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眼中瞬间充满了杀意,微微抬头,看着他:“你是谁家的子嗣?家里没人教过你礼数吗?”赵忠最后一句说的特别重,一边的护卫第一时间出手,脚踢他腿弯,让其战力不稳,然后手压肩头,让他从之前俯视赵忠变成了跪在赵忠面前,那小子哎哟一声便叫唤了起来,楼下的护卫立时便冲了上来,眼见着一场骚乱在所难免,小蛮连忙对那年轻人说出了眼前人的身份,一时间年轻人再看向赵忠的眼中充满了恐惧,赵忠,十常侍赵忠他又如何不知道,也许他家在冀州有些势力,可天下闻名的赵阎王却是万万也得罪不起的,立时对他的那些护卫吼道:“下去,都下去,我没事!”
护卫有些犹豫,可这却让年轻人更恐惧,吼也似的撵人,总算把护卫撵下了楼,可显然这并不能让赵忠消气,还在说着让你的人回去通知你的家人,来我府上领人,这可把年轻人彻底吓得魂飞魄散了,可怜巴巴的看着小蛮,哀求他替自己美言几句,这一下立时让小蛮对他本就没多少的好感彻底消失殆尽了,就这样的男人,他宁死也不会和他生活一辈子,不过看在两家的交情上,他还是开口求了情,其实赵忠也就等小蛮开口呢,如果他不求情,那今天这事肯定不算完,可他既然开口了,就顺水做个人情,等下也好开口让他帮忙。
小蛮还斟酌着如何开口求情呢,赵忠便先他一步说道:“在我眼前晃的心烦。”赵忠挥挥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今天看在丫头的面子上放你一马,快点滚蛋!”
“诺,诺!”年轻人屁滚尿流一般的跑了,而周围的食客也都噤若寒蝉,一个个开始下楼,这凤来楼是没人敢惹事,可那也要看是什么人,但凡敢惹事还如此嚣张的。那来头,必定大的没变,这种情况谁还敢继续吃饭,一个个都怕引火上身。可还没走上一步了,赵忠旁边的 而那位小中涓,则适时开口,操着公鸭般的嗓门对已经有些混乱的食客,道:“都回去安心吃饭。”
命令的口吻。可却没有人再敢向前走一步,纷纷回到座位,只不过再吃起饭喝起酒来就没刚才的气氛了,战战兢兢的,整个二楼,连大声喘气的都没有,赵忠皱了皱眉,他虽然跋扈,可这毕竟是老友的铺子,不看僧面看佛面。何况还有小丫头在场,起身对小蛮,道:“找见僻静的地方,我有些话要交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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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阳,卫家府邸。
卫仲道终于见到了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的蔡琰了,而且蔡琰这是时隔多年第一次再登卫府,此时此刻,卫仲道别提多激动了,捧着一盘桑葚满脸喜悦的放在了蔡琰面前:“昭姬,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菜桑葚吗?”
蔡琰冷冰冰的说:“卫仲道。我来此只想知道你要怎么救刘澜,而不是和你回忆孩提时的情景。”
卫仲道眼中不为人察的闪过一抹厉色,那怨毒的神色如果刘澜现在就在他面前他会毫不犹豫的生吞活剥了他,可现在坐在他面前的是蔡琰。他心中所有的火气都不得不按捺下来,陪着笑脸:“如今刘澜被通缉……”
“这事我已经知道了。”蔡琰没好气的说,他来此可不是来听这些人尽皆知的事情的,说道:“如果你不是说有办法救刘澜我是不会来的,现在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有什么办法。”
“昭姬,我们已经定亲了。难道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每每看到蔡琰如此关心刘澜,卫仲道的心火就蹭蹭的冒着,整个人如同在油锅里煎熬着,我卫仲道哪点比不上刘澜?凭什么他能够获得你的青睐,他凭什么,某一刻卫仲道甚至想就此翻脸,取了和蔡琰的这门婚事,可是冷静下来之后他又放弃了这样的打算,不管蔡琰如何,他是真心喜欢他,这是重中之重,他决不能去和父亲说取消婚约的事情,其次,他担心一旦取消了婚约,蔡琰和刘澜岂不是更名正言顺了,想到这里他就更不能答应了,他宁愿她心里有刘澜,也不愿见到他和刘澜在一起。
听到定亲二子,蔡琰立时站起了身:“现在我们只是订货并没有成亲,如果成亲,我会尽妇道,现在,你还管不着我。”蔡琰不满的转身:“如果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那恕我还有要事,先走一步了。” 说完便向屋外走去,卫仲道立时心急如焚,忙说:“昭姬,别走,别走,现在救刘澜,就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你过来我告诉你。”
“不行,这事事关重大,我只能贴耳告诉你,如果你不听,那我也没办法。”
蔡琰犹豫着,可事关刘澜他就彻底乱了方寸了,站在原地,道:“你说吧。”
卫仲道走过去,贴着他的耳朵低语几句,兴许是他说的太骇人了,蔡琰啊的一声叫,小手捂着嘴,一对大剪水双瞳满是惊疑之色,退开一步,盯着卫仲道的眼睛,难以置信的说:“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可靠不可靠?”
“这事绝对可靠,是我家的一个门生,在州牧府里任主文书(书缮写等)一职,获悉此事后,为了将这个消息传递给家父,已经死了不下数十人了,如今家父已经托人将这封书信送到了天子案前,你说,这事能不可信吗?”
“送到天子案前,那怎么救刘澜?”蔡琰一愕,立时便知道上当了,小脸蛋憋的红扑扑的,气氛急了。
“昭姬,昭姬你先不要急啊,听我说完。”卫仲道低声,道:“这事虽然家父已经将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