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住呼吸,提起马刀就冲进了烟雾弥漫的场中,但很快难以呼吸的感觉让他大喘口气,立时尘土进鼻,呛得他咳嗽连连。
“小子,我承认是我小看了你,不过接下来你会死的很惨!”尘土飞扬中巨大的身影徒然出现在前方,双目充血,很多年都没有人能让他如此狼狈,这让他大为光火,他发誓今日一定要洗刷前耻!
“那就试试看!”
话音刚落,刘澜变缓的脚步骤然加速,心中却是低喝一声不杀刀法,刘澜与柯禄的差距绝不是他升一级就能够弥补的,面对鲜卑族真正的强者,虽然能够勉强一战,但想要毙敌却难上加难,但此刻狭路相逢,他也只有放手一搏,如果真到了命悬一线的那刻,刘澜也只能再次使用不杀刀法成仁与取义!
而这正是刘澜目前唯一能够依仗的杀器。
不杀刀法使出的那一刻刘澜整个人的气势徒然一涨,不是到达巅峰而是满溢,犹如壶水到达沸点向四周喷洒,这样的表现看在柯禄眼里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不屑的撇撇嘴嘲笑一声:“旁门左道而已,今日我就让你知道知道厉害!”
旁门左道不是道家语?鲜卑人柯禄居然说出道家话来还真有些牛头马嘴,不过刘澜可没功夫去打听柯禄为什么会知道旁门左道这词儿,马刀一杨,重重劈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弧度,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柯禄劈去。
马刀忽然在空中一顿,前进的轨道上如同有了障碍物,眉头一皱手掌蓄力,旋即兵刃相撞的金铁交鸣声便传荡开来,而前方的障碍物也显出了原形,不是别的,正是柯禄手中的马刀。柯禄朝刘澜阴笑一声,彻底将刘澜的进攻路线封锁:“速度太慢了!”
一击不成,借势倒掠数步的刘澜还未脱离战圈,便发现柯禄嗜血的双眸不带任何情感地瞅了眼自己后便在原地消失,速度之快如同一道流光,旋即刘澜就发现柯禄已然出现在身前,而那手中的马刀更是毫无花哨的向他劈了下来。
这一刀虽然没有任何花哨,但却有些去翻还简,返璞归真的意味,看上去普普通通,却又刁钻狠辣,避无可避,而且柯禄的力量本就十分惊人,而此时挥下的这一刀居然让刘澜有了一霎那的恍惚,好像面前的空间被劈裂了!
这需要何等恐怖的力量与速度才能办到,刘澜相信若是躲不过这一刀,就算还能升级也不够砍的!
刺耳的破风声在耳畔呜呜响起,将耳鼓震的嗡鸣不止,面对着柯禄这么气势汹汹的一击,刘澜反倒平静如水,冷静了下来,这么勇猛无匹的一击若要正面硬撼除死无它,该怎么办?刘澜如最精密的仪器开始精密计算起来,所谓刚而易折,这么刚猛的一击除了用四两拨千斤的办法就别无可能了!
而且刘澜也有这样的先例,那就是在将军墓借势石人攻击逃脱的一幕,所以在这千钧一发之间刘澜双手握刀向柯禄劈来的马刀重重的砸了过去。
锵!
交击的瞬间刘澜便借机倒掠暴退,不仅化解了柯禄的致命一击,更成功脱离了战团。而在刚才交战的场中,兵器交击后发出轻微的金铁轰鸣声依然响彻不休,这声音远没有前一次震天动地,但却更持久,始终没有消散,如绕梁之音在墓室回荡,最后在墓室内形成了回声,经久不息。
交战地因为柯禄的摔落本已尘土飞扬,此时因为那纵横的刀气越发使灰尘如同涟漪般向四周扩散,一瞬间整间墓室都变成了灰蒙蒙的,好像刮起了重度沙尘暴,可视范围连一米都不到,两人就在这样的战场内又交战了数合,但都只是匆匆交手,这样的交战场在视觉被限后听觉嗅觉尤为重要,但显然两人都非此间大家,不敢贸然交战以免吃了暗亏。
两人各自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伸长了耳朵仔细辩听,嗅觉在这样死气与土气纵横的墓室内其实还不如眼睛,此时能派上用场的只是听觉,但是不管他如何细细分辨,始终没有任何声响传来,灵机一动,其实也是电影情节,探手抓出一把金沙,向一侧一扬,果然异响吸引了柯禄的注意,在他向刘澜扔出金沙的方向杀去时,刘澜也瞬间出手。
不过刘澜还是低估了柯禄的反应,在发现上当的第一时间回身一挡,两柄马刀再一次撞在一起,这一次不能说是大意,而是由防御改为进攻对手柯禄这一击自然就落了下风,一击之后便倒掠而去,马刀上传来的巨力将他的手掌震得有些麻,若非这一击是柯禄匆忙抵挡,以他的力量恐怕就不是发麻而是虎口迸裂了。
身子在原地晃了几晃的柯禄稳住了身形,眼神阴冷的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掌,汉人果然狡猾,居然想出了这么一条计谋,不仅探出了自己的方向,更乘机偷袭成功。若是柯禄知道这一击刘澜吃的暗亏比他还大,那他恐怕就巴不得刘澜多来这么几次了。
柯禄自以为在这尘土飞扬的墓室中吃了汉人的暗亏,面色微微一沉,不能继续这么拖下去了,得快些结果了他,而且汉人不是应该在土河吗,怎么又跑这里了?柯容他们的情况怎么样了?是上了汉人的调虎离山计,还是已经被……他打断了这样的念头,他不相信汉人有这样的能力,即使不算契节的千余人,单单是柯容的千五百人就是挨个伸着脑袋让他杀他也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杀完,所以他很可能又上了汉人的当了。
该死的狡猾汉人!柯禄泛着血腥的双眸眯着眼瞅了眼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