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山河的目光又注意到了文太妃身边的花钿。花钿人小,他只看得到一截小脑袋,她几次笑得开怀,他早就注意到她了,但数次瞅她时,这小家伙都在瞅着对面的太子赵锦城那桌上。这回瞅到她时,她突然偏转脑袋来盯着自己,一副“你瞅我可是有事”的神情。
“太妃,这位丫头是……”赵山河特意拉长了脖子往花钿的位置望去。
文太妃回道:“陛下,这是妾身曾孙女儿文辞,小名唤作花钿。”
花钿睁着大眼睛望着文太妃,太妃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头。
赵山河又问:“丫头几岁了?”
花钿坐直了身板,用小奶音字正腔圆地回道:“两岁半。”
声音软软糯糯的,却又毫不含糊,很是惹人爱。一般人说自己几岁了,要么说两岁,要么说三岁,她却说两岁半。赵山河笑道:“算得这么清楚,可在学琴了?”
花钿摇摇头:“不学。”
“不学是还没开始学,还是不想学啊?”
“不想学——”
花钿拉长的声音惹得赵山河心痒痒的,他怎么就没生一个这么可爱软糯的小女儿呢?
赵山河故意拉下脸:“不想学琴,那多没志气啊。”
“花钿听琴就好啦。”
花钿有一句答一句,这么小的孩子,不管说什么话,大人都不会怪罪,倒是惹得宴厅里的一众人都乐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