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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广打开寨门逃跑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笮融耳中,他被惊呆了,最最害怕发生的事情果然发生了,而且逃跑的丹阳军变得越来越多,现在他就算想扭转情势也不可能。
“天亡我笮融啊。”笮融逃出了佩剑,可剑还没架到脖子上,就被众将拦下:“主公不可!”
“败局已定。今日我一死,你们也好开营门,彻底投降刘澜了,不然尔等必受吾牵累!”一想到今后连立锥之地都没有。反而还要留在刘澜身旁提心吊胆,与其过曹豹那般窝囊的日子,还不如一死解脱!
“主公差异,胜败乃兵家常事,何苦因此一战而丧志?臣听闻汉初之际。高祖数败项羽手中,然最终却在九里山一战而成功,如今主公,虽与项羽一般统领三千江东丹阳子弟,可却万万不能去仿项羽啊。”
“可项羽当年还有丹阳子弟为其赴死,如今丹阳子弟却皆舍我而去!”
“主公诧异,丹阳军没了,可以再招,主公没了那什么都没了,此时此刻主公万万不可学项羽。当仿高祖,不能丧志。”
“是啊主公,照我看来,丹阳军投敌未曾不是一见好事?”
“怎么说?”
“试想若主公带领数万丹阳军突围去投袁术难上加难,可只我等数千人,人数少只需要携带必要口粮就能够隐秘突围,而且随着叛军陆续逃离,刘澜为了安抚逃军必然无法分心,主公趁此时机远遁寿春,借袁术之势再图发展。必可报今日之仇!”
提到报仇二字,笮融身边众将一个个眼中充满了浓郁的复仇之火,地位,财富。一切的一切都因为刘澜而化为乌有,这个仇必须报,迟早有一天也要让刘澜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
笮融闭上了眼,手中佩剑当啷一声落地,他被说服了,好死不如赖活着。猛然睁眼,抬起头看向众人,道:“走,我们这就去扬州,去寿春,去找袁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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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数千丹阳军逃出军营未久便出现了徐州军,一路且战且逃,却发现徐州军始终阴魂不散,如跗骨之蛆,笮融就要崩溃了,而最关键的是你根本不知道从两旁何时会突然冒出徐州军来,如饿狼一般,咬一口肉就与后面追击的部队汇合,不纠缠却让人心烦。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徐州军。
笮融感觉中了圈套,尤其联想到薛礼的出现后这样的想法就更深切了,前方还有多少这般小股部队会突然杀出他不知道,但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他身边这些人将全部送命在前往寿春的路上。
内心之中充满了恐惧,他害怕这一切都是刘澜布置好的,害怕他正一步步跳到刘澜的陷阱之中。
一定要突破出去。向着前路落荒而逃的笮融很快发现前方再无阻敌,这让他常常舒了口气,可危险并未远去,身后的追兵一直紧紧尾随着他们,不管如何卯足了劲逃跑时始终都无法将其摆脱。
可就在他们********狂奔之际,路两旁又杀出了一彪人马,人数比他们多的多,想要突破必须决死一战,当然这个时候还有另一种选择,那就是投降,如果今日在此碰面者是别人,也许笮融真就降了,可偏偏一骑出现在队伍前方的不是别人,乃是老冤家曹豹。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下一刻就算战死,也要把这位老冤家拉下马来!
笮融带着丹阳军杀向曹豹,后者同样在同一时刻舞动长枪,如猛虎下山一般朝笮融杀来。
“冲啊,冲出一条血路,我们决不能死在这里!”在笮融的带领之下,这些深受其信任的亲卫兵们舞动着环手刀杀向了曹豹统领的徐州军。
“一个不留!”
曹豹一马当先,长枪横扫一击,嗤啦一声刺死一名丹阳军,鲜血喷涌而出,痛呼响彻云霄,然而曹豹却根本没有理会,他的眼中只有前方的丹阳军,还有在他们身后的笮融。
“杀!”
红了眼的曹豹再次迎向第二员敌卒,这数月来憋在心中的戾气好像在这一刻彻底宣泄了出去,手中长枪疯狂舞动,只是一眨眼间,便毙命了数名丹阳军。
“笮融。去死吧!”曹豹虎吼一声,举起长枪,直奔笮融而来。
“这句话该我和你说!”笮融疯狂大喝,迎向了曹豹。
“噗!”
突然,笮融身后一刀刺入了他的后腹,而曹豹不知何时却已勒住了战马,笮融没有回头去瞧最后关头是谁出卖了他,充血的双眼只是瞪着曹豹,后者再这一刻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笮融啊笮融,枉你一世英名,难道你在我身边安排人手的时候就没想过我早在你身边安插了亲信?”
“曹豹,我们斗了一辈子,今日我栽在你手下,早有预料,可你呢?就算你今日杀了我,又有何用,刘澜他……照样不会放过你,今日我就先到在下面去等你,用不了多久,我深信你必定会来陪我!哈~~哈~~~哈~~哈!”
“放心吧,我不会杀了你,我会一点点折磨你,还记得当初吗我们初次相见时的场景吗?事事往往就是如此,现在的情况与当年何其相似,依然是我居庙堂,你做楚囚,只是这一回你没有跪下来求我,如果你愿意,我还会放过你,还会在陶……刘澜面前举荐你,说不得用不了多久,你又能够与我平起平坐了!”
恍如隔世,一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