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的猜测让注意力全都放在他身上的兄弟两人全都平息静气,好半晌才听於夫罗语气凝重道:“这位饿狼,在草原的恶名可比中原大得多,尤其是在东部鲜卑,那名声更是被传的神乎其神,简直就是简直就是狼头人身十丈长的恶魔,虽然这都是鲜卑百姓的一些谣传,可同样可以看出这人得有多可怕才会将鲜卑人吓成这样,那么问题来了,这么一位恐怖的人物会将自己置身险地?我看答案肯定是否定的,所以说,现在我们只看到了刘澜牌面上的牌,可是他到底有没有底牌?现在还真就不好说。不过就现在的样子看,如果他没有底牌的话,绝不会如此镇定,就像您说的那样,他如果相信我们不敢对他怎么样或者是对张飞有信心,这样的说辞还真难取信于人。”
毒蛇赞赏点头,对於夫罗能有如此见地当真很满意,捻须凝神,道:“右贤王说的不错,刘澜绝不会傻到跑到清水亭来送上他的大好人头。也许他一开始会如此想,毕竟大家都有些交情,可到了现在,刀兵相向还如此想,那他就真的不是蠢而是傻了,那么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要么是他对张飞的身手有信心,要么就是他还有着底牌没有亮出来,根本就不在乎张飞的输赢,也只有此才能解释为何刘澜会如此有底气了,那么能让刘澜如此有底气,现在绝不是一二人就能扭转局面,除非有天子出面,或者说有大批人马出现……”
一下子,三人都沉默了,大批人马出现,难道刘澜是带着他的二千龙骑军来的?
龙骑军啊,那可是真正的锐卒,是刘澜压箱底的宝贝,如果真是这样,还真就解释了刘澜为何如此安之若泰了。
在听到两人对话。对刘澜底牌剖析之后,呼厨泉却对这样的结果不屑一顾,这一表现立时让於夫罗心中哀叹一声,难道自己这位兄弟真的就是政治上的白痴。军事上的门外汉吗,连如此可以培养,都不能让他更具战略眼光嘛?
呼厨泉的无知让於夫罗哀声连连,可他最后还是耐心的讲解着,哪怕让这位弟弟只开一窍也好啊:“战争从来不是谁人多就能赢的。意外与巧合,战略与战术再加上勇敢的士兵,明断的指挥才构成了一场胜利,而这与武勇与人数是没有关系的,所以有刘澜二千人就有了底气,因为他可以和我们这五千人去拼,真到了那时,谁又能保证他们必败呢?就像当年同檀石槐的交战,匈奴,汉军。乌丸,浩浩荡荡数万人,是鲜卑人的数十倍,可结果呢?惨败啊,彻头彻尾的惨败啊,逃回来的,不过数千人,这在交战之初,谁又能想到,谁又会想到。
呼厨泉翻个白眼。想要辩解什么,可是发现大哥的脸色在一瞬间冰冷, 立时变得犹如乖宝宝一般低下头,大哥对他很少发脾气。只要一变脸,那就是真的生气了,这时候如果再去刺激他,那就是火上浇油,绝对没有好果子吃,挪了挪脚步。距离大哥稍微远了积分,才支支吾吾,说:“大哥,我懂了。”
看着弟弟刻意拉开的距离,於夫罗明白他嘴上虽然说懂了,可心里有一百个不服气,他想再说什么,却发现一旁的毒蛇微微摇头,有些人,不管你说什么,都是左耳进右耳出,这叫做狗改不了吃屎,还有些人呢,不管你说什么,也是左耳进,可并不把你说的话当回事儿,跌倒了,吃亏了才发现原来之前说的都是至理名言,现在呼厨泉需要的,不是你在他耳边的提点,而是让他去摸爬滚打,不摔一跤,狠狠的摔一跤,他就永远都是那意气用事的孩子,其实你该把他放出去的,就像是雏鹰,你不放它飞,只是和他说,他是永远不会知道天有多高的。
毒蛇这句话说的很低,於夫罗可以保证绝不会传到他兄弟的耳中,可是正是这一句话,让於夫罗有点明白过来自己的兄弟为何会如此,非要和自己对着干了,他只是想证明,证明他是对的,所以才会刻意同自己唱反调,看向他的背影,也许真的就像毒蛇说的那样,始终把他庇护咋自己的羽翼之下,这的无法让他变成独当一面的草原用丝啊,於夫罗明白了一切的根源所在,大彻大悟,只不过现在还不是给他机会表现的时候。
祠堂前空地处的战场依旧是一追一逃,不过逃跑者显然没有方才那般狼狈了,反而还刻意吸引张飞近前,然后双方就是一番真刀真枪的厮杀,那刀光剑影的,煞是好看,就在所有匈奴人以为阿伊邪终于像个匈奴人和张飞决一死战的时候,阿伊邪又脱离战团了。
再一次让阿伊邪脱离了战团说不遗憾那是假的,可张飞也没办法啊,阿伊邪那匹马也太神骏了点吧,单论个头,这匹黑马一点不输司马的小马驹,而与小马驹全身雪红的毛发一样,阿伊邪坐下马则通体漆黑如黑缎子一样油光放亮,但一点不同之处,司马的小马驹在额头处有着如同玉兰花一样胎记,如同犄角一样,大家都管它叫做天马,而阿伊邪这匹宝马也有不同之处,那就是四蹄白如雪霜,一看就是难得一见的宝马良驹,如果不是因为这匹马的存在,就区区一个阿伊邪,还真不够张飞砍的,可现在有了这么一匹宝马,就让张飞有点无从下手了,速度太快了,刚一出手,不是被阿伊邪格挡,就是宝马速度快脱离战圈,这让张飞气不打一处来,直接驻马原地,也不去追了,反正也追不住,这样一来,看他还能刷什么花样。
不过张飞虽然不动了,可内心可无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