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景修转身后,宋愠欢便急急忙忙,朝沈景翊的住处走去,她得赶紧去找沈景翊一趟,让他将锁功丸的解药再给自己一颗,先恢复法术,再去取自己所藏的,那半部九铩冥笈去。
她凭借着自己的记忆,轻车熟路的,便摸到了沈景翊的住所去,万幸的是,他的院子里没有仆人和妖兵。
沈景翊正在屋子中关禁闭,上次,他在沈景修纳宋愠欢为妾的晚上,接走了宋愠欢,沈景修大怒,关了他三个月的紧闭还未到期呢,虽然他强行解释了一番,但沈景修还是关了他的紧闭。
沈景翊躺在床上,瞪着一双大眼,看着天花板正满腹的思绪: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这么久来也没有宋愠欢的消息,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平安出去,真是恼人。
“嘎吱”这时候,突然门响了,有推门进来了。
“谁啊。”沈景修一愣,猛然起身。
“是我。”宋愠欢进了屋,又急忙将门关上。
“小可爱…”沈景翊站在床前,连鞋袜都未穿,他看着突然出现的她,先是一愣,而后才反应过来,脸上即刻浮现出了喜意。
“怎么是你啊,你怎么来了,太神奇了,我刚想到你,你就呼的一下,就出现了。”沈景翊笑容满面,惊喜的道。
“没时间跟你解释了,说来话长了。”宋愠欢跑得急气喘吁吁的。
“快来坐下,我给你倒杯水。”沈景翊让她坐下,又给她倒了一杯水,又疑惑不解的道:“你刚刚怎么进来的?”
宋愠欢喝了一口水,自然的道:“就,走进来的啊。怎么了?”
“我屋外有结界啊,你然后进得来?”沈景翊一脸不解。
“结界?你设的啊?”
他摇摇头又道:“不是,我大哥设的,他关我的紧闭呢,目的就是不让我出去,我出不去,又不知道你的消息,可急死我了,对了,你怎么来了?难道你没有逃出去吗?”
“那就奇怪了,我进来的时候没有结界啊。”宋愠欢回头看了看那门口的位置。
沈景翊也感奇怪,便站起身来,朝外走去,可他刚走到门口的位置,便被一道剧烈的力量给弹了回来。
“呀,我就是说嘛,有结界的。”他大惑不解的挠挠头,“这就奇怪了。”
“也许是我没有法术的缘故吧。”宋愠欢恍然大悟,又道:“对了,那锁功丸的解药,你还有嘛?给我一颗。”
“什么,你没有了法术?”沈景翊错愕的看着她。
宋愠欢道:“上次你给我,我还没有来的急吃,就给跑掉了。”
沈景翊也不多问什么,急忙翻开柜子的抽屉,从里面拿出解药来。
“有,我现在就给你。”
吃过了解药,宋愠欢才又问:“对了,上次你大哥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就关了我的紧闭,我是他亲兄弟,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我给他看了你咬的牙印,他就信了是你打晕了我,逃跑的。”他一脸平静的说着,还挽起袖子,露出手臂来。
只见,他那右臂上,还有一块淡淡的牙印清晰可见。
“可真有你的。”宋愠欢微微一笑。
“你看,以后就留有你的印记了。”
两人相视一笑。
“对了,你现在是不是要出去了?你还是快走,我大哥若发现了你,你又跑不了了。”沈景翊突然严肃起来,连忙道。
“对啊,那我就先走了,你自己多多保重。”宋愠欢回过神来,便欲离开。
“我送你吧。”
“不用,你忘了,有结界的。”
“我可以吃锁功丸,这样就可以出去了呀,要不是你提醒我,我都不知道还能这样呢。”沈景翊说着,便拿出一颗锁功丸出来,正欲吞下,不料,却被宋愠欢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他错愕的看着她,宋愠欢又道:“别,我自己走,你已经帮我很多了,我不想连累你,你这样是与自己的家族与大哥,父亲为敌,这是忤逆之作,别这样,不要为了毫不相干的人,去忤逆家族。”
沈景翊定定的看着她,突然他眸色一沉,“你怎么能是毫不相干的人呢,难道我于你来说,便是毫不相干的人吗?”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宋愠欢缓缓松开了手,低眸道:“你是个有情有义之人,但有情有义,不能忤逆家族和至亲,我当你是最好的知音,保重,再会。”
宋愠欢说完,便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沈景翊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他好久才,将那粒锁功丸放在了盒中。
他上前关上了门,背靠着门,又缓缓的再次打开盒子,将里面的锁功丸取了出来,放进嘴中,才淡淡的道:“有情有义与忤逆家族,真的是背向而驰的事情吗?保重,再会…”
宋愠欢顺利的离开了楚安岭,她疾步朝那个神秘的山洞走去。
此时,夜幕深深月色冷冷,风声惨惨,已是深夜。
宋愠欢出了山,可怎么也找不到,当时那个埋九铩冥笈的地方,按理来说没道理啊。
可现实是,就算她翻遍了整个山头,也未必找的到那个地方。
宋愠欢寻了一圈无果,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奇怪,怎么找不到。”
她轻轻抬头看着,头顶上方的那轮残月。她暗想着:也不知道师傅到底有没有,收到自己所写的那一封信,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了,仙君为什么,还不派人来接自己回去……
一腹的愁思裹满了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