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此人是男是女,何方人士啊?”长孙桃夭起身问到。
“是一个男的,好像还是出家人,小人问他从何而来,他不答,只说要见修碑的人。”
李世民听到这儿,也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说到:“你等的人怕是来了,我和你一道去瞧瞧吧。”
长孙桃夭看着他笑着点了点头,管家倒是被两人弄的一头雾水,心里想着,难不成二夫人真的认识那个和尚。
一进庭院,长孙桃夭就看到了站在《昙鸾和尚碑》前的人,残破的衣服和满脸的灰尘,都在告诉所有人,此人是逃难过来的,但破衣烂衫依然遮不住的气势,也让围观的人群感觉到,这不是一个像他们一样的普通百姓。
“见过大师。”李世民上前说到。
“我一个落魄僧人,称不上大师,这碑是施主您建的吗?”面前的人俯身问到。
“不是,是内人着人刻的。”李世民说着话,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长孙桃夭。
“知道昙鸾高僧过往的人少之又少,这又是一块新碑,不知夫人是在哪里听说的昙鸾高僧的故事?”
“不是听说,是在后院的屋舍里寻到了一本昙鸾高僧自己写的回忆录。”长孙桃夭解释到。
“原来如此,在下道绰,被碑文中记述的昙鸾法师的念佛往生所感动,想在此清修,还望施主收留。”衣着破烂的法师俯身行礼说到。
“是道绰法师,这个人竟然是道绰法师!”人群中有人听到这番话后惊讶的说到。
“我就说此人虽穿着破烂,但气质不凡吧,果然。”他身边的人也激动的说到。
“大师法名早有耳闻,今日得见,是小生之幸。”李世民连忙上前回礼到:“这玄中寺的事一向是内人管的,您日后的安排起居,怕是还要问一问她。”李世民扶起道绰法师回头看着长孙桃夭笑着说。
“夫人尽管安排,道绰悉听尊便。”
“不敢,不敢,这玄中寺虽有幸被昙鸾法师喜欢,并在此住过些时日,但其实并没有真正的僧侣生活在寺中,如今道绰法师既然愿意在寺中清修便是这寺里第一位僧侣了,您是名僧,这玄中寺住持的位置,您也是担的起的。”长孙桃夭俯身说到,李世民看着谈吐、礼仪都甚是周到的长孙桃夭,不住的点头。
“是啊,这可是道绰法师啊,有他来做玄中寺的住持,那是再好不过了。”
“是啊,听说他还有好些徒弟呢,而且咱们这太原城里也有好些想剃度出家的人,都不知道该去哪里,如今道绰法师来了,真是再好不过了。”
“人家是**师,能解惑布道的,这玄中寺以后怕是要出名了。”
“是啊,连带着我们太原城怕都要出名了呢?”围观的人们洋溢着笑脸纷纷议论到。
“既和这寺庙有缘,和尚我也不便推脱了。”
长孙桃夭听完道绰法师的话,一下子就笑了,她修庙、建碑,目的就是吸引得道高僧前来,把玄中寺变成真正的寺庙,如今心想事成,自然按耐不住心中的欢喜。
“让法师见笑了,我夫人盼高僧都盼了好些时日了,如今把您盼了来,自然忍不住开心,您莫要见怪。”
“将军说的那里话,您和夫人的名声,和尚在路上也是听了一些的,能造福一方百姓,定是会有佛祖保佑的。”
道绰法师的到来,让玄中寺焕然一新,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寺庙。
佛堂的布置、佛像的摆放、香炉的位置慢慢都有了样子,玄中寺的香火更是一日旺过一日。
“哟,是高夫人啊,难得在这儿见到您。”崔家儿媳下了马车,笑着说到。
“我来寺里上柱香。”高夫人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匆匆的说了一句话就快步向前走去。
“哼,当初也不是谁说,道绰法师是小法师,她是绝不会去玄中寺上香的,如今这也不是来了吗?”崔家儿媳的贴身侍女坏笑着说到。
“这太原城的人,大部分都信佛,道绰法师的佛理讲的又好,为人也很是平易近人,她自然是要来祈福的。”
“夫人,您别说,咱们这位李家二夫人当真厉害,这玄中寺多少年了,都不成个样子,她一说修缮,就马上变了一个样子,我好些乡下的亲戚都说要来寺里上香祈福呢。”
崔家儿媳回头看了一眼巍峨的玄中寺寺门,了然于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