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后面的周敦儒和祝小芸只觉师兄有些无脑,人家都出高价了有什么好决绝的,向来只有抬价的,哪有对自己要卖的东西自贱的道理。
月落无所谓道:“贵了吗,这剑师兄不是说是你师父传给你的吗,你师父又是小贝的爹,这剑可以说是寄予了莫前辈对师兄的殷切期望,又是衡山派的原装出产,属于正品,极具收藏价值,所以我这个价格只低不高。”
而陆一鸣也是被月落的说辞莫名刺激到,感伤到。他想到逝去的师傅师娘,两年的内斗就留下一个破败不堪的衡山派,师父的心血全部都付之一炬。还有连师父遗女的糖葫芦要求都无法满足的自己三人,只觉自己实在是废物,空有一身武艺,却连累师弟跟着自己吃糠咽菜,一股热流自下而上,不免有些眼眶湿润,感觉自己有些对不住师父,对不住师弟。
“哎哎哎,师兄,这是怎么了,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你别介意,我这人嘴笨,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给你道歉。”
月落突的看见两眼有些泛红的陆师兄,顿时愣住,心想有这么夸张嘛,怎么还给说哭了,自己的话那么有感染力了?不过不管怎么样道歉总是没错的,这堂堂大汉真要是当街痛哭流涕的话,画面不要太美。
陆一鸣坦言,不再自持,全盘托出道:“好吧,让月师弟见笑,衡山派内斗到现在就剩下我们三个,家底也是一干二净,掌门想要吃个糖葫芦,我们兄弟三个却拿不出一分钱来,实在是羞愧难当,感觉实在是对不住师父的临终嘱托。”
“我对不起师娘!”
“我也对不起我娘!”
说完,三剑客几位夸张的环抱在一起,埋头哭丧起来,惊的路人纷纷侧目而视。
“哎哎哎!你们别啊,这不过是一时之境,三位身怀大义,肩负着辅助小贝重振衡山派的使命,那是妥妥的金子,一时的失意算的了什么呢,要相信,阳光总在风雨后,那些阻碍我们前进的泥泞与荆棘,只会成为我们的垫脚石,雨过天晴之后的江湖会更加美丽。要坚强啊!要奥利给啊!”
月落慌慌张张的劝慰道,围着三人轮个儿拍着肩膀,忍不住发了一**心里鸡汤,果然是成功鼓舞动了这三个有些情绪低沉的三剑客,心里松了口气,总算没有生成太重的负面情绪,还好补救即时。
无双只是默默后退几步,尴尬的避开接受群众观赏的四人,她有些知道原来想干什么了,就是这效果,确实是有些不给力。
三剑客终于意识到场合不对,赶忙收住了情绪,抱歉的笑了笑,一行人赶忙离开了原地,拐进了巷子。
“陆师兄,这钱你拿着,剑你先留着,等我以后啥时候想要了再找你要。”月落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塞到陆师兄手中,语气不容拒绝。
“哪有这般道理的,不成不成。”
刚想将剑交过去的陆师兄被拒绝了,顿时反驳,他明白月落显然是以剑为借口,变着法儿给自己钱,心中的君子之道让他无法默默接受。
“多谢公子了,这钱你还是拿回去吧,我们不能收。师父教导过我们,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心怀坦荡如砥,不可私欲方心。”陆一鸣咬了咬牙,坚持拒绝了月落的援助。
月落苦笑道:“陆师兄,我说了,这只是买剑的,不是给你的,咱可以打欠条的。”心想这都进铁匠铺卖剑了,咋滴还这么死要面子活受罪呢,合着我说了半天等于没说。
“那剑给你。”
“我现在不需要用,先放师兄那里。”
“可是……”
不理会身后疯狂暗示自己的两位师弟,陆一鸣还是有些犹豫,衡山派仅余他们三人,但是该有骨气还是有的,为了衡山派仅余的门面,这苦也就吃了吧。
“陆师兄就算不考虑自己,那也应该想想小贝的糖葫芦吧,还有小贝接任你肯定是要准备接任仪式的,还要邀请各大门派来捧场,你总不能让人家来和白开水吧,佩剑更是如此,堂堂负责人居然连自己的剑都没有,岂不是落了你们衡山派的面子,还要被人笑话,想来你师父在九泉之下也会理解你的。”
“好吧,这些钱算是我们衡山派向公子借的,待日后我们衡山派重新兴起,必加倍补偿给公子。”
陆一鸣终究妥协,月落的话没错,自己已经身无分文了,何必为了自己浅薄的面子耽误了衡山派之重振大业,若是将来衡山派的前辈在九泉之下责备于自己,不同意自己入衡山派之祠堂,那自己就认了吧。
“不用不用,所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眼下师兄为了这掌门接任一事也是费劲了心思,这是我力所能及之事,不打紧的。再说了,这各大派齐聚一堂的场面也是少见,我也不想错过。日后还需要靠师兄照着呢,说不得”
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陆师兄感叹不已,说道:“那是自然,到时候必然给公子留个好位置。唉,不瞒公子,本来此行过来,我们哥仨还在担心小贝师妹若是不肯,我衡山派怕是要就此覆灭了,还好,既然找到了师妹,相信重振衡山派指日可待。到时候还请公子和无双姑娘多多来我衡山派做客,也让我等尽一尽地主之谊。”
“好说,师兄还是赶紧去买糖葫芦吧,再晚会儿小贩该收摊子了。”
知道陆师兄拿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