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这句解心释神,莫然无魂啥意思来着?”
月落坐在井边,苦思冥想许久,只好再次求救。
“小落,落哥!我求求你放过我吗,咱不练了行不行。”白展堂现在最怕的就是听见月落喊自己,这一年多来,简直是犹如一场噩梦“要不然我把我点穴教你得了呗。”
白展堂觉得月落已经魔障了,自从去年请来了那个老先生之后,月落简直是跟魔怔了一样,一心一意的修习那个什么三心诀,他给月落看过,心法却是没什么问题,不过怎么看也不像是好练的样子,
还有那个轻功,若不是自己已经是瓶颈了,又是已经退隐,说不得也会心动,里面有些修行法门确实蛮独到的。而对于月落的信任与毫无防备,白展堂还是蛮感动的。
但是,感动归感动,如果上天在给他一个机会,他一定会对当初来向自己求教的月落说no,哎,自己揽的事情就是哭着也要走到底。
“别介啊,就问最后一遍。”
月落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确实是有点烦人了。
一年前,老画师留下三心诀的时候劝过月落,这条路不好走,一如江湖身不由己。
但是月落拒绝了,老画师随后又留下一部轻功,便悄然离去,说是要出趟远门,有缘再见。
月落也是倔劲上来了,自己既然有那个机会,如果还没有试过就放弃,那岂不是白来一趟武侠世界。
至于什么心性不行,他不知道老画师指的品性还是资质,但他也不在乎这些,他只考虑一件事,那就是一件事情自己要做还是不要做。
江湖是什么样,不是别人说的,而是自己感悟出来的。
所以本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决心,开始了自己的自学之路,当然了,还是需要有老白的大力支持才行,老白是个老江湖,武学造诣颇深,又是自己人,放着身边这么好的资源不用不是浪费嘛。
笨鸟先飞了一年多,月落终于将三心诀第一层的静心诀部分的心法练成,对应着那部连名字都没有的轻功身法图,月落很心大的给它取了个名字叫踏雪寻梅。
虽然他知道不可能是,但是这不影响他自娱自乐,自我满足一下下。
老画师临走前说过,心法和身法都是为了他分好的层次,一层对应一层,说白了就是为了照顾他这种小白,将武学硬生生分了多个级别,而不是原先江湖上的那种论境界分实力。
练第一层轻功,白展堂的建议很简单,就是从七侠镇和十八里铺之间往返的时候直接用跑的,他说他当年最开始就是这么搞的,说是有助于对身法口诀的领悟,后来他娘为了帮他练轻功还放过火,不过那个法子不适合月落。
至于自己的修炼成果,一问老白,人家学轻功头一个月就入了门,后来更是越发精通,到现在不过十几年,便已经达到了很多老一辈人都达不到的高度,要不然也没那个底气敢称作轻功第二。当然了,老白原剧之中说的那个和楚留香比试时顶风和光脚不算。
虽然是备受打击,但是成功修习了轻功的成就感很快便让他忽略了自己整整一年多才入门的事实。
“哎呀,老白,难得小落这么有求知欲,你应该支持才是。”
“去!”
“然也,子曾经曰过……”刚给客人结完账来后院凑热闹的秀才被一口“呸”了回去。
忙里偷闲的大嘴从厨房探头,幸灾乐祸的调侃白展堂。
“你咋不教呢!”“我又不会武功,是吧。”
老白一扬手,作势要打。大嘴立马吓得缩回厨房,他可是吃过白展堂的亏,那个手劲太大了,不愧是武林中人。
叹气归叹气,该教还得教。
“小落,小落。”
大堂传来一阵呼唤。
“行了,有人找你,回头再教。”老白一听有人再喊月落,立马跑路,准备趁着佟湘玉出去采办年礼的机会,偷空出去喝个小酒。
大堂
秀才正在给老邢倒茶,客人也已经走光了,眼看着年关将至,难得的清闲了好些。
“邢捕头找我有什么要紧事吗?”
或许是当初暗示老邢见玉牌的缘故,老邢很多时候对月落都要明显的友善,连官威都不曾耍过。
“不是我,是十八里铺来交值的捕快带了个口信,说是小程找你,让你最近回去一趟。”
月落一想便明白了,自打自己开始练三心诀和轻功,很多时候都是常驻同福客栈,十八里铺那边甚少回去,和晓明也由起初的三天两头聚餐变成了一月一聚。
当即告别了几人,到后院卧房收拾了一下衣服,准备回去安安分分的陪薛老爷子过个年,最近老爷子对他痴迷武学,医道越发差劲很是不满,觉得他就是不务正业。
十八里铺
“爷,小子回来,给您老请安了。”一进门,便看见倚在药柜边抓药看医书的薛神医,嬉皮笑脸的凑过去。
“哼,还知道回来呢。”薛神医一看是月落回来,刚想笑,一想到这小子的不靠谱,又摆起了严肃脸“怎么,你的武功练到打成了?接下来是不是准备出去行侠仗义了。”
“您老就别挤兑我了。”月落一阵头大,每次回来都要挨批,可老爷子确实是为了自己,这个也无法反驳,当初说要学医的也是自己,这不,才学了个半吊子又开始学武。
月落赶忙上前接过薛老手里的活,对着药单,替他抓起了药。
薛神医见月落这般积极的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