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宋愠欢甚至不知他为何会突然大怒,自己只是因为不解而疑惑,她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
看着她双眸低垂脸色羞愧,一副愧疚而委屈的模样,他心中不知为何生出悔意来。
“是为师过于严厉词不达意,说话偏激了些,你莫往心里去,只是为师希望你更好好用功,这样以后你才能保护自己,保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
宋玄青柔和得说着,说罢还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如宽慰孩子一般。
话音刚落,她缓缓抬头,双眸认真的看着他,“师傅,那这便是我练功的缘故吗?”
他微微迟疑,看着她那灵动的眸中竟已有泪光闪烁,心里不由得几分后悔,轻轻点点头,“嗯。”
他又想了当年的那一幕,他亲眼所见她的家人被谢荣杀害,连她自己都差点难逃一死,所以他希望她所学能保护自己也能守护他人……
“那,师傅你的使命也是如此吗?”宋愠欢又瞪大眼睛一本正经的望着他。
这一语既出,他竟然也不知如何作答,他身负使命不仅仅是守护家族,必要时也兵戎一方……
“那师傅可有要守护之人?”
不等他作答,宋愠欢便又继续问道。
他微微迟疑,心里竟然想不到其他答案,所想便是白鹤一族了,可不知为何,却又觉着这并非自己唯一要守护的东西。
正当他迟疑之际,突然她便踮起脚尖凑了上来。
他吓得心神一紧,仿佛心跳慢了半拍,双目茫然无措的盯着她。
他从未与她如此近,她的眸色清澈不染纤尘,肤若凝脂面上淡扫一层无比干净的笑。
宋愠欢踮起脚尖,在他发间轻轻取下一物来,拿起放在他面前,笑道,“师傅,你看,刚刚就是因为这个你才发现我的吧?”
宋玄青定睛一看,她手里正拿着一根茅草,正站在自己面前笑意盎然,眉眼弯弯。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
“我就说嘛,不然你是不会发现我的。”她轻松的说着。
忽然,他便转过身去,沉默着。
好一会,才又听她的声音传来。
“师傅,师傅。”她站在他背后喊道,“你怎么不理我了,我下次再也不爬屋顶了。”
待他再次转头时,面色已经恢复依旧如往日一般,不愠不怒平静如许。
“还敢有下次?”他瞥了她一眼,从容又道,“先把屋罢便静静转身,拿起剑便走向屋外。
“哦…!”宋愠欢只好点头,她抬头望了望那破了大洞的屋顶,心情复杂。
宋玄青执着玉昭剑在院中练剑,宋愠欢抱着大悃茅草,正爬上房顶修补房顶的大洞。
两人各做各的,谁也不碍着谁。
此时,突然有一人影匆匆忙忙从林中朝此跑来。
“长公子,长公子。”人未走近声先传来。
宋玄青闻声便收起了自己的剑,站在院中从容不迫的看着那人过来。
“何事如此慌张?”待那人走近,宋玄青便问。
那正是白鹤族的一弟子,正神色慌张气喘吁吁。
“大公子,出事了,大门口突然出现俩奇怪女子,因为突然擅闯便被守门的弟子以为是细作妖祟,便误伤了。”
“现在人在何处?”宋玄青眸色微沉。
“就在前院练功房内。”
说罢,宋玄青提着剑便匆匆忙忙的赶了过去。
宋愠欢见状,将那一把茅草胡乱盖上,便也好奇的跟着过去。
不一会儿,三人来到前院前院里熙熙攘攘的挤满了妖士,都好奇朝院门内张望,见宋玄青前来,也都自觉的让出了路。
“大哥,你来了人就在里面。”宋忘凌刚从屋子里出来,便见宋玄青。
宋玄青淡淡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便走了进去。
宋忘凌便吩咐院内的妖士弟子纷纷散去。
宋玄青走进屋内,便见床上躺着一女子,身穿对襟锦绣长裙,发髻虽凌乱但发饰华丽,一看便知是个大户人家的姑娘,她面色苍白憔悴,妆容凌乱……
“大哥。”宋流若正站在床前,见他进来便先了一礼。
“如何?可知其身份?”宋玄青淡然问道。
“是一人类女子,只是不知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蓬池,因为身份来历不明被弟子误伤,我已给她疗了伤,应该没有大碍了,只是不知她的来历。”
听罢,宋玄青便上前仔细打量了一番,“见她的配饰与衣着,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只是这样子狼狈像是遭了难,但首饰具在,不像是遭了山贼,待她清醒定要查个清楚。”
“嗯。”宋流若点点头,“大哥与她一同的还有一个女子,年纪相仿,只是衣着简谱应该是她的婢女,此事蹊跷,要不要禀告父亲?”
“父亲闭关修习七七四十九日,还未到时间不得去打搅,此事等他闭关出来再禀告也不迟,待她醒来先问个明白,若是无心闯入便不要暴露身份,先问个明白再说。”宋玄青淡淡的说着。
宋愠欢也凑上前来,突然她大叫一声。
“啊!”
她看清楚了那女子的面容,心里大吃一惊,暗忖,怎么可能是她。
“怎么了,宋姑娘可是认得?”宋流若忙问。
宋玄青也淡淡的望着她。
“额……”宋愠欢尴尬的笑了笑,又道,“这女子我认得,前些日子与未辞下山游玩,曾经在街上看见过这姑娘,是一富家的千金,有过一面之缘。”
宋愠欢尴尬的笑着,还不停斜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