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辈子都不打算和我说话了?”刘澜心中发酸,双手微微的将车帘放下,既然到了这地步,我又何必在继续纠缠下去。
车帘落下的霎那,车内竟然传出了甘倩的声音:“不熟,最近几日才相识的,至于是什么来头,却不知道,不过听杏林学子说好像是什么乔公之子!”
樵公之子,唬谁啊,樵公能买的起子女身上所穿的那三套锦衣?刘澜话到嘴边,骤然间恍然大悟,樵公乔公,再加上那对天子绝色的姐妹花,难不成是大乔和小乔?
刘澜回头观瞧,只是此时二人的身影变成细微的黑点,都走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回去?难不成……
刘澜立时急了,再次掀开车帘,诘问道:“你和那乔家小子关系不错?”
甘倩等刘澜放下车帘后说道:“和他姐姐大乔不错,和他没说过几句话!”
刘澜掀开车帘,狐疑的看着她道:“都走了这么远了,那小子还远远注视着,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无耻!”
甘倩啐骂一声,探头出窗瞧去,远远的果然能看到两道身影,却不是小乔和乔暨又是何人,嗔道:“他还那么小,再说他姐姐也在,难不成也看上我了?真是胡说八道!”
刘澜不等他放下车帘,骚骚的说道:“小乔怎么会看上你,说不定是看上我了!”
“下流!”
甘倩哼了一声,见他频频回头,不耻道:“放心吧,小乔姑娘看上谁也不会看上你,除非是他瞎了眼!”
“那你呢?”刘澜下意识的反问,神情更是促狭的看着她。
“那时的我确实是瞎了眼!”甘倩咬牙切齿的说完,更是将卷起的车帘彻底落下,眼不见为净。
“可惜啊,世间就是有这么多睁眼瞎,吃亏的涨了记性,未吃亏的就如那稻谷,割了一茬,又会有下一茬长出!”
甘倩没听到刘澜最后的那句小声嘀咕,但他却听到了马蹄声,掀开帘子,却见刘澜频频加鞭马身,潇洒的身影随着马身起伏着,朝着远处狂奔。
甘倩的眸中闪过了一道难以名状的神采,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手纵越如飞的绝技,再想到他在杏坛的那一番讲诉,心中对他的恨意竟然减弱了三分。
蓦地,脑海中又想到了他的那些龌龊画面,甘倩脸色一黑,再次将车帘落下,靠着厢内锦垫假酣!
刘澜脱离了部队,只因张萍到来,问道:“如何,逮住了没有?”
“让他们跑了!”张萍一脸失落,还有些自责的垂着头。
“没抓住就没抓住吧,我就不信这百十多人的队伍,藏的了一时,还能藏的了一世?除非长了翅膀从徐州飞出去,不然早晚能发现他们的蛛丝马迹!”刘澜目光变得深邃,并没有因为张萍办事不利而有丝毫责怪。
张萍突然想到什么,破口而出,道:“对了,那队伍中的其中一人,就是杏林中与乔家姐妹结伴的那名男子,会不会乔家姐妹也是奸细?”
刘澜脑海中瞬间闪过许多画面,他想到了在杏林里大乔称呼那名脸白白的小白脸为周公子,再加上他和大小乔同时出现,难不成他就是周瑜,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他跑也跑不了多远,毕竟大小乔还在杏林,即使真的要走,也一定会接走她们姐妹再走。
想通了一切,刘澜从容布置,道:“你们现在就去杏林埋伏,不必打草惊蛇,若发现那小白脸返回,立时擒拿,若是未回,反而是乔家姐妹离开,只可悄然尾随,待他们与小白脸汇合后,再一举成擒!”
“诺!”
张萍带着半数人马离开,而刘澜一行则回到甘倩的小山村,刚到家,甘倩就发现自家被强人破门而入了,惊呼一声,脚下拌蒜,踉踉跄跄跑进家门。
看着眼前情景,刘澜心中满是尴尬,可又不知从何说起,又该如何解释,下定决心打死也不承认是他破屋而入后,尾随在甘倩身后进了屋。
进了屋,却见甘倩在床头翻腾着什么,不一会,找出一个紫檀木的小盒子,这等名贵的木盒,不用猜里边装的一定是价值连城的首饰和珠宝。
但当甘倩将盒子那道梳妆台前打开后,刘澜彻底石化了……
甘倩如大多数持家妇女般,将盒子里的五铢钱倒出来,一枚一枚数着,刘澜看了眼,其中甚至还有一文不值的小钱,莞尔道:“别数了,绝对少不了一枚,要是你这些铜板真被蟊贼发现,早偷光了,还能好心的给你留一枚铜板?”
甘倩回头瞪了他一眼,再然后,出乎预料般又数了起来……
刘澜扫了一眼,起码得有五六十枚,等甘倩一枚一枚的数完,发现一枚不少之后,才揽手将桌面的五铢钱收拢起来,那模样好像是最虔诚的信徒,感谢老天没让她丢失一枚铜子一样。
这期间刘澜都以为他睡着了,想要去探探鼻息,别因为激动而促发了心肌梗塞,只是他的手还没伸出去,甘倩却活了过来,一枚一枚好似老母鸡护小鸡一样,小心翼翼的收到檀木盒中,随后满脸愉悦欢喜的走到床头,又将檀木盒收了起来。
只是当他收起盒子的时候,却如临大敌,如同防贼般回头看了刘澜一眼,后者一怔,苦笑道:“放心,那点钱,我还看不上!”
她的小手之前一直是停止的,随着话音落下,动作立时加快,三下五除二,便将檀木盒藏了起来。
一切归于平静之后,刘澜说道:“这次我回小沛,目的是来接你还有夏侯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