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军门带着刘傲城进了院子,喊了一声,“有喘气的没有啊!”
这时候不知从哪儿窜出一个人,这人两眼滴溜溜乱转,浑身冒着一股子贼气,一脸堆笑,“军门!您有啥事?”
韩军门好像有些厌恶他身上的味道,往后闪了闪身,用手一指刘傲城,“这个就是你们新来的头,以后你们就听他的好了。”
说完拍了拍刘傲城的肩膀,“好了,没事我就先走了。”接着一转身,飞也似的离开了这个院子。
刘傲城也是无奈的摇摇头,“这是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横批,不服不行。”
他一边嘟囔着一边走进这个院子,只见东西摆的是乱七八糟,就像被人给洗劫了一样,这时候那个浑身冒贼气的人凑了过来。
“大人,小的叫杨春,以后还请大人多关照!”
刘傲城点点头,跟着他走进了院子,高喊一声,“大人来了,都出来!”
这杨春的嗓子很尖,再一喊,声音听起来十分的刺耳,刘傲城揉揉耳朵,这时只见呼噜呼噜又跑出了六个人,其中一个与杨春长得很像,几乎就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后面三个人,长得也很像,但是不同的是,这三个人皮肤黝黑也很粗糙,但是身上却带着一股子桀骜不驯,再往后看,刘傲城差点儿没乐出来,其中一个身高接近一米九,虎背熊腰,一张四方大脸,眼睛虽说不大,但是透着一股子憨厚,另外一个就跟豆芽菜一样,干干巴巴,傻傻的笑着,望着刘傲城。
刘傲城故作庄重,往旁边的白菜堆上一座,“大家不用这么客气,以后就是一个锅里抡马勺的兄弟了,我叫刘傲城,你们也都报报家门吧。”
杨春先跑过来,一抱拳,“大人,小的叫杨春。”接着把那个长得和他一样的往身边一拉,“这是我兄弟,杨夏,我兄弟二人给大人行礼了!”
刘傲城微微一扫,眼睛就落在他兄弟二人的手上,只见他俩的虎口之上都纹着一个飞燕。
“原来你俩是梁上君子!”
杨春兄弟二人脸一红,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脸涨的通红,刘傲城哈哈一笑,“这也没什么,各凭本事吃饭,只要行的正,端的平就好!”
杨夏这时候上前一步,“大人,我们兄弟虽是小偷,但从不偷救命钱,不偷穷人家!”
“好!当真可谓盗亦有道,我给你俩立个规矩,往后这军营里,偷谁都行,就是不能偷咱们院里的人!”
“是!小的遵命!”
杨春兄弟俩笑着退了回去,这时候旁边那三人走了上来,“大人,我叫李大,那是我俩兄弟,李二,李三,我们是…”
“你们是山里的猎户!”
“大人您是怎么知道的?”
刘傲城抄起一根黄瓜,一边吃一边说,“看你们三个人,看手上的老茧就知道是常年干活的,再有你们三个人的拇指上都带着个木头扳指,这时射箭时候才用到的,皮肤粗糙是因为山里的气候所致,不是猎户,还能干啥!”
“大人,好眼力!”
话还没说完,那个大高个一步走了过来,“哎!那你看看我是干啥的?”
刘傲城抬头一看,脸上露出了微笑,其实刚看到他,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欢,看到他走了出来,刘傲城蹦出一句。
“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伙夫!”
这时候大个子也是一愣,这时候杨春走了过来,“大人说的没错,这小子叫张兴浩,山东人,之前就是在一个大饭庄子里干活儿的,红案、白案全会,切墩,打盒是不在话下,而且这小子力大无穷,军队里都管他叫人熊,他可是咱们伙房的主力!”
这时候张兴浩走过来,一把拎起杨春,“你个干巴鸡,你信不信我捏死你!”
“大人,杀人啦!”
杨春的声音又一次钻入了刘傲城的耳朵,他也是又气又乐,“兴浩,给他放下来,我第一眼见你就特别喜欢你,你要是不介意,我愿意认你做我的兄弟!”
说着从包袱里拿出了一把菜刀,其实这刀是他从家里带出来的,开山刀留给了自己的二姐,所以才带着这把菜刀,以备不时之需,这刀让刘傲城又重新打了一遍,而且磨的飞快,算的上是一把好刀,张兴浩一把抢过来,拿在手里,反复的看,还不停地嘀咕。
“不错,这刀还真是把好刀!”
“那我认你做兄弟这事?”
张兴浩把头一扬,“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哥,你说啥我干啥!”接着一回头,“你们几个谁要是敢和我哥过不去,我捏死你们!”
一把菜刀就收了个猛将,刘傲城心里那叫一个痛快,这时候站在最后一个的豆芽菜,跑到刘傲城跟前。
“大人,我叫栓子,我没爹没娘,是个孤儿!”
听了这话,刘傲城本来挺高兴的心里,突然升起一片阴霾,“唉,这乱世的年月,遭殃的是老百姓啊,栓子,你咋就当兵了呢?”
“俺家穷,我爹在我五岁那年就没了,俺娘在我七岁那年也害病死了,我一个人要饭来到了奉天,当时我快饿死了,多亏段大人救了我,带我来了兵营,我才活了下来。”
听到这里,大家都沉默了,刘傲城一看,咳嗽了一声,接着一笑。
“栓子,这人的命啊,天注定,你虽然没了爹娘,但是你看现在咱们大伙儿有这么多人,跟家不是一样么,从今往后咱们就是兄弟!”
“对,大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