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飞和李翔眼里白波贼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就算和以前的黄巾军战力一样,可他们现在率领的却不是当初的郡国兵而是精锐的龙骑军,对上这帮子乌合之众,那还不是个个以一当十?
再说,这伙白波贼都是些步兵,远没有当年的鲜卑骑士和乌丸骑士难对付,自然不会放在他俩的眼里,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白波贼的攻势一波猛过一波,让一直悠然自得捻着长须的郭太彻底合不拢嘴了:“杨副帅,看来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要败了。”
“是啊大帅。”杨奉虽然如此说,但心里却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悠然自得,时刻观察着交战情况,如果有什么异常,便会鸣金收兵。
此时张飞左右冲杀的不亦乐乎,突然发现李翔靠了过来,在他身边说道:“飞哥,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该撤了?”
“撤,撤个屁!”张飞啐了一口再一次冲杀而去,李翔眼见着这幅情状,立时傻眼了,这怎么看也像是飞哥杀爽了早已忘了司马的交代了啊,一脸的郁闷,连忙追了上去:“飞哥,你忘了司马临行前交代的话了?”
张飞刚结果了一名白波贼,却又听到了李翔在身边的提醒声,一个激灵,终于想起了司马让他详败的话,可又回头看看眼前的白波贼,想了想:“记得,当然记得,你看这波白波贼,简直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等我再杀一阵,咱们再走!”
“飞哥,这波白波贼的战力可没有看上去的那么不堪一击啊,我们继续战斗只是平添伤亡,现在当尽早撤退啊。”
“鸟,现在撤,你当白波贼都是傻的他们会上当?”张飞不屑地说道,“在坚持一会儿,不能刚有了败像就撤退。这也太假了!”
李翔一阵无语,虽然明知道这是飞哥还没杀尽兴,可他说的话却也不是没有道理,只能干笑一声:“好吧。再杀一阵就必须撤兵。”
他娘的,有这功夫杀敌去啊。张飞一脸不快的心中骂着,长了副娘们的样子怎么还真和娘们一样唠叨个没玩没了啊,张飞大叫一声:“白波贼的孙子们,你爷爷张飞来也。”张飞大叫一声。再次冲杀了进去,至于李翔说的什么再杀一阵的那些屁话,虽然他是答应了,可他说的不是再杀一阵吗,那俺就再杀他一二个时辰吧,屠户的智慧。
而且就他看来,就白波贼这些乌合之众,收拾起来绝不是问题,到时再走也不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城楼上的郭太、杨奉都从脸色铁青变成了笑意盅然了。尤其是郭太,一脸的得意,沉吟了片刻,下令道:“再派三千白波军出城助战!”
“大帅,万万不可啊。”旁边的公明一听大帅还要派兵,这完全违背了之前商议的计划,急不可耐的进言想要让大帅郭太收回军令。
郭太一脸的冷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之前商议,不过是为了试探这些汉军有何目的。可都交战到了这个时候,你认为汉军还有伏兵?要真有伏兵的话,他们早走了,还会继续留下来送命?”
“大帅啊。兵法云兵不厌诈,而且我们已经开始扭转局势,以李河所率三千军士足以对付这千余骑兵了,还是不要再派士兵出城了吧。”公明可不相信一直厮杀的翼德是真的孤军而来,别人也许不清楚,可他却清楚啊。这张飞乃是司马身边的亲卫,司马出现在哪,哪里就会有他的身影,可谓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而如今张飞在此可刘澜不在,只能说刘澜一定在不远处埋伏,可他却无法将这些内情说出来,无可奈何时,只能硬着头皮进言,道:“大帅,小心驶得万年船,现在已是必胜之局,又何必在乎早晚?再说以我所知刘澜是深谙用兵之道的,他派这么一支骑兵前来一定有诈,我们还是防备一点的好。”
“你太谨慎了,如果刘澜真有诡计,那就最好不过,正好给他来个反包围。”郭太眼中瞬间闪过一道精光,笑得很阴险:“石威,令你带兵三千,绕道直扑汉军之后将他们的退路给我切断。”
此时,不仅是公明就是连杨奉都愣了,如果这波汉军真是诱敌之兵的话,那么埋伏一定不可能太近,如果把他们的后路截断,就算汉军发现了什么,前来救援,可这段时间已经足够覆灭他们了,如果这只是一支孤军,那么大帅的胃口无疑巨大,绝不仅仅是一场胜利,而是要让他们有来无回。当然,这样的决定也是要冒着极大风险的,如果汉军真有埋伏,恰恰又在合围之前驰援而来,到时的损失可就更大了。
这是一次极大的赌注,赌赢了,对他们的局势有着不小的帮助,可却并不能左右局势,可一旦失败,白垒壁危在旦夕,若是攻打平阳的白波军出现状况,那就无法再将粮草送抵前线,如此一来白波军将彻底覆灭,所以郭太此时的建议,莫说是公明和杨奉了,就连石威都不敢接受将领,跪请大帅收回成命,就算是出兵也是出城相助,如果汉军撤退也不能去追击。
郭太想到的妙策被全部人否决,这让他很不爽,但他绝不是一意孤行的人,他很善于听人劝谏,如果今天的建议只是半数人反对,他还会考虑继续坚持,可众人都来反对,就说明这一计万万不可行,当即笑道:“听你们的,虽然不绕道截断其后路,但派兵出城,痛击汉军,却势在必行!”
郭太说着又问哪位将军愿领命出城,杨奉身为副帅当然不会亲自带兵出城,而公明因为和张飞是旧识,也没有请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