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白发银须的老者,从城门内大步流星的走来,身上穿着沉香丛纻丝氅衣,面色老成红光满面,细长眼下高耸如山的鼻子,一副精明模样。
“白君主。”宋玄青见他过,不失礼数也不失据傲的朝他行了一个礼。
“哈哈哈,宋公子,我这小女不识礼数顶撞你了吧?我这小女生性顽劣,你莫与她一般见识。”白山岳笑了笑,满腹慷慨的说着。
“爹爹…!你尽是胡说。”那女子站在他身旁满脸不悦的看着白山岳,还撒娇的模样反驳着。
白素月满脸欣喜,站在白山岳面前俨然一副小女儿的娇态,她抬起头满脸自信:“宋公子你好,我叫素月,素心不改的素,皓月千里的月。”
说罢,还与他行了一个礼,宋玄青也微微低头与她略行一礼。
白山岳抚须干笑几声,又一副大义凛然模样继续说:“宋公子前来我麓城,乃我麓城之荣幸,仙君前来的飞书已阅,知道宋公子是为邪珠碎片的事情而来,那我们先进城去说吧!”
几人便朝麓城走去。
白狐族大堂内,宋玄青坐在左侧,白山岳位于上位。
“宋公子仙君近来可安好?改日回去替我带个好罢。”白山岳派人斟了茶水,又一副亲近的样子,用客套话开头。
“一切安好劳白君主挂记。”宋玄青只是淡淡回应着。
“那便就好。”白山岳喝了一口茶水便又继续道:“在,邪珠碎片有了异动可是当真?”
“嗯,邪珠碎片已有异动,也在前不久,曾发现了一些不合乎寻常的妖祟作乱,所以仙君便担忧是怨邪之气所致,故使我前来与白君主知会一声,以防祸乱。”宋玄青一边云淡风轻的说着,一边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这邪珠本为一体,当年被你碎成几片,其中自有相互之间的牵连,这邪珠异动想必必然是受到了另一颗邪珠碎片的影响,如此说来,难道是另一颗邪珠碎片现世了?”白山岳脸色沉重的说着。
宋玄青眸色一凝,淡淡说道:“当年谢荣元气大伤,至少伤及百年修习,如此算算也不过数十年,也还不至于如此高调的兴风作浪。”
白山岳听到这样,面子上已经挂不住,笑容渐渐收敛亦庄亦谐道:“那宋公子的意思是我白狐一族监守自盗,背后干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宋玄青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眼中满是从容:“我并无此意,只是现在一切都还未知,仙君一来担心妖祟重现祟乱妖界,二来担忧邪珠异变会殃及各妖族,因此故派使我前来查看,也是为了妖界和白狐一族着想,还望白君主莫怪。”
白山岳皮笑肉不笑,干笑几声,听着宋玄青这话,他似乎也猜着几分,明着是查看邪珠碎片有无异常,实则不过是为了提防自己罢了。
白山岳笑了笑站起身来摇摇头,一脸毕恭毕敬:“也罢,仙君心系妖界,事事为妖界着想,我等也该配合才是,请吧宋公子。”
说罢,二人便移步到了白狐一族的地宫。
地宫位于麓城中部,上有冰川十里,左右乃清泉流经之地,四处正气凛然,至阴至阳日月可浴,是一处化起邪怨之气的绝佳之位。
一座冰窑内,四处空无一物皆是冰墙雪地,窑中间有一八卦阵模样,正上方有一宝塔,而邪珠碎片就妥妥当当放在其中。
暗黑色邪珠碎片,肉眼看上去与一般灵珠碎片并无异处,宋玄青站在一侧目不转睛的盯着凝视久时。
“宋公子,邪珠碎片就于此处,并无半分异常变化,每日也正气灌溉,以求化怨积其灵气。”
白山岳话音刚落,宋玄青便转过头来,一脸平静:“白君主有心了,见灵珠无恙我也可回去与仙君交代了。”
“哈哈哈哈,也好。”白山岳笑了笑又继续道:“这邪珠无异,那也可放心了,这麓城天寒地冻风气阴冷,我已备了薄酒,宋公子不如我们就移步大堂,借一步说话如何?”
“谢过白君主。”宋玄青微微点头,二人便离开了地宫。
麓城内阁……
“姐姐,姐姐!”
白素月眉开眼笑,喜出望外的一路从城口直奔麓城内阁,内阁乃白狐一族的居所。
内阁一方庭院内,满园红梅始盛,梅蕊挂着晶莹的宛如绒花一般的薄雪,一片雪白里点点红梅宛如烈焰,而院中有一红衣女子,手执双剑身姿绰越,裙袂飘逸动若狡兔,正练剑。
一身鲜红纱衣薄似云霞,细腻雪肤若隐若现,一头黑丝盘踞脑后,眉眼宛如一汪淡水清冷得如烟似雾一般,两柄寒如冰芒的利剑在她手中游刃有余,似两条蛇影一般灵动。
忽闻门口处传来一阵声音,随即便见一身粉色衣裙飘逸而来。
见白素月气喘吁吁的站在一旁,她也丝毫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依旧拿着双剑在冰天雪地里挥舞着,只是漫不经心的问之:“找我何事如此匆忙?”
“姐姐,白鹤族的长公子,宋玄青来咱们麓城了。”白素月气喘吁吁的说着,眉眼处皆是笑意和惊喜。
两道白光如浮光掠影一闪而过,突然兀地停在了半空之中,双剑锋芒闪烁着锋利的剑芒,落在梅花旁侧,剑芒上还倒影着点点梅花的鲜红。
“你说什么,白鹤族的长公子?”白霓衣眼神微微一亮,朝白素月反问着。
“嗯。姐姐是真的,他现在就在大厅呢,姐姐要不要过去瞧瞧?”白素月那白净的脸上扬起笑意。
“早闻这宋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