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二人起身的霎那只觉疾风贯耳,凝神静气的就见张飞耳侧迸射飞去一物,这东西速度极快,三人均不曾看清。眨眼的功夫,就听外间看着手下对小叫花拳脚相加的那名面目可憎的汉子被一根筷子砸中了脑袋。
本是平常吃饭的筷子居然将他的脑袋砸开了花。那人伸手捂住流血处,即便如此鲜血依旧顺着他的指缝流淌而出。面目可憎的汉子遭人偷袭,脸上更是难看,更加可怖。前一刻还是一脸得意,只是瞬间就变成了一脸凶相,捂着脑袋转过身来,对着酒馆内的食客叫嚣,道:“谁干的?谁他妈干的?不想活了!”跟他的伴当听到头领哎哟一声便发现脑袋开花了。一个个凶神恶煞地跟着他朝着酒肆叫嚣,并在酒馆食客里寻找着可疑人物。
就在面目可憎的地痞头被筷子打破头颅的同时,刘澜、关许三人同时转身,目光停在身后不远处一位白衫姑娘身前,她的身形玲珑婀娜,正是豆蔻年华,虽然不施脂粉却也娇艳惊人,真可谓是芙蓉如面柳如眉。
白衫女子拿定靠着埃几放置的‘崖角枪’缓缓站起,‘崖角枪’柄朝下而尖朝上,乓的一声重重匝地,另一只玉手叉腰。凤眼带怒地看着那名领头之人,那样子分明就是再说是你小姑奶奶砸的,这么样!
别说,这小丫头往那一站,在刘澜眼中就像是看 ‘孝烈将军’花木兰一般,说不出的英气逼人,一副巾帼女将的飒爽英姿,奈何她年岁尚小,起身还要矮上长枪不少,再加上乃是一介女流。难免让人生出小窥之心,反倒没有任何震慑人心的效果。
如花娇靥的‘花木兰’虽然略显稚嫩与青涩,但若长成必定是天下少有的美人,此时一脸不屑却又中气十足的对着带头男子冷斥道:“不用看别人。正是你姑奶奶我砸的。”
酒肆里的食客看着眼前不到十四五岁的小丫头自称是那汉子的姑奶奶,无不是忍俊不禁,偷偷发笑。而酒肆门前十多名地痞将店门堵住,为首之人脸色更是一阵青一阵白,眼瞅就要发飙,但就在他发飙的前一刻。那位年岁不大的‘花木兰’毫无惧色的向他们走去,根本没有将眼前众人放在心上。
当走到这些人身旁,似有气场又似众人两侧突然有了吸石一般,齐齐让开了一条可容她通过的道路来,如此一来,原本就要一触即发的战争场面反倒变成了列队欢迎,惹来四周看热闹的酒客一阵喧嚣,私底下都在想着同一件事,这丫头是何方神圣,莫非真是那壮汉的姑奶奶?就在看热闹的食客暗自猜测之际,女子一副虎虎生威的架势走到领头人身旁时停顿了一下,一对明眸轻蔑的看了一眼捂着脑袋的领头人,随即收回目光,轻移莲步向着小叫花走去的一刻不冷不淡,说:“趁姑奶奶还未动怒,赶快滚,若十数之后你们还未滚开,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
莺声婉转的声音却又使人彻骨冰寒,充满了冷酷与无情,不容置疑的口吻让十数名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小地痞心中一惊,只觉她便是那惹不起的母夜叉,继续待着只有死路一条。这群地痞可要比一般市井人物更懂得察言观色,虽然他们都是些好狠斗勇之徒,但却更清楚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招惹。既然都是些极有眼力架儿的人,自然看出了眼前小姑娘年岁尚小,但举手投足之间的架势却足的很,轻易招惹不得,遂不敢轻举妄动,而那领头人确实是被她那副架势震摄的打心底里生出了恐惧之情。
可他平日里在真定小市作威作福,即使明知对方难惹,却也不能弱了自己的名头,不然日后人人都道他是软柿子,那就再难像从前在真定混的风生水起了。只听他极具江湖上的豪气,拱手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日哥几个受了姑娘如此大的恩惠,还请姑娘留下名号,改日我等也好上门答谢姑娘今日的恩情!”
说话时白衣女子已经来到了小乞丐身旁,也不嫌他霉味刺鼻,也未嫌他污秽坑脏,轻轻地将他从地上扶起,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只是他衣服漆黑肮脏,却又如何能拍的干净,看着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小乞丐,声音温柔却又充满磁性,道:“你没事吧?还疼吗?”
话音未落,便听那些泼皮居然还敢挑衅,说些什么日后上门道谢的威胁话,冷哼一声,今日不让你们知道姑奶奶的厉害,你们还真以为姑奶奶我好欺负!身形如电,身法异常灵巧,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原地。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刘澜突然发现还在乞丐身旁的女子腾腾数步来到了那名地痞首领的身前,若只是如此到罢,就在他近身的瞬间手中长枪出手了。
少女手中‘崖角枪’以迅雷之势搭在那人的脖颈前,锋利的枪尖若是再离的远上一些,那人便会轻松躲过,若是在靠的近上一些,必会刺入那人的咽喉。
领头人额头冷汗直流,面色更如死灰一般,他猜到少女武功极高,但他却怎么也想不到一个看上去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竟然会高到如此程度,要知道在见到小丫头朝他走过来的一刻他是有所准备的,可他手中那柄长枪太快了,他这刚有所动作,那随时可以夺他性命的长枪已出现在眼皮之下停滞不前了。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就这一手拿捏到位的手段就不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