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澜把郝好叫了出来,他觉得有很多事需要要和他开诚布公的谈一谈,而今日郝好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拒他与千里之外,只是虽然跟在他身边,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刚出了屋,就看到不知何时回来的郝好弟弟,此刻正拿着一些平日里都舍不得吃的肉喂着一只鹰,刘澜细细一看,居然是隼属猛禽中最大的一种矛隼,在北方人们通常更喜欢称呼它为海东青。
说起海东青那可就说来话长了,据说当年康熙皇帝就曾赞美海东青:‘羽虫三百有六十,神俊最数海东青。性秉金灵含火德,异材上映瑶光星。‘不仅宣扬了武德,激励军勇,更夸耀了海东青性情刚毅而激猛,其品质之优秀可与天上的星星相辉映,其力之大,如千钧击石,其翔速之快,如闪电雷鸣。由此可见海东青在康熙皇帝眼中的地位。
而且这海东青极有可能是汉民族的凤凰图腾崇拜。也可能是一种早已灭绝的巨大鸟类,根据《山海经》的记载,很有可能是肃慎地(古东北)大荒之中的九凤。后世海东青形象渐小,很可能是海东青世俗化的结果。
眼下这只海东青毛色为波黄,而其中最为尊贵的则要属玉爪,至于其他秋黄、三年龙等都要稍逊一筹,刘澜看着郝奉喂海东青,可那海东青一副大爷架子闭着眼睛连肉瞧都不瞧一眼,不仅如此还不时撑着翅膀躲闪着郝奉喂去食物。
刘澜不禁莞尔:“想驯化一只鹰哪那么容易?”这时代除了专门以养鹰为生的养鹰人有几个会调鹰的?可以说连养鹰那都是祖传的手艺,该如何让它吃食儿,如何让它捕猎一般人那是绝对做不到的。
就拿张飞来说以前在涿县那都是养着鹰奴的,如果初遇张飞时不是为了看他的箭术,很可能就会欣赏到一次猎鹰捕猎的场景,当然这时代猎鹰走马的人海了去了,像张飞这样那还是稍逊一筹,真正会玩的那还得是刘备这类的纨绔,那玩法才叫个多。
就拿刘备这类,说是纨绔。可真像张飞这样花大价钱还养鹰奴那是不可能,往往是亲自捕鹰,当猎鹰捕获后就要回去熬夜了,如刘备这样的家中都有鹰房。回去将鹰上架,再加上脚绊,几天几夜的盯着它不让它睡觉,光就这点,几乎就没人做到。所以熬鹰这活计往往都是二三个人,一人几个时辰轮流的不让它睡觉,直到彻底磨掉猎鹰的野性这才算过了熬鹰这一关,往后还要训练鹰隼过拳、跑绳等环节,这时鹰就能听人的吆喝来到猎者的手臂上。最后则是通过对鹰的‘勒膘’把肠油刮出,使鹰饥饿,但肌肉强健,便于捕获猎物。
而像这般驯好的鹰才能够真正的拿到山野之中放鹰了,往往架鹰者会站在高处观望,让人用棒敲打树丛将野物轰出。俗称赶仗。当发现有猎物跑或飞出,鹰会立即尖叫着俯冲下去捕获住猎物,而架鹰者则要尽快赶到取下猎物,只给鹰吃点动物内脏,不可喂饱,所谓‘鹰饱不拿兔‘,就是这个道理。
而且为了让鹰能够繁衍后代,鹰奴们往往都会在早春时节将鹰喂饱,除去铃铛和脚绊子,将鹰放归大自然过春天和夏天。至于如何寻回,还是不寻回,这就是鹰奴们家传的真正手艺就算刀架了脖子上都是不会透露半句的,所以刘澜对此也就不得而知了。
刘澜对郝奉说了句你要想让海东青吃食儿。最好去问张飞后就和郝好离开了,两人漫无目的的走着,一个是欲言又止,一个又是心事重重,结果连一句话也没说,半晌刘澜不得不停下说:“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你马上就要告诉我了。还值得我费劲去猜吗。”郝好反问道。
“啥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刘澜伸了个懒腰,看着冬日里的矿山景色冷不丁的道:“知道在矿山最美妙的事情是什么吗?矿山上最美妙的就是,一旦你上到北脉之后……就不能再往前走了……因为那已经到了它的尽头。”
郝好听出了刘澜的意有所指,却没有接他的茬,
刘澜就像是有举鼎的霸王神力,奈何对上的是一片柳絮,最终也只能落得个乌江自刎的结局。
郝好看到了刘澜如此吃瘪的模样,抬起臻首,羞答答的问:“你到底想说什么?可以直接说,不用拐弯抹角。”
有些话不拐弯抹角的试探,行?刘澜苦笑,可人家女女都说出来了,他还能退缩,一本正经道:“既然你让我说,那我可就真说了,不过说完你可别生气。”
郝好轻轻点了点,依然乖巧。
“我想说的是,郝老爷子,你在天有灵的话可以放心了,你的女儿,郝好,以后就交给我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
郝好轻啐了一口,脸上爬满了红霞,往日里郝好该是落荒而逃的,只不过今日里有些失魂落魄的他却并没有,好像刘澜的举动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一样,只不过刘澜的当众表白,还是让少女很害羞。
“你同意了?”刘澜有些激动,郝好不说话代表什么意思,默认?还是无言的反抗?如果真是默认,那岂不是皇天终是没有负了有心人,可若是后者,刘澜不敢去想,所以他迫不及待的问道。
只是郝好却没有反应,这让刘澜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艰难启齿:“既然不是同意,那就是拒绝了?”
郝好依然没有说话,这可让刘澜有些焦急起来,就跟猴挠一样:“郝好,你到底对我刘澜怎么看,是个啥想法?”
郝好终于开口了,却让刘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