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起对这年轻人是越看越喜欢,暗暗点头,虽然他是武夫却全然没有半点的粗鄙样子,不能说是温文尔雅但怎么也算是气宇轩昂。
刘澜被看得怪瘆的慌,他听说这刘元起是位大儒,与所知的历史有很大的区别,但被这么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看得发慌还真是头一遭,深吸一口气,不想刘元起张口就问:“不知刘司马是哪一年生人?”
“恒帝延熹元年!”
“恒帝延熹元年(公元158年)?”刘元起掐指一算说:“那一年该是戊戌年,这么说你今年已经二十有六了,也不小了!”这一年刘元起记得最清楚,因为恒帝就是在这一年诛杀的梁冀。
刘澜不明白刘元起为何会问他这些:“是啊,都二十六岁了!”
刘元起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启齿了,刚才本想问他有没有婚约的,可支吾了半晌还是没说出口,此刻张开口了吧,却叹息一声又把要说的话生生咽了回去,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诡异,刘澜瞪了俩大眼珠子看着刘元起不停的张嘴闭嘴叹气,然后再张嘴闭嘴叹气。
“刘老,您这是?”
“唉,实话跟你说了吧!”
刘老头好不容易才把到嘴边的话都咽下肚子,打算就这么算了,顺其自然好了不想被刘澜这么一问又勾起了心头的念想,彻底豁出了这张老脸,道:“听说你还没成亲,那有没有婚约?”他调查过刘德然并没有成家,但并不知道他是否身有婚约,为了稳妥起见,这样的细节还是要先打听清楚的好。
这一句话刘澜算是全明白了,怪不得那刘茵会出现呢,原来这位刘大儒是想招我为婿。
刘澜哭笑不得:“并没有婚约。”
“这就好!”
刘元起笑说:“你现在是别部司马、卢龙塞尉,虽然不是官但好歹也是胥吏,早晚有一天是要被选为孝廉的,正所谓成家立业,娶一个门当户对、知书达理的女子为正妻才是当务之急,。”
刘澜正色道:“只是小子暂时还没有这样的想法,所以……”
刘德然严肃说道“德然,话可不能这么说,如今你也算是立业了,也是该想想成家的事情了!所谓不孝有三,无后是大,听说你自幼失沽,老刘家就剩你一人了,若是你在边疆出了意外,老刘家岂不是就绝嗣了?到时候你见了祖宗可怎么给他交代!”
停了停,又说道:“方才小女你已经见过,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刘元起家可是正儿八经的汉皇族广阳顷王之后,虽然家道中落了可好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连着三代算刘德然在内都是知名的大儒,刘元起不相信刘澜会拒绝,从私德方面来说yòu_nǚ贤良淑德而且还跟了他娘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就算是换一个角度讲他刘澜攀上了刘家,不敢往大了说可在这幽州一境他的前途算是有了着落了,日后青云直上文职不敢说但武官总是能让他位列天子之阶的,这一点刘元起还是有信心的不管是他去疏通人脉还是刘德然的才能。
所以现在最关键的还是刘澜同意不同意,至于后续的生辰八字是否批合他暂时还不敢想,纳采都没有就想问名,也太早了点。
想到那只有十四岁的小丫头刘澜不管如何也不能答应,萝莉虽好,终归太小啊,如果真下了手,那和**就没啥区别了,说道:“刘姑娘是个好姑娘,温柔娴淑知书达理……”
刘元起笑道:“你答应了?”
“我不能答应,因为茵儿只是把我当成了哥哥,他对我只是出于兄妹之情。而我也一样,对他从未有过非分之想,对他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妹子一样!”刘澜说的很动情,因为他的眼前又浮现出妞妞的身影,如果他还活着,差不多和刘茵的岁数一般大了吧?不,应该比她还大几岁,想到这他就更不能答应了,他理想的伴侣是上下差不了三五岁,可惜在汉代二十六上下差三五岁的伴侣除非夜袭**不然几乎没有可能。
该嫁的都嫁了,不该嫁的也嫁了,所以刘澜几乎没得选,老牛吃嫩草是必然,但他知道嫩草之中没有刘茵,因为自己在她眼里心中都是那可亲可敬的哥哥刘德然。
“你怎地如此不通世故?她把你当哥哥,你就把他当妹子了?真是气煞老夫!”刘元起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
刘澜缓缓的说:“还请刘老见谅!”
刘元起叹了口气,老脸红的像苹果,丢人呐,丢人呐!可在丢人他还能去强人所难?强扭的瓜不甜他那儿子不就是例证?叹道:“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也就不勉强了。”
刘澜发现老人一下子变得很是萧索,想说些什么吧可还没开口刘元起便摆了摆手,说:“算了,我能理解!”随即招呼了三人道:“你们跟我来吧!”
刘澜一步三犹豫,几次三番的停步他实在是觉得有些对不起老头的一番好心,可想想那如妹子一样的刘茵叹息一声不能耽误她一辈子的幸福啊。
心想着的刘澜随着刘元起进了一间厅内,三只坐榻呈品字型摆放,只是还多出了个刘备坐在了刘澜的下手,此刻榻上早已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老人家想来是不吃荤腥的,所以多是些蕨菜之类的素菜,但三人的埃几前除了这些还多了条肥美的清蒸鲤鱼,青铜三足酒瓿里也不是米酒而是晶莹剔透的果酒蒲陶酒。
“已经过了朝食很久了,随便让下人做了些吃食本来是想喝这蒲陶酿庆祝的……刘元起说到这里苦笑了一声,对刘备,道:“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