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周林一下子脸色铁青,黎寒这种解决问题的方式,根本就不给他留下任何反抗的机会啊!
想着那赚到手的钱快飞了,他都觉得特别的肉疼。
30的违约金是多少啊?如果真的照这个价值赔了,那他岂不是一毛钱都赚不到,而且还得倒贴。
呆呆地望着黎寒,当场呆在了那里。不过脸上垂死挣扎的表情是那么的明显。
他就不信这个阎王律师能够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他坚决不妥协,他相信还有挽回的余地。
不过他这一切都是在做着最无力的挣扎。黎寒是个怎么样的人,白的都能够说成黑的,黑的都能够洗白,更何况他现在可是拿着正义的招牌办公事。
周林一个面楚歌随时都会被溺死的小蚂蚁,有什么可继续嚣张的?
黎寒在他头顶上暗暗的点了一根蜡烛,明知道违法的事情已经暴露,却能够这样子死撑着也应该给他一个大大的赞。
毕竟想要当一个反派人物也需要极大的本领啊!
面前这个假装撑硬腰背,也要撑着的总裁他已经看不下去了。
修长的大长腿一伸,站了起来。身高的比例一下子清晰无比。
周林不由往后退了退。这个黎寒最少比他高一个头多,跟他站在一起是赤果果的压迫感啊!
“听着,如果你不支持私下调解,很简单,马上法庭见。”
把手里的文件往他头顶上一洒,大手一挥。
“走!”
那如同王者的气势也没有谁了,只有他黎寒才能够撑得起。
“等等……”
望着大步离开的黎寒,心里诚惶诚恐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因为紧张,那双也已经变得猩红了。
黎寒每往前走一步,他的心就嘣的塌了一角,仿佛看到铭诚装修公司大厦将倾。
心里的恐怖感愈加强烈,这个祸害分明是张河招来的,为什么承担后果的那个人却是他?
黎寒的脚往前走一步,他心里的怨念就越强烈。
“黎先生,等等……”
眼看黎寒就要走出门口去了,他这时候才一阵身心慌。
几乎用小跑的方式一下子就跑到了黎寒的面前,张开双手死死的堵住那道玻璃门,仿佛黎寒,一旦踏出那道玻璃门,那么就到了一个无法挽回的世界。
黎寒把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看他堵在面前了,那么他干脆停在原地不动,只是用他那双淡然的眼睛瞄着周林的每一个动作。
脸上的表情比高高天空中的浮云还难以看得出心思。
“等等,黎先生,有话好说……”
想清楚了利弊之处,周林这次说话的口气已经有点哀求的意味在里面了。
“仁益公司这件事情,其实一开始就不是我负责的。”
瞧这个人,一旦确定他要说话的目的,就开始口若悬河了。
黎寒望都不望他一眼,而是悠闲地把眼睛转到别处看风景去。一副想怎么赔就怎么赔,别想有讲价的机会的架势!
他悠着呢!像这种伪装得不是人的人物,他进得多了。
不用吭声,采用心理战术,他们自然会把他们的目的都说出来,那又是另外一个呈堂证供。
人家堵着自己的去路,想要倾诉一方,他有什么理由阻止呢?该热烈欢迎才是。
不明白黎寒行处事方式的周林,看到黎寒并没有阻止他。以为黎寒是给了他辩白的机会。暗暗自喜,这又是一个绝佳的洗脑机会,壮着胆子解释下去。
“黎先生,我也是有苦无处诉啊!知道我是铭诚公司的法人代表。我公司里出事情了,当然那个最先找上的人就是我。您在我的角度上帮我想一想,我身处的这个位置能够让我好做人吗?”
越说越气愤,几乎是用手捶着胸膛了。
“当初我们张总接下了这个工程,真心诚意的想要帮白总裁把装修做到最好。想一下,如果我们真心的想要偷料,换料,干那些违法的事情,那么我们会光明正大的让你们发现吗?”
这些话说的句句有理,仿佛是真的似的。
黎寒差点都被他逗得笑出声来了,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一个小丑。千方百计想为他们的公司洗刷清白,把所有的罪责都推给了其他人。
这一步棋,下得并不高明啊!
“你的意思是说所有的责任都得由那个张总负责是吗?”
这句话说得不冷不热,但是刚刚符合周林的心思。
“这是一方面……”
听到黎离终于愿意倾听他的想法了,周林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说话时也不自觉地手舞足蹈起来。
“一方面,我们公司不是对每项工程都有保修期吗?我以个人的名义保证。可以延长仁益公司的保修期,一年,不,两年。哎,我们的保修期只有一年的时间,那么我们延长到两年好不好?在这两年里面,我们给仁益公司派上个最好的家装顾问。以后装修有问题大可以向我们的家装顾问提出来。
至于我们公司的损失由我个人来负责,您看这样子可以吗?”
真是一个极诱惑人的条件啊!如果是一个没有大脑的人,可能很快就答应了。把保修期延长到两年,这这可是极大的一个诱惑。
不过他采用这种拖延战术一点都没有瞒过黎寒那双精锐的眼睛。
这些话在他的档案里面记录了,他清清楚楚的记得这是他用来威胁洁芸的条件。可是现在重新说出来的时候,把那个版本稍为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