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巴又指着右边的人道:“这些人都是杨家的了,他们这一支,本来是势力最小的一支了,但这一支出的厉害角色却是最多的,可以这样说,他们是人少而精,练武的都是一身的好武艺,做手艺的,都有一身的好手艺,在他们这一支,他们的木匠活是最好的,差不多占了桃源乡八成以上的份额,他们本性羊,我们四大话,本来都是牲口的姓氏,结果猪家易名为朱家,羊家易名为杨家,猪更名为朱,这一点谁都可以看出来,猎不好听,朱是红色的,比起那个来,当然要好听多了。杨家则取了一个木字,在我们这里,姓氏中有木的,基本上与他们杨家多多少少有一些关系,特别是宋家更是如此,宋家就是他们杨家的弟子。”
一说到这个,肖楚楚马上反应过来了,宋三他就是一个很好的木匠,原来他也是杨家的人呀。牛大巴指着杨家的那个家主,这个家主在四个家主中,也算是一个长得最为普通的人了,如果将他放在人群中,是很难将他找出来的,他长得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皮肤黄黑,特别是他的一身打扮,与刚从泥土里爬出来的人,没有什么两样。牛大巴道:“这个人他叫杨泥,泥巴的泥,好土的名字,他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他是种田打猎嫌药做什么手工活等,他都是很厉害的。”
肖楚楚道:“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了,你对他们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呢?”牛大巴笑了笑,道:“这些都是牛叔要我告诉你的,让你知道他们的底细,这样你的心里更有底气。”他顿了一下,又道:“王老师,如果你说过他们了,请问一下,我们这些大孩子,年轻小伙子也有读书的机会吗?因为我们已经错过了最好的读书年纪!”肖楚楚笑着问道:“那你告诉我,你想读书吗?”这一次,就是表面上漠不关心的牛小尾,他都对肖楚楚看了一眼,显然牛大巴问的这个问题,也是他心里极想问的。
肖楚楚道:“当然可以了,说来你们也许不信,在山的外面,六年小学上面,是三年初中,初中以上,就是三年的高中,高中以上,就是四年的本科,本科以上,才是研究生,再上就是硕士,博士,博士后的,一些读书人,他们读到四五十岁的时候还在读书呢,你们也许没有听到,有一些六七十岁的老人们,他们还在报考高考呢,学习这件事,其实是不分年龄的,不分性别的,只要你想学,肯学就行了。”牛大巴道:“那你以后可不可以教我们呢?”肖楚楚点了点头,道:“如果可能的话,我想我会的。”肖楚楚这个时候,明显的看到牛小尾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上午九点半,约定的时候来了,牛一凡走到场子的正中间,他先向四周作了一个揖,大声地道:“我们牛家,很是感谢各位兄弟们到场,今天我们聚会的目的,也只有一个,我已经和各位都说过了,就是我们桃源乡,是不是要开放读书这条路?在这里,我想和各位兄弟们好好的商议一下,如何?”
马大成淡淡地道:“牛叔,老实说,对于你提议的这个事情,我们是根本没有当作一回事的,你比我年长,以前祖上发生的事情,有一些你还是当事者,知道得比我们详细多了,是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时我们的祖上在分散我们的时候,他们就告诫我们,我们匪家的人,有两件事是做不得的,是哪两件事?你能和我们说一说吗?”
牛一凡道:“我当然知道,这两件事就是,一不得入世为官,二不得入校读书。”马大成道:“对了,既然你都知道了,这是祖训,是我们匪家共同的祖训,这个祖训,到现在也才几十年而己,族里的很多老人们,他们都是见证者,你也是,我相信,那上面的血字,血迹还没有干吧,这件事,我们还有商量的必要吗?要不是看在火令的份上,我是不会理会你的。”
牛一凡道:“那好,马贤侄,我想问你一件事,你是如何看待这两条祖训的?你可知道我们的祖上为什么要立这两条规矩,这是为什么?”马大成道:“我当然知道。如果没有政府,我们匪家还是山大王,也是这里的土皇帝,我们在这里呼风唤雨这里有我们想要的一切,但随着官府的军队出了进来,这里的一切全都变了,以前山下面的那些顺民们,一时之间,他们都感觉到自己的背后有人来给他们撑腰了,于是一个个都不再听我们的使唤了,或者来一个阳奉阴违,不将我们当一回事,在他们的眼中,在他们的心中,官府才是他们的天,是他们的地!如果他们来一个两不相帮,或者干脆挑明了和我们对着干,我们还可以接受一点,但是他们是怎么对付我们的?在们的背后捅刀子!”
他越说越是激动,一身的肥肉都在颤抖,肖楚楚实在不明白,在这个穷得连裤子都穿不地的地方,怎么会养出这样的一个来,马大成接着道:“人还是一样的人,他们并没有变,但是他们为什么却又变了呢?这是因为什么?是因为官府的问题他们拿这些百姓们来给他们当盾牌,利用他们来送死!让我们打也不好,不打也不好,打吧,这都是我们桃源乡的乡亲们,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打吧,他们却又打了过来。所以,你们看到了没有,官府他们有多坏?我们土匪并不是好人,我们抢百姓得吃,抢他们的穿,如果他们不从,我们甚至还会动粗,但是我们伤害到的,只是他们的身体,但他们伤害的,却是百姓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