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澜之所以会同意,是因为徐晃的计划与公孙康突袭新昌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正因为想到了这句话,刘澜才下定决心同意了徐晃的大胆决定,一点也不盲目,有尚好的前车,他自认会比公孙康做得更好。
“公孙度老谋深算,如果刘县令真要诈城,那此事必须要从长计议,决不能草率,不然其后果只会是步公孙康的后尘。”白铉面容严肃的说道。
“白校尉说的不错,此役九死一生,必须想一套万全之策,我们决不能做第二个公孙康,将大好的局面再度拱手让出!”刘澜面色一整,肃声说道:“公孙康之败,败在我们提前知晓计划,使其骑军与步兵分离,所以这一点最为关键。第二点,则是新昌瓮城与襄平瓮城不同,新昌瓮城乃互相连接的一个区域,可襄平则是互相连接的两个区域,一旦入城,关键之处便是能否夺下主城楼,但在此前提下,最关键的一点还是公孙度是否知晓兵败的消息。”刘澜说了一大堆,是他对此战的一些看法,然后看向众人,道:“还有没有人补充?”
金广沉吟片刻,双眼骤然圆睁,闪亮如星辰,理了下思绪,缓缓说道:“刘县君已将突破襄平城楼的种种可能都考虑了进去,就像您说的那样,关键还是公孙度是否知晓兵败的消息,但因为襄平瓮城与新昌瓮城的结构不同,如果公孙度知晓兵败的消息,徐晃将军反而不会有生命之险,所以真正的危险是入城之时若露出马脚才最要命。”
刘澜一顿,盯着金广若有所思,瞬间醍醐灌顶般拍着大腿连连道:“对,对,金校尉所言不错,如果公孙度果真知情,他可绝不敢像云长那般开启城门将我们放进来。反而就像金校尉说的那样,真正的危险是入城之时若被敌军有所发觉才最要命。”
刘澜说完,习惯性的开始搓手,右手不停搓动左手食指。这是他想问题时的习惯动作,每到这个时候,关羽几人都会选择静静等待,果然,刘澜搓动手指六下。便即计上心来,附耳与徐晃低言。
众人探长了耳朵,想去听司马到底与徐晃说了些什么,可连一个字都听不清楚,但对某些人来讲,这可就成了炫耀的资本:“司马牛啊,每次只要他这么搓动手指六回,必定能够想到破敌之策,俺可真是服了。”
说话之人是谁自不用说,非张飞莫属。可他这一番话,却彻底让一边的老兄弟们齐齐反应过来,司马可不就是像翼德所说的那样嘛,一有难题,只要搓动左手食指六回必定能够想出破敌之策,反应过来的众人惊叹连连,连带着刘澜自己也第一次注意到了这一小动作,并不是他不知道,而是他一直都忽视了这一小动作,如果不是今天被张飞说出。他还真不会注意到,其实这就是在后世想问题时养成的习惯。
后世的他在想问题时习惯性在嘴上叼一支烟或在手里拿着烟就像转笔那样去转,可来到汉末,没有卷烟。尤其是在草原那会儿,连根小木棍也找不到,每每想问题时就习惯性地去摸兜,发现啥都没有,反应过来后也就养成了搓手指的习惯,说白了就是把手指当烟了。也正因为他这一小习惯。才会让张飞这有心人发觉,虽然搓手的次数并不多,可偏偏仅有的几次都是搓手六次之后就能想出破解之法,不多不少,如今被他当着众人的面一说,能不让众人大感神奇吗?
一旁还不太熟悉刘澜的白铉、金光两人听了这些话彻底傻眼了,想到他每每搓动手指六下就能想出破敌之法更是震撼。
火热的目光,如同看待神棍一样,刘澜忙解释说:“搓手指其实就是一个习惯,就像云长想问题是会抚髯,公明想问题时会低眉一样,没啥大不了的。”
可不管刘澜如何举证,就算大家心里明白,也都自觉不自觉的往神话色彩上面引,这就让他有点哭笑不得了,可偏偏又禁止不了,就算没有人再当他的面说了,可背地里却又传得神乎其神了,半年之后刘澜更是得知自己尽然有了一个‘刘六指’的诨号,其意不言而明,这可让他有些啼笑皆非了,心想日后他这刘六指与曹七步、温八叉连起来说还挺在韵上的。
小插曲过后,计议已定的刘澜当即发布军令,由关羽与白铉带兵六千继续围困阳仪,而一众人则带着大部队赶往襄平。
行军的路上张飞在耳边连连念念叨叨着六指,还不停问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对张飞这种藏不住话的人刘澜可不会多说一句,就他那张大嘴巴,自己稍一解释,就能让他添油加醋,以讹传讹变了味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继续赶路,可这样一来,司马在张飞眼中就更神秘了,脸上木无表情成了仙风道骨,看不出他喜怒哀乐则成了高人风范。
越发屁颠屁颠跟在司马后面了,那个眉开眼笑啊,都快笑成一朵花了,不过张飞这朵花再笑也好看不到哪去,反而让人悚然,起满了鸡皮疙瘩。
“司马。”
好不容易摆脱了张飞的纠缠,结果阎志又跑来了,神神叨叨低声道。没办法啊,这俩人一个是亲兵头领一个是副头领了,常年跟随在左右,想摆脱可没那么容易,苦着脸想着还能有个正常人没有,不想阎志却接着又说:“就留那么点人防着阳仪,若被他跑了……”
刘澜都快被逼疯了,好在终于来了个正常的,眉脸立时变得和善起来,说道:“无妨,以阳仪现在的情况,跑不跑无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