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也听说那些莫须有的传言了?”萧画猛然发现那些传言对太子妃元氏意味着什么。
“也不瞒弟妹,父皇还因为这些传言特意找张大人和高大人询问过呢,晋王自从娶了弟妹,无论是在战场上还是在官场上都顺遂了不少,就说到江都赴任这事吧,若是别人到了江都,一年多的时间,怕是连大家望族都认不全,更不用说有什么政绩了,不也是多亏了弟妹你的关系,才在江都那么顺利吗?”元氏似乎话里有话的说到。
“皇嫂是遇到什么事了吗?”萧画警觉的问到。
“这东宫刚走了一个陈侧妃,但是陆续又添了新人,我也不像弟妹这么争气,第一胎就是一个小世子,但太子爷最近着实过分了些,母后对此也很是生气,现下母后最疼的人就是你,若有机会,还劳烦第妹在母后面前替太子爷美言几句。”
“我人微言轻,且最近身子骨不是特别好,很少进宫给母后请安,若得空去了,母后问起,定当会说的。”
“有第妹这句话,我就心安了,今日本就是来看小世子的,但小家伙见到我总是哭闹,我就不打扰你了。”
送走了太子妃,萧画反而觉得哪里有隐隐的不对,她看着宫里送来的脂粉盒,陷入了沉思。
杨氓此时刚好回来,看到对着一个脂粉盒发呆的萧画,很是奇怪,上前问到:“画儿,你看什么呢?”
萧画闻声回头说:“王爷就不觉得奇怪吗?我之前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晕那么久呢?”
“哎,这事我确实也有好多想不明白的地方,但派人多方探查,也没什么收获,你查出什么了吗?”
萧画摇了摇头说:“没有,只是怀疑。”
“你怀疑谁?”
“太子妃。”
“太子妃,皇嫂?皇嫂怎么会呢?”
“听王爷的意思,你也有怀疑的人?”
“是,我怀疑的人也在东宫。”
“云妾?”萧画问到。
“是,你也怀疑过?”
“恩,在今天之前,我也以为是她做的,但今日看到太子妃看这脂粉盒子的表情,我突然觉得,这一切可能跟云妾没什么关系,或者说,想要害我的人不是云妾。”
“脂粉盒子?这个脂粉盒怎么了吗?”杨氓疑惑的问到。
“我就是因为脂粉盒里面的香料才会晕那么久的。”
“什么?”杨氓说着话就上前拿起脂粉盒端详了起来。
“香料已经处置过了,现在看不出什么了?”萧画解释到。
“是什么香料,这么厉害?”
“是一种特别配制的香料,要遇水汽才可发挥效用。”萧画看了看杨氓疑惑的脸继续说到:“就是那晚若是没下雨,我也不会晕倒,香料只有在潮湿的坏境下,才会有剧毒,而孩子之所以没有受影响大约是因为雨下的不够大,或者我打开盒子的时间太短。”
“好厉害的毒啊?你怎么知道的?”杨氓疑惑的问到。
“在兰陵的时候,有人用过,后来被告发了,故事传开了,这中毒药也就传开了。”
“早有耳闻,兰陵的大户人家里,为了争宠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如今看来,所言不虚,既如此,不是更应该怀疑云妾吗?”
“是啊,一切看上去都是云妾做的,但这个传闻传了那么久,早就不止兰陵人知道了,而且,整件事看下来,对云妾的好处并不显而易见,她即便嫉妒陈侧妃,也不至于要了她的命,而且我和我们的孩子对她没有任何威胁,但这一切对太子妃来说就很不一样了,元氏之所以能一直坐稳太子妃的位置,多半是因为母后的偏爱,但我的出现,明显夺走了母后一部分的偏爱,若失去了这个最大的助力,她后面的日子才真的不好过了。”萧画一字一句的说到。
杨氓听到这也有茅塞顿开的感觉,“我和张大人他们聊起此事,大家虽也觉得奇怪,但都没什么头绪,一是不知道你为什么晕倒,我把那日你所吃的东西都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而我根本就没有注意过这个脂粉盒,二是想不明白,这里面的利益关系,如今听你这么说,到是有几分明白了。”
“王爷,若你真想拿下太子之位,讨好母后比讨好父皇要重要的多,你可知道?”萧画突然说到。
“知道。”
“近日给母后请安,可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吗?”萧画小心的问到。
“我们都知道母后厌烦皇兄宫中那些数不清的侧妃、妾室,但是皇兄为人宽和,且好学,母后虽总是责骂他,但毕竟皇兄毕竟是嫡长子,该是他的,母后也从未不想给他过。”杨氓垂头丧气的说到。
“对一位母亲来说,第一个孩子的意义自然是不同的。”萧画接话到。
“眼下我们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只能静观其变。”
“王爷,太子爷的好话大多都是太子妃说给母后听的吧?”萧画突然问到。
“是啊,母后最喜欢的就是皇嫂了,经常夸她大气温婉,虽说现在也夸会夸你几句,但多数时候会说你命好,都皇嫂依旧是赞赏有加。”
“是啊,太子妃是母后选的,且一直最听母后的话,就因为这个太子妃,母后怕是也不会动太子爷的。”萧画暗暗的说到。
“画儿,你近日怎么了,怎么总聊皇嫂呢?皇嫂虽深得母后欢心,但是很少管事,性情也便静,好多事母后不交代,她都懒得管。虽然你刚刚说的话很有道理,但我觉得以皇嫂的为人,应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