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龙骑军并不可怕!这么多年来,我们与什么样的敌人没有交过手?难道你们当真就怕了龙骑军打算逃跑当孬种不成!”
生死攸关的一刻,文丑大喝一声:“兄弟们,龙骑军不过区区五千人,有什么可怕的,他们和我们一样,不过都是一个脑袋两个胳臂,砍下他们的脑袋,他们会死,砍下他们的胳膊,他们会疼,兄弟们冲啊,杀一人赏钱三千,美酒一坛!文丑关键时刻抛出了重赏,寄希望能够在最后关头扭转战局。
在重赏之下,慌乱的冀州军开始停下脚步,并回头朝着徐州军与龙骑军杀了过来。
‘杀啊!‘
好似黄金美酒就在眼前,甚至就是前方的龙骑军,冀州军一个个振臂高呼,双眼射出慑人寒芒,一个个如同看向生死大敌一般杀向了龙骑军。
果然不会这么简单。
关羽叹了一声,虽然他来的及时,并成功让文丑带兵可以从容后退,可没想到一逃离危险之后文丑却来了这么一出,此刻逃命虽然对冀州军更为重要,可在龙骑军的包围下,他们就必须拼命,而这时文丑适时跑出了金钱重赏,立时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
一时间冀州军一往无前向着龙骑军猛冲而去,步卒对骑兵的冲锋,如同鸡蛋去撞石头,一瞬间纷纷倒在乌丸人的马刀之下,眼前的一幕深深震撼着文丑,他的双眼蒙上了一层冰霜,可是他却没有冲出去的勇气。
龙骑军全力冲锋,铁蹄冷酷的敲击着大地,轰鸣声向四周传荡,震颤着心灵。
他们摇动着手中长枪。发出如狼嚎般的嚎叫声经久不歇,震慑心灵的吼声让冀州兵恐惧到了极点,可他们已经没有了后退的机会。龙骑军舞动闪烁着森冷寒芒的长枪,朝他们刺出。锋芒如同是野兽眸中泛出的绿芒,慑人而阴冷。
赵云马走如飞,手中摇动着龙胆枪,当年在界桥,他曾对文丑说,再见绝不会手下留情,这一次相见,他不会再留情。这一回,他要彻底消灭文丑!
所有的主仆恩情,早在当日还完,赵云从那天起就不再欠文丑丝毫,此时他眸子的火焰在燃烧,但诸葛刘澜的手书内容就在脑海中,今日就算无法亲手杀他,也要将其生擒,这一仗,需要他作为同袁绍谈判的筹码。
他对胜利深信不疑。更对龙骑军深信不疑,如果只是徐州军,他没底。可是龙骑军,必然能够取胜,毕竟这些年他一直带着龙骑军,对他们的战斗力深信不疑。龙骑军就算卸了甲,又岂是区区冀州步兵能够阻拦。
“冲啊!”
赵云高吼一声,啸声传荡,刺激着龙骑军的神经,一往无前的向冀州军冲去。
龙骑军如同巨大的浪潮向冀州兵冲来,此刻的冀州兵在他们的眼中如同是深海中的一叶孤舟。只需一波激浪,就能摧毁。
两军终于碰撞。翻滚的浪花变成了洒向四周璀璨的血花,绽放着夺目的光彩。还有凄厉的高歌,战马的鸣叫与士卒的痛呼结成了美妙的旋律,但旋律却是那般凄凉。
冀州军被战马撞飞,长枪钝了,就用环手刀刺入冀州军的体内。入肉的噗噗声,环手刀斩下的怒吼声,天地为眼前血腥的一幕而阴沉,昏黄的大地因鲜血的交融而变色……
‘当啷!‘
赵云手中的长枪与四周冀州军的环手刀频频相撞,短短交手间,便有数名冀州军倒在了他的长枪之下。
龙胆枪的挥动早已没有了任何花哨,只是机械一般进攻着,脖颈喷血,残肢横飞,他早已不知杀了多少冀州军,对于杀人他的心已麻木,而麻木的还有他的身体,长时间的杀戮让他精疲力竭,但他还是顽强坚持着。
就在赵云左右冲杀之际,一名乌丸人如同鬼魅一般袅袅浮现。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蒋奇,在他冲杀之际,突然发现了白衣白马,手握龙胆枪,所到之处皆是一阵人仰马翻,血流成河,望着血腥杀戮者,蒋奇怒目圆睁,怒火再也按纳不住,尤其是那么多老兄弟倒在他的手中,那白衣男子的手中,又怎能不让火冒三丈。
虽然赵云与他同出自冀州军,但两人并不相识,或者说当时在冀州蒋奇根本就没有去在意过文丑帐下的一名小卒,但是后来,冀州之战后,赵云名声大噪,才算是对赵云的来历有了一个了解,眼见着来者这身打扮,如何不明白他的身份,纵马杀来:“赵云,我会亲手将你的脑袋砍下来,吃我一刀。”
赵云抬头一看,却发现是校尉蒋奇,他的那点能耐,赵云能不知道?此刻听他口出狂言之后,一声冷笑:“莫呈口舌功夫,手底下才见真章!”说着赵云便迎面朝蒋奇杀了过去。
蒋奇大开大合,完全就是一副拼命的架势,盯着他那不顾性命的一刀,赵云鼓喝一声,龙胆枪瞬间刺出,刺入敌人心脏。
两马相交,蒋奇手中的大刀当啷一声掉落在地,胸口一道触目伤痕,正流着腥红的血水,蒋奇连第二句话都没有喊出来,头脑一阵发眩,朝着地上一栽,便落马而亡了。
四周瞬间响起了徐州军的欢呼声。
组织起来的反抗很快就被龙骑军冲垮,但文丑却并没有再撤退,之前撤退,是因为部队出现慌乱,不得已而为之,可好不容易将部队安抚好之后在撤退的话,冀州军将五一人能够幸存,他们会被龙骑军吞噬,没有一人能够逃脱。
文丑明智的选择抵御,给予龙骑军迎头痛击。
文丑突然的回马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