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中年出现,能够看得清在他这一路走来的时候,包括呼韩厨在内的所有匈奴人都表现的恭恭敬敬,小心翼翼,如同对待他们的单于一样,低垂着头颅,分列两旁主动让出了一条道来,中年就在他们夹道欢迎中出现在了祠堂被开辟出来的‘广场’前,刘澜望向这位满头赤发的中年,不能说普通,但绝对平凡,可是就在这平凡之中,他手中握着的那柄卜字戟柄却嵌入到了巨大青石板内。
对他们这些常在军中的武人来说,枪杆与戟杆是有一些区别的,如枪杆,最好使用有弹性的白蜡木,可像张飞这样的矛或者是中年手中的戟,就要用没有弹性的硬木料,当然有条件如张飞,矛杆都是用钢铁制成,只有如此,矛杆粗重不弯曲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打击力量来,可就算是张飞蛇矛是铁柄,想要如那中年一般在这青石板上留下这个一个豁口除非使出吃奶的力气砸,想要这么清风云淡的像他这样用木柄办到绝无可能,
一时间,不仅是刘澜感到了这人的不好对付,就连一直抱着乌骓马马首的张飞也感到了巨大的压力,望向了中年,但中年好像并没有打算打扰张飞的意思,一直在原地伫立着卜字戟,还笑眯眯欣赏着害死了它娘却宽慰着它儿的张飞,一直到张飞瞅向他,四目相对,中年才提了提戟柄,脚下发出了一阵铿锵有力的声响,卜字戟被提起的同时,老者缓步走到场中,依旧是人畜无害的样子,只不过却向张飞发起了挑战。
刘澜本不希望张飞冒险,可张飞还是应战了,一瞬间,刘澜心头蓦然一惊,刚才这中年先声夺人展现出来的手段何其恐怖,刚经历一番大战的张飞再上去迎敌若有个万一可怎么好。尤其是这中年一出现刘澜心中就感到了一抹不安,所以他希望张飞先不要应战,先观望一下再说,要么就用最笨的办法。车轮战,自己和徐晃先上去探探底,到时在酌情看,是让张飞当个黄雀还是休战。
只可惜,此刻的张飞早已一脸炙热迫不及待了。还没等他说些什么,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应战了,刘澜皱了下眉,现在让他撤下来明显弱了气势,与其这样不如先看看张飞与他交手的情况。
张飞爽快应战让毒蛇郎笑一声,大为开心,立时抬起卜字戟,娴熟的耍了一记枪花,戟身飘舞,如同穿花的蝴蝶一般。别提多赏心悦目了,可是就在这一瞬间,中年的卜字戟却是一抖,便被他强行停在半空之中,然后顺势收枪,只不过这一次,在耍完一记枪花之后的中年气势却是为之一变,再也没有之前那吟吟笑意,好似换了一个人一样,整个人透着一股凌云气势。一瞬间好似整个天下的王者,大有一副一戟在手天下我有的架势。
之前,中年更像是‘卖炭翁’,淳朴的中年。就算他轻描淡写的将木柄插入青石板,大多数人依然会当他是匈奴负责牧羊的大叔,可现在,同样是轻描淡写的将木柄插入青石板,可前后的差别却天翻地覆。
“枪王子弟出手吧。”
“你先来!”
“好小子,我让你三招。你先来。”
“咦,你还有帮手,想以多欺俺啊?”
“谁。”毒蛇气势骤然一变,回过头,想要看看是哪个该死的这个时候来给自己添乱,可等他回过头,却发现身后毫无异常,骤然之间,他明白自己上当了,被张飞给骗了:“好小子,老夫都说让你三招了,你居然还使诈!”
“哈哈,‘老头’,你刚才插入青石板的戟柄难道不是为了骗我近身而施为?”
中年沉默,只不过脸上却多少出现了几许尴尬,骗人不成反被骗,也确实够让他尴尬的了,但只是一瞬间,他就不得不对这有点头脑的小子收起了轻视之心,只见他倒托蛇矛,瞬间欺身而来,因为这一回两人全乃步战,而张飞欺身而来的步伐却着实让毒蛇大吃一惊,只见他的步伐并无规律,时而凌乱时而飘忽,看似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可却在瞬间就杀到了他的身前。
这诡异的步伐实乃中年平生仅见,但刘澜却目瞪口呆了,这身法,可不就是当初随欧冶坚回乡时,他那位号称北机的父亲所施展的身法?虽然张飞这几步有点照猫画虎的样子,只有几分老人家当初的神韵,可就凭张飞现在使出来的样子看,绝对的私底下没少练,不然也不会做到现在这个样子。
不得不感叹张飞这小子的天赋,和关羽交手,自创出了一式神魔乱舞,便是看那老者诡异的身法,都能自己琢磨一套步伐,虽然远没有老者使出后的迅捷如电,但依然可以用行走如风来形容,虽然没有老者那样看起来如同幻影,但依然能做到飘忽无常,就在刘澜连连惊叹的时候,手握丈八蛇矛的张飞却已经出现在了中年身侧,蛇矛顺势便扫向中年腰身。
这一矛快若闪电,中年似是完全没有想到张飞出现的速度会有这么快,被动中面对张飞这一招横扫千军并没有直接用戟去格挡,而是身体先向一侧挪移几步。
中年对张飞这一矛扫来的准度可谓把握到了极致,就见这一矛擦着他的衣衫呼啸而去,不仅没有伤到他分毫,反而还在张飞前招已老,旧招未发之时向张飞发起了反扑。
张飞顾不得一扫之后的冲劲,更不要说之前为了远距离横扫中年一矛,乃是握着柄端,如今离手尚远,等收回蛇矛抵御,那只有被中年就地格杀了。
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张飞非但没有收回丈八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