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晚间,木真同李显乘着那位大人熟睡,直接给绑了去。
人绑到了,木真却并不着急去十里外的庄子见李义,到问起话来。
“你姓什名谁?”木真此刻还未满十岁,装成一个小大人的样子,很是认真的问道。
“你们两个娃娃,绑我作甚?”那人竟也听得懂木真这一口的草原方言。
木真此刻想不明白李叔叔所说的生意是什么,原想着从这个人处打听一二,但他一个问题问出去,对方便有十个问题等着他,他不是一个耐性很好的人,自然问着问着就不想在问了。李显对自己父亲自然是深信不疑的,木真看此人问不出什么,便绑着他去了十里外的庄子。
从悬泉驿出发,向北走十里,差不多就到了草原的地界上,这个庄子看上去很是秀丽,不像是寻常人家,庄子外面还有几处围栏,里面牛羊皆有。
李义原想着若是这两个小的七日之内还不能把人绑来,那他便自己动手了,却不想,第五日一早,人就被带来了。
李义很是欣慰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孩子,突觉他们日后定都是能驰骋草原的好儿郎。
“忙活了这些天,定是累了,去后院吃些好吃的吧。”李义着人把被绑的汉人带走后,笑着对面前的两个孩子说道。
李显早饿的饿不行,自然喜笑颜开的要往后院走,木真则看着眼前的李义,似是有话要说。但又有些许估计,李义看出来问道:“真儿有什么想问的,但问无妨?”
“李叔叔,淀烈是做什么生意的?”木真脱口问道。
李义看了看他稚嫩的脸庞,觉得这孩子年岁不大,但心中很是有些主意,便说道:“无外乎帮人打架、替人要银子、送个信件物件什么的。”
“那刚刚那个人呢?为何要绑他?”木真追问道。
“因为他是大汉的使者,不绑了他,草原的部落怕是回被灭掉。”李义语重心长的说,这是木真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啊爹和那些汉人商旅口中的这个国家,他们不睡毡房,住的木制的屋子看上去都很舒服,有固定的地方吃饭、养马,穿着打扮也比他们细致的多,他第一次清晰的意识到,其实草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大。
在这之后,木真同李显便正式称为了淀烈部落的战士,最开始,他们做的是给人送信的差事,看信的要紧程度,价钱不一,加急的多收些,没要求的走慢一点儿也无妨,偶尔还能碰上其他部落来打劫的战士,正面打一架,也不在话下。
慢慢的,他们除了送信,绑人的工作多起来,因木真与李显就是干这个入门的,所以格外有一套自己的本事,每每绑人,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且后面逼问要钱时,总有办法让这些债主吐出几两银子来,所以找上门的生意也日渐多起来,这其中他们还帮绿西打过蓝赤一次,因过了五年,木真和秦树已经长大成人,混乱之中遇见,竟也没认出对方来,这次战,木真明显放水的多,几乎没出力,所以找他打仗的人不是很多。
淀烈说是一个部落,却什么都干,谁的架都可以帮忙打,只看银子,所以在人前也很少报自己的名字,逢人便只说,是淀烈部落的战士,大家也不多问,但绑人要债,木真和李显干的顺手且卓有成效,因好多部落的富户,连带着草原边界上的一些汉人商贾也会特意同李义说,要两个小哥儿去绑人,因此,他们这档子生意做的最是红火。
转眼过了九年,木真已经是对这片草原很是熟悉的淀烈战士了。这期间他去过橙吉,见到过自己母亲的族人,在黄塔也待过几日,看着乌扎和乌塔从自己眼前经过,也并未觉得有什么。
帮绿西讨伐蓝赤不出手,被教训了一顿,也遇见过一些啊爹的老部下,有些人知道他是谁,有些人他刻意躲着,别人自然也看不出,李义一直告诫他,说他年岁还小,如今要把自己的母第看护好,至于红颜部落的仇,可以慢慢报,说道报仇,他到不是多上心,他懂事起啊爹就动不动就去抢其他部落,他觉得即便红颜被抢,也在情理之中。
外面跑的累了,就回雪山下啊娘的毡房里好好睡几觉,啊第木合十个从不去雪山的主,他也不想做什么淀烈战士,跟不想做木真先下做的生意,他便只陪着柯仑安静的过日子,木真觉得这样也好,有人照顾啊娘,他省心不少。
十八岁,是他同那位紫翁部落的少女约定好要迎娶他的年纪,这一年开春,草原上的抢亲活动就如火如荼的开始了,此刻最热闹的便是橙吉部落了,李显也到了年纪,想去凑一凑这个热闹,便硬是拽着他一道去了。
橙吉出美人,所以每年的春天都会有好多草原上的青年才俊去部落里抢亲,有些人家的姑娘看上了来抢亲的小伙子,还没等人家抢,就把姑娘送过去了,有些不喜欢的,死命也要把姑娘藏起来,今年特殊些,各个部落首领的儿子、侄子大多都到了适婚的年纪,竟不知为何,都跑到橙吉去抢亲了。
如今草原上最厉害的就是黄塔部落了,乌塔能干,乌扎长大成人,也是个颇有才干的青年。原本绿西与蓝赤实力相当,但绿西偷袭蓝赤的那一仗打的着实不漂亮,虽绿西花大价钱请了淀烈部落帮忙,但依然在蓝赤的坚决抵当下没讨到什么好处,最后黄塔的援兵到了,绿西自己倒是损失了不少精兵强将,红颜部落的人四散在各地,有些被边缘化的,渐渐从各个部落分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