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澜派人要去催问的时候故安却派来了人,故安县经过多日的动员此刻百姓已经陆续转移了七七八八剩下许多不愿转移的百姓县令也没辙只好派人来通知司马让他可以退回到故安来了,当然除了这一条消息之外县令牛纬还传来了一条振奋人心的消息就是幽州一方大渠帅古熊虎在攻打蓟县时被飞矢击中头部不治身亡,其副帅后棕发接替其为渠帅,闻此消息后的司马击节庆祝,随后下令带部队撤离,并问谁人愿意断后。
不用想,猛壮士张飞是第一个站起来的,他阵斩邓茂如今已经从亲兵升为什长,今日一战又被提为屯长,只是他虽然积极但所部人马太少刘澜只当他是瞎起哄瞪了他一眼然后看向其他几位部曲,李翔几人先后站起,刘澜想了想,还是将此任务交给了徐阿泰,原因自然是因为他的谨慎。
徐阿泰接了将领,说:“司马放心,部队撤离之前决不让蛾贼跨过易水,不然徐阿泰提头来见!”
“阿泰!”
刘澜摇了摇头,一脸郑重的说:“本来这事该由我亲自来,但如今局势变化莫测我需要尽快赶往故安了解整个幽州的情况好作出正确部署,所以我给你的命令是不恋战,不交战;敌不动,我不动;如果撑到了明日,那么不管敌动与否,你都要走,天一亮就走,我会在故安等你回来,明白了没有!”
徐阿泰细细揣摩着司马这几句话,所谓不恋战,不交战应该是蛾贼发现退军发动进攻时最好不交战,即使交战也决不能恋战,一击即退就好了;而敌不动,我不动自然就是蛾贼没有发现异常他留下来继续装出僵持的样子给部队转移争取时间,但却不能主动寻滋挑衅,想通了这一切的他重重点头,道:“司马我明白了,如果一切顺利,明日一早我就撤军。”
“好。”
刘澜说完便又吩咐帐中诸将,道:“前军由李翔率本部开路,鲜于将军荆守为中军,我与梁大各率本部押后,全营立即开拔不得有误。”
众人一声应诺,大步出帐,易水北岸立时变得紧张忙碌起来,但这样的紧张忙碌却从外表来看是如何也发现不了的。
一夜的风平浪静,第二日天还没亮徐阿泰所部便开始埋锅造饭饱食一顿之后于鸡鸣时分开始悄然撤退,原本按照徐阿泰的意思是要拆除营帐不给蛾贼留下一样事物的,可如今因为军功再加上数位屯长阵亡已经晋身为屯长的关羽却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与想法,可以说他的建议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首先保留营房最好弄上几头羊造成鼓声阵阵的假象才能更好的起到迷惑效果,只可惜羊是没有地方弄弄马吧又舍不得就只能留下一座营盘当做疑兵,希望能多糊弄会儿蛾贼吧。
因为梁大所部集结了所有战马,但走时刘澜为了徐阿泰部能够安全撤离特意将战马全留给了他们,此刻众人骑上马虽然就只有不到四百匹,但行军速度还是极快的,在轮流启程下很快就消失在灰蒙蒙的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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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天还没亮程远志便起来了,不管是啥时候早起的鸟儿都有虫吃更何况心知肚明目前形势的幽州想要成为一方大帅绝无可能,原先是因为古熊虎他才不动,现在古熊虎死了,而且后棕发更是许诺幽州一郡的渠帅他当然比任何人都上心,一早就集结起了队伍乘着夜色要强渡易水,为了此战一战成功更是分出了一部五千人马交由白黍子指挥绕到易水上游偷渡易水前后夹击汉军,之后黄巾军便开始偷渡易水,但就是如此也比徐阿泰退兵晚了半个时辰,等天彻底大亮后程远志亲率的黄巾军才攻上了易水北岸。
牛角号在同一时刻开始凄厉长鸣,响彻在易水之畔,程远志难得的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只是当黄色的人潮开始向汉军营垒移动时他却发现了一丝怪异,再等他毫不费力攻破了汉军营寨的鹿角等屏障后他彻底的暴怒了。
眼前的一切除了静就是静,甚至沉静的有些可怕,营帐四野空荡荡一无所有。埋锅的灶被填平了,住人的帐房被拔了,甚至连马厩里的草料都清空了,如今还有的,就只有那些虚插的旗帜在他的怒吼声中摇曳。
程远志的怒吼声在营地之中传荡:
“该死的汉狗,敢如此戏耍爷爷,爷爷要让你们这帮孙子碎尸万段!”程远志打动肝火好不容易想出的分兵之策却扑了个空你叫他如何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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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刘澜进入了故安县城,牛纬按约定为大军接风,更是难得的犒赏了数坛美酒,神经紧绷的战士们得到了难得的放松时机,只是在士卒们畅饮的同时刘澜却听取着关于如今幽州的最新战报。
现如今的幽州以代郡、上谷郡、渔阳郡分别为胜平负的三方态势,代郡汉军大获全胜,在当城彻底扑灭了黄巾匪患,而在上谷,汉军与黄巾蛾贼相峙与涿鹿,双方互有胜负,一时间急切难下,而在渔阳郡,黄巾蛾贼则保持了全胜的态势,尤其是幽州西大门泉州因为靠近冀州得到冀州黄巾蛾贼支援只用了半月便将这样一座边防重镇攻破,兵锋正直指渔阳县城,不过因为渔阳郡紧邻右北平,太守刘政毅然与辽西太守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派出了援军,相信只要援军一到,渔阳郡的危机就会解除。
而上谷郡的态势与渔阳郡的态势差不离,只等着代郡大胜官军一到,就会彻底清除蛾贼。而相比于此三郡,最没有风险和最坚固的涿郡广阳郡反倒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