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流若走出院子,他又径直的朝着后院走去。
宋流若站在院子中,轻轻吹了吹口哨,便从半空当中飞来了一只白色的鸽子。
宋流若用手指,在那白鸽身上草草画了几笔,又拍拍它,那只白鸽渐渐与满天白雪融合,消失不见。
“二哥。”
突然,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宋流若心中一惊,面色骤然一变,急忙转头冷目的看着身后。
“二哥,原来你在这儿啊,我找你好久了。”
宋忘凌一副急促的样子,朝他身后走来。
宋流若脸色不好,眸光警惕的看着他:“忘凌,你怎么来了?”
宋忘凌一脸平静,丝毫没有注意到宋流若的脸色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哦,二哥,我找你有些事儿,父亲特意让我来转告你。”
“哦?”宋流若佯装惊讶,又继续问:“那你可知找我所为何事?”
宋忘凌又继续道:“父亲说,现在大哥在闭关,异族弟子来我修习的事情让我就交给你了,让我来与你对接一下。”
“那你呢?”
“父亲让我留在他身边,做些平时大哥做的事情,也算是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虽然我没有大哥那样的天资能力,不过能帮父亲一些事,也算是尽孝了。”
宋忘凌说着,不由得挠挠头。
话音刚落,宋流若便朝他投去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似乎是在暗忖什么:“嗯,好。”
听着宋忘凌说着那些交接的事情,宋流若心不在焉,心中却在思量着其他事情……
“好了,二哥,大抵就是这些了,我还得去帮父亲找本藏书呢,那我就先去忙了,二哥你也去忙你的吧!”
宋忘凌说完,便急着要离开。
“嗯,三弟你去吧。”
宋流若看着宋忘凌,那仓促远去的背影,他的脸色渐渐变得冷淡……
时间又过了几日,蓬池山上被一片苍茫的雪色覆盖。
苍凉的景色,一片肃静,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的平静。
白鹤族中也没有一点儿风声……
宋愠欢一早就起了身,这些日子来她一直躺在床上,身体也算是恢复了不少。
她也渐渐的想起来,自己那日在楚安岭发生的事情,她渐渐的知道,自己好像真的就异于常人,每每月圆之夜,她就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就像是身体里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试探操控自己的身体……
她依稀记得,那日沈允欲要从自己身体中吸取地煞丸的力量,可不知为什么,她却感觉那一瞬间,自己身体里的灵力没有被吸出反而倒是从外吸进了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
她也不知自己怎么回来的,不知后来怎么样了,不知师傅知不知道,沈允练九铩冥笈的事情。
想到这里,宋愠欢才恍惚间发现,宋玄青已经许久不来这里了。
他上次来瞧自己时,还是初冬,转眼就已经深冬了…
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这期间三公子和未辞倒是来过几回,不过每每当她问起宋玄青的事情,他们似乎都刻意的回避。
只是说他远游去了,具体也没有是去了何处,何时归来
这些种种,宋愠欢连想起来,就越发觉得蹊跷,想起来心中也惴惴不安。
夜里的雪下到了清晨,屋外银装素裹白雪皑皑,寒风犀利吹进了屋中。
宋愠欢一早便梳洗整齐,穿好衣裳,便欲打开门出去,她的确是已经好久未出门了。
“咯吱…”门刚打开,一股冷风就迫不及待的灌了进来,宋愠欢不得不又将自己身上的衣裳又裹紧了些。
她抬头看着天空中,还纷纷扬扬下着的小雪,想着去宋玄青的竹阁看看,他到底在不在,想着便出了门。
只是宋愠欢刚走出了门,一个人便从长廊那头走了过来。
“哎,愠欢姐姐,你怎么得就起身了,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橙儿!”
宋愠欢定睛一看,只见橙儿手中抱着一个暖炉,正从长廊那头缓缓走了过来。
橙儿朝她问:“愠欢姐姐,这大寒天儿的,你这是要上哪儿去啊?”
天气寒冷,长廊地板上都结了冰,橙儿抱着那比她头还大的暖炉,走得极其小心。
她身上穿着一件棉袄棉裤,还披了一件灰色的大披风。
宋愠欢又道:“橙儿,我想去竹阁看看师傅,他许久不来了,我去瞧瞧他去。”
话音刚落,橙儿急忙拦住了她的去路。
“愠欢姐姐,你不能去!”
橙儿脸色严肃,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为何不让我去?”宋愠欢大惑不解。
“因为…因为…”
橙儿支支吾吾的,半天想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别因为了,我去去就来,整日在这园中呆着,我感觉我都快不会走路了!”宋愠欢说着,又继续往前走去。
“愠欢姐姐,你不能出去,因为…”橙儿又跑上前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宋愠欢看着她这样,心中越发可疑:“橙儿,你干什么啊,你支支吾吾的,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愠欢姐姐,你大病初愈,身体还尚未恢复得好,天气又这样寒冷,你现在就出门去,若是发生什么意外,橙儿如何担待得起,当初可是长公子,千叮嘱万嘱咐的,把你托付给我的,我…我不让你走!”
“橙儿,你这实在是太小题大做了,我只是出去走走,又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天寒地冻的,路面上极其的滑,一不小心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