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某不明白老先生话中之意,还望明言?”赵匡胤起身行礼道。
“我观你非寻常武夫,又听说你除了两个江洋大盗,恐你日后回汴京,被你父亲拘泥于一处,特到此处来等你,有几句话,想说与赵公子听。”云老翁也起身说道。
“承蒙老先生看中,赵某不胜惶恐,有话您直说便是。”赵匡胤说道。
“赵公子是因得罪了人才从汴京出发闯荡江湖的,如今您得罪的人虽已经不在了,但您也未必就回汴京去,往北出发,路上定能遇见贵人,助赵公子成就宏图伟业。”云老翁俯身说道。
赵匡胤自知老翁所言是出于真心,却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古之欲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不瞒先生,我与贺家有婚约在身,离开汴京时走的匆忙,也答应了贺家小姐,要回去,如今这一遭走完,也长了些见识,总是要完成约定,在建功立业的。”
“赵公子这几句话,说的很是在理,若公子执意如此,老汉也并无他言。”
“赵某谢老先生指点,日后若有所报复,定提礼答谢。”赵匡胤抱拳行礼说道。
“赵公子见外了,老翁只是观公子面相,觉得非同一般,才指点一二,未必对,他日的工业造化,还得公子自己去闯,今日一叙,只当是忘年交即可,不用挂心。”三人一顿寒暄告别之后,赵匡胤上马离开,转瞬就不见了踪影。
“云伯伯,这赵家公子即便回汴京在向北出发,也是来的及的,您为何?”赵匡胤走后,贺御问道。
“你听这赵公子的学识、气度,就知他日后前程,如今天下大乱,各为其主,是个谁有本事谁就能做皇帝的局面,这赵公子即有铲除大盗的本事,又有收服人心的谋略,这在清幽观的千里脚陈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如此人才,日后一统天下不成问题,咱们贺家,不嫁天子,这赵家公子若与静女成了婚,在去建功立业,日后若真的黄袍加身,静女的命就保不住了。”云老翁语重心长的说道。
“云伯伯,这天下的英雄豪杰那么多,您就凭一副卦象,就认定这赵家公子能一统天下?他虽也是世家,但并不是名门,背后的势力都未见得有贺家大,想要一统天下,怕没那么容易。”贺御虽也觉得赵匡胤气度不凡,但绝对不相信此人能做皇帝。
“要打赌吗?”云老翁突然来了兴致,笑着说道。贺御见云老翁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出来一丝心机,连忙回话道:“云伯伯久经沙场,这见识气度那是贺御能比的,堵什么堵啊,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这个孩子啊!就这点好,轻易不上当。”云老翁指着贺御笑着说道。
“云伯伯,听您这话里的意思,咱们贺家主堂定也是知道赵家公子未来大有可为的,那这婚约?”贺御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个老汉就不知道了,我是告诉贺景思了,说这赵家次子有当天子的命,他信不信,那老汉我说的就不算了,不过他不是你,这么识趣。”云老翁说着话,也慢悠悠的出了火焱庄。贺御此刻却担心起贺静女来,贺静女和云锣住在火焱庄的那些日子,恰逢赵匡胤病重,贺静女的担心和忧虑,他全看在眼里,如今赵匡胤为娶她回汴京,以她对赵匡胤的情义,没有不嫁之理,可若日后赵匡胤真如云老翁说的做了天子,那贺静女的命也就保不住了,虽说这云老翁十卦有九卦都不灵,可赵匡胤这一卦,他如此上心,让贺御不得不担心,他回庄后,便写了书信一封,让人务必送到贺静女手上。
贺静女和云锣的马自然比不上赤麒麟,但好在赵匡胤在清幽观耽搁了些时日,这陈名的马又不是赤麒麟,她们也只早一步比赵匡胤先回到了汴京。
刚到贺府,见过了父亲、母亲,贺静女便直奔后院而去,她自幼的玩伴,王家姑娘此时就住在贺家后院,她自然是要去找她说话的。
云锣只在五岁时来过贺家的后院,在此站到门口,心里慌的不行,拉着贺静女的手说:“这里面都是机关吧,我闯不过去,会被笑话吗?”
贺静女看着一脸担忧的云锣,笑了笑说:“谁知道呢?我要进去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甩开云锣的手,一溜烟儿的跑不见了。云锣站在门口,一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