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澜在一众将领的陪同下来到无名山峰观察敌情。
敌军士气不高,可就是这么一群毫无士气可言的溃军却接连击退了关羽组织起的三次进攻,上演了一出哀兵必胜的戏码。
观察完敌情之后,他果断作出决定,终止关羽之前布置好的总攻。
有几点因素,首先这伙溃军全被围困在这座无名山岭,已经是瓮中之鳖,再去猛攻只是在无谓牺牲,其次敌军粮草不足,用不了几天就算不动手他们也会完蛋,至于这最后一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便是在路上白铉的一个提议,夺取襄平城的一个大胆提议,这个计划让刘澜心动,所以在确认山岭敌军无法构成威胁之后,刘澜返回营地召集众将进行商议。
“诸位,阳仪残部现今被我军围困在此无名山岭之上已不足为患,下一步我打算直取襄平,不知大家对攻打襄平有何看法,都说说看。”
就像关羽在开战之初说的那样,与公孙度的战争,赢则在辽东站稳脚跟,输则一切皆无,但随着战争的走向,到现在大家猛然发现他们已经有了反攻襄平的实力,甚至像公孙度那样在辽东称王的资本,所以对司马此时说出攻打襄平一点都不奇怪,尤其是关羽,之所以急着剿灭阳仪说白了就是为了能倾全力攻打襄平,但司马这围而不打却让他瞬间计上心来,说道:“司马,您是不是觉得公孙度会派援前来,才围而不打,目的是要消灭从襄平赶来的援军?”
关羽说完,却又沉了沉眉,不无担忧,襄平派出五万军队,城内还能派出多少援军?关羽笃定公孙度已经不可能再派出援军,可一想到司马是随白铉、金广前来,两人对襄平城内情形了如指掌。或许这才是司马再次亲临前线的原因,同样也是围而不打的原因,因为襄平还有实力派出援军。
几乎全都被关羽猜中了,刘澜是想过围点打援。但他却从白铉口中得知公孙度肯定不会派出援军,不是因为襄平没有援军可派,而是公孙度绝不会再冒险,就是一句话,如果他只得公孙康败了必成惊弓之鸟。试问五万大军都败了他还敢再派出仅有的三万多人来救阳仪吗?
以公孙度的秉性,此时此刻,莫说是救阳仪了,就算公孙康他也绝不会再派出一兵一卒。
“这么说围点打援行不通。”关羽抚着长髯,眼睛又微眯了起来,一时间在场众人都沉默了,围点打援行不通的话,那就只能强攻襄平了,可强攻襄平结果很可能就像当初关羽对公孙康攻打新昌所分析的那样,如今的襄平城仍有自保可能。而且是郡治所在,不管是人口还是军械钱粮远非新昌可比,一旦强攻不下襄平,就只能在冬天之前乖溜溜撤军。
可真正困难之处却又是新昌城钱粮不足,不然也不会派田畴去购粮,如今随着白铉他们投靠,一下子多出来了二三万人,到时就算田畴带粮返回辽东,也撑不过今冬,是以刘澜才将众人召集起来商讨破襄平之策。他现在可以说是被逼到绝路上了。
“无论如何都必须攻破襄平!”就像是司马肚子里的蛔虫,张飞一跃而起,请令道:“司马,俺愿为先锋。直取襄平!”
刘澜看了眼张飞,示意他先坐下,如果强攻真能攻破襄平,兵贵神速,他早就派兵去了也不会把众人纠集在此商议对策,等张飞落座之后。刘澜才怅然说道:“襄平乃辽东郡治,虽城防难比新昌,但城高墙厚一点也不逊色新昌,而且城内足有三、四万守军,虽说大多都为郡国兵,但真要强攻,以我们现在的兵力未必能拿得下,就算拿下,也会付出极重的伤亡代价。”
“司马所言不错,五则攻之十则围之,如今我们的兵力满打满算也不过与襄平守军持平,若真强攻,必会像司马所说的那样付出极为沉重的代价,这不是我们现在所能承受的。”徐晃发声,道:“我们的家底本来就薄,经过新昌这一战后几乎元气大伤,真要攻打襄平只能智取绝对不可强攻。”
“智取?”刘澜立时来了精神,双眼直勾勾盯着徐晃,而后者笑得却很隐晦,或者说此刻他的笑容是如此的无奈,新昌缺粮这事儿对他们这些将领并不是什么秘密,虽然他们无法当着白铉几人的面直说出来,可都明白攻打襄平的急切,在此时刻,徐晃才不得不说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诈城?”当刘澜听到诈城二字时立即就明白过来徐晃要干什么了,这一计不可谓不大胆,可危险也随之而来,如果出现闪失,其结果几同于公孙康,刘澜摇着头,连说:“不可,这么做太冒险了,风险太大了,如果公孙度已经收到败兵战报,去诈城便成了羊入虎口了。”
徐晃既然提出了诈城的方案,其实就是在请令由他全权处理,刘澜又怎么舍得这位另一时空中的五子良将去轻身犯险呢。不只是徐晃,其他人也都一样,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么危险的事情,谁去他都舍不得。
“司马,公明之计可行。”关羽和徐晃之前一直在用眼神交流着,以两人的默契程度,自然领会到了对方的意图,尤其是关羽,尤擅墨家攻守推演,立时便肯定了徐晃的计策,而后者之所以会提议诈城,却因其自幼就喜欢战阵推演,虽具古风却又能古为今用,所以与关羽相视之后便对司马说出了他的想法,也是提出此计的原因:“新昌之战败敌之速十分罕见,而阳仪又被围困在这无名岭上,没有时间向襄平送出战败文书,就算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