闭上眼睛,缓缓的开口说道。
那个时候,她还憧憬着姚美淑的爱,对外婆这句话感觉到特别的开心。
陆清猗说完这句话,自己首先都愣住了。
笨手笨脚的,像她妈妈?
陆清猗瞳孔忽然放大起来,她看向许博言,“姚美淑,会织毛衣。”
她见过姚美淑织毛衣,那熟练的样子,织的手法也特别的快。
姚美淑给陆嘉月织过,给陆嘉豪织过,给陆耀织过,给自己织过,给外婆织过,唯独没有给她织过。
细节,她好像一直都在忽略着。
如果她早点想到这些,是不是她早就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了?
外婆,是真的知道的。
“不管你是谁,不管你父母是谁,你陆清猗永远是我为了的许太太。”
许博言轻轻的揉了揉女孩的脑袋,他的声音特别的温柔。
“这是外婆的保险箱。”
陆清猗走进房间,抱出了一个落满灰尘的黑色陈旧的箱子,陆清猗把箱子放在地上,拿着抹布一点一点的去擦拭着灰尘。
保险箱不大,挺小的,就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箱子。
许博言蹲在陆清猗的旁边,他轻声开口道:“有钥匙吗?”
“没有。”
陆清猗轻轻的摇了摇头。
她没有见过保险箱的钥匙,她也没有见过外婆打开这个箱子。
她只见过每天的傍晚时分,外婆会把保险箱抱到阳台这里,然后拿着纸巾一点一点的擦拭着,把它擦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
她问为什么,外婆只是笑笑不说话。
“我会开锁。”
许博言向陆清猗伸出手。
“给。”
陆清猗把擦拭感觉的保险箱递给许博言。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