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雒阳,对何进的最初印象大多都是他的出身,屠夫,所以一句何屠夫的贬义称呼可以说是家喻户晓,但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知道我们这位屠户出身的何进何大将军乃是一头笑面虎,不笑则已,一笑便杀人。
大将军府的人看到这阴测测的笑容全都头皮一麻,也不知道大将军接到河东来的密信里到底写了什么,不过看这样子应该是一件值得开心的大好事。
何进看完密信之后便顺手将其烧毁,毁尸灭迹后,看着密信的灰烬说道:“天子要对付刘澜,本不费吹灰之力,但那已死的老擎天的出面让天子不得不妥协,不过那老人家最终还是死了,所以天子交代下去让我务必在他前往幽州赴任前结果掉他。”
不少知道内情的人已经猜出书信上的内容了,何进看着一众人也不管他们是否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笑说:“我还以为这些乱贼能一直能沉得住气,最后还不是反了,这回天子交代下来的事终于可以达成了。”何进笑着,当天子让他处置刘澜时他还真够头疼的,不管如何刘澜贵为护乌丸校尉,要杀他可没那么简单,得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给满朝文武,天下百姓一个交代,除此之外,最好的办法那显然就是借刀杀人了,而这伙叛贼无疑就成了何进除掉刘澜的一大助力。
现在就等着天子下令,刘澜入套了,不过为了能够稳妥起见,思虑再三的他还是派出了信使前往河东知会一下河东太守与绛邑的县令,务必要一绝永患,决不能出现什么意外。
所以在刘澜抵达店铺村的一刻才会出现绛邑县令与天使一同出现的情况,传信的使者是谁,蹇硕,如今可以说是天子身边的红人,当然刘澜和他可以说也是有点交情的。当然刘澜并没有认出这位使者便是蹇硕,但在他一开口说白波贼韩暹、白波贼杨奉在西河白波谷造反,号为白波军,天子传令。命护乌丸校尉就近平叛。
刘澜接令,而在此之前他就听出了这声音正是那位在北寺狱阴影处与他交谈的蹇硕,被认出的蹇硕不得不承认,他说道:“如今的大汉国,内有连绵不断叛乱。外有气焰嚣张之胡蛮,朝廷禁军疲于奔命,所以当天子得知你就在距离白波谷百余里的绛邑后,便亲自点了你的将,更是第一时间派我前来传令,绛邑县令会为你筹备军需,怎么样德安,有没有信心将白波贼平定?”
“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白波贼有多少人马?毕竟我的账下只有不到三千人,如果叛贼势大,我需要朝廷的驰援最少也要给我抽调更多的郡国兵前来助拳。不然的话这一仗我也没有多大的把握。”
“白波贼有万余人。”
“当真?”
“我不敢确定,但天子收到的告急文书是如此说的。”
“如果只有万余人,那这一仗也就简单了,蹇常侍,你尽管放心回去复命,禀明天子就说我刘澜定当奋勇杀敌,荡除匪患,决不让白波贼侵扰河东。”
蹇硕笑道:“放心吧德安,看来经过上次入北寺狱的事情后天子对德安是信任有加啊,正好你也趁此机会好好表现一番。”
随后蹇硕又问询了下刘澜有关如何对付白波贼的事情。刘澜的想法很简单,如果白波贼当真只要万余人,那他就有信心一战而定,可情报一旦有误。他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就是希望到时天子能给他绝对的权利,能够让他调动一支禁军,最少要能够调动郡国兵的权利,只有如此,他才能拖住白波贼南下的步伐。如今刚入秋不久,如果能拖到冬天,那么对白波贼就是一大打击。
这个蹇硕可不是一般人只知道献媚奉上的主,而是颇晓军事的一个大太监,听他如此说,却是皱起了眉头,如果白波贼只是万余人,以德安三千精锐骑兵自能一战而定,可若贼兵势大,德安如果只是借助冬日来对付白波贼,只怕到时德安反被贼兵趁虚而入吧?
刘澜点点头,皱着眉,说:“我也想过,所以我才说最好能派一支禁军来,最少也要让我可以调动郡国兵。”毕竟这些白波贼的前身都是黄巾贼,和他们打过交道的刘澜很了解他们的底细,不管是粮草的储备还是冬衣肯定没有准备,只会去攻掠郡县来获取,所以他如果有足够的人手,就能控制河东各县城,采取坚壁清野的办法来对付白波贼,而不是与白波贼正面作战,只要冬日一到,白波贼就会陷入到雪上加霜境地,不战自溃是迟早的事情。”
可这些却并没有得到蹇硕的支持,他同样皱着眉说:“德然,在天子脚下与叛贼交战绝不等同于你在幽州,你这般被动的守法是要惹怒天子,不,是要惹来朝堂非议的,朝廷要的,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是一场与白波贼正面厮杀的完胜,更重要的是警示后来人,所以你的办法太过保守了,我知道你这办法是最稳妥的办法,可你要明白一点,天子要的结果不是你能保多少人,而是要能彰显朝廷威仪的胜利,德安你不用这么看着我,你的事我知道的也十之八九,也知道你不会擅杀这些反贼,可这件事我无论如何也要给你透个底,这是天子的底线所在,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忧,回京之后我会帮你进言的,但效果如何就不知道了。
“那就多谢蹇常侍了。”其实刘澜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将白波贼围困在白波谷,不让他们出来祸害河东百姓,只是那样就要发动大兵围剿,那消耗的粮草辎重就不是一个小数目了,这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