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中有苦说不出,只能互吐苦水,之前两人是被利益熏了心,此刻刘澜来了,害怕了才感觉真捅了篓子了,现在想想,人家大将军是什么身份,要对付一个人还需要借助他们的手,这本身就说明这人的来头大得很,不能招惹,不然以大将军的手段还需要这么麻烦?
以左丰的性子要做什么事一定会先摸清底细,可是这一次却被县长忽悠,待得到刘澜回绛邑的消息后才想起派人去打探一下刘澜的底细,不过好消息是一个没有,坏消息是扑面而来,尤其是一道惊天的消息传来后更让左丰愁眉不展,其实消息也没什么,就是说刘澜是第一位从北寺狱平安无恙走出来的人,非但没被罢免官职,反而还一步登天,从卢龙令坐上了护乌丸校尉。
听到这消息,左丰哪还有好脸色,一挥手,碰的一声,便将埃几上的酒樽打翻在地,吓得一旁的县长惊惶万状 ,手一抖,刚端起的酒樽便倾覆在地,洒了满身的酒水,但此刻的县长哪还顾得上这样,低着头,看都不敢看左丰一眼,看着他恐慌万状 的样子,左丰心中的气更不打一处来了,可这人却绝对动不得,强捺下心头怒火,将地上的两只酒樽拾起,心情虽然没有丝毫好转,但面上却不再是之前那般气愤,现在偷瞄着看他将酒樽轻轻放在案几之上,没话找话的说这刘澜果然是头饿狼,竟敢攻打郡县,这回就不信他不死。
左丰本就在强捺怒火,不想听了县长这猪一般的话,怒火腾的一下彻底被点燃了,握着酒樽的手掌紧紧攥着,都快拧碎了,寒声,道:“他能死最好不去过,可若是他死不了呢?会放过你?”
县长这回是真害怕了。脸涨得通红都快要和关羽一样了,看其如此不堪的表现,丰冷哼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这一次如果他不死,你我必死无疑,难不成你还真指望大将军保咱们活命,根本不可能,那时候他巴不得和你我划分界限呢。若非某留了个心眼早把家人接了出来,早和包诠一样,被人要挟。
县长脸色发白,就像是久病的病人,不敢去面对左丰了,匆匆忙忙说了句:“左县令,在下突然响起还有些要事未办,得先走一步。”
左丰厌烦地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县长匆匆忙忙离开。可是刚走到门口,左丰却阴阳怪气的说道:“听说现在的长孙出生未旧,白白胖胖的,真是好大的福气,只可惜老包是没这福分了,家人至今在哪里都还不知道呢,你还是别去处理什么公务了,先回家看看你那乖孙子是不是还活蹦乱跳。”
走到门口的县长浑身一个激灵,左丰突然提起他的孙子肯定不会只是说起,既然说起。那他的孙子,联想到他把自己叫来一直说些莫名其妙的话,难不成……
县长勃然变色,回身暴跳如雷的吼:“左丰。你要做什么?”
左丰冷淡说:“我要做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啊,只是老包他想见到他的家人,你说这事可怎么办?”
县长冷笑,发出的桀桀冷笑笑声就像是勾魂的恶鬼一般阴森恐怖:“你问我,我去问谁。你以为我是谁,我又凭什么去说服大将军?”
“这我就管不着了。”左丰悠闲的开始舀酒,连看都不看县长一眼。
左丰的冷漠,甚至说是狠辣县长能不知道?立时放下身段,软下来道:“左县君,我要真有这能耐,会不帮包县尉?你就别为难我那孙儿了。”
“我也不想啊,可这事我说了也不算,不如你去和包诠说说,让他别为难你的孙儿如何?”
县长激动之下吼道:“左丰,你明知道包诠绝不会答应的!”
“既然知道还问?”左丰阴森森的说着,那声音让人打心底里感到恐惧,县长只感觉背后冷风袭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深,以左丰的狠辣,别说只是杀他的孙子了,就是杀他全家都干得出,前年徐村剿匪,左丰问徐村百姓见没见过叛匪,因为那几人都出自叛匪,百姓异口同声说没见过,左丰离开追击,却毫无结果,他知道这伙人跑不远,而方圆百里能藏人的也只有徐村了,再去徐村,结果百姓依旧说没见过,左丰哪信,下令搜村,一搜之下,果然找到了叛军的那位头目之一,左丰当即就大怒了,说他们勾结叛军,将满村百姓杀了个精光,厄尔原因只是因为他们欺骗了左丰,县长哀求着左丰,甚至给他跪下求情,道:“左县君,只要你能放了我的孙子,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绝不皱一下眉头。”
“卞县长啊,老包可是全家人的性命,你只不过就是一个长孙,你的长孙没了,你还有仲子、叔子、季子生养为你延嗣,可老包呢?他的家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可就是满门被灭绝后了啊,你好好想想吧,真要到了那个时候,你失去的就不止是长孙了!”
“你……”
左丰讥笑出声道:“卞县长啊,我是真不知道你是真蠢还是假蠢,难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看不出来我这是在帮你?难道你真要等着老包灭你满门时你才能醒悟?”
卞县长怒目圆睁,可左丰却已经不耐烦的摆手了:“你先回去仔细考虑一下,到底是救不救包诠的家人,当然如果子时之前刘澜打进来,那你也就不用想你那孙子而是考虑自己的身家性命了,如果是包诠回来,那记得,尽快给我一个答复。”
“左县令,为何要苦苦相逼呢。”知道这事不会有任何回旋余地的县长哭丧着脸说,只不过左丰却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