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恒远站在原地,“拿向北做要挟,你也逃不掉。”
许巍勋扬起嘴角,身上的箭伤和枪伤血迹淋淋,他喘口气,“接应我的可不止一艘船,接应我的,也不只有船。”
“向北没带回去,纪怀清也不会留你。”纪恒远点了根烟,卫九和锦夜已经逐渐靠近过来,许巍勋点了根烟,“许久前,我就和他做了这个交易,不是许家那个傻子的人格困着我,这会我们的事早就成了。”
许魏洲后座的保镖把林向北挟起来,刀口直接抵在她脖子上,“而且,你的软肋在我们这里,做什么不容易。”
纪恒远握紧拳头,许魏洲得意笑笑,再等几分钟,直升机就会过来,林向北他也会一起带走,“跪下,不然我割她后背!反正人不死就行了,我也算交差。
这丫头对你们来说很重要,对我来说,就是比较有趣的小东西而已,我绝对下得来手。”
范晟侧头,这种要求,根本就是故意找难堪,可是那刀已经划破了太太的脖颈,血迹渗出来,猩红一片。
纪恒远毫不犹豫跪下,丢了手里的枪,拿什么赌都可以,不可以拿向北来赌,向北是他的命。
“纪总!”
范晟惊呼一声,刚有扶人的动作,许魏洲抓着林向北的头发,把她上半身提起来,做势要亲吻她。
“退开!”
纪恒远怒喝一声,范晟不敢再有任何动作,他侧开头不忍再看,这一跪,纪总已经抛却所有骄傲。
纪总可是站在安和顶端的神啊!从来没有屈服过谁,为了太太,纪总低头了……
这许巍勋怎么敢!
许巍勋满意点点头,朝着另外一个保镖扬扬下巴,“去,把他打趴,奖金双倍~”
连着挨了十拳小腹,纪恒远一声吭,范晟不敢动,怒火冲天也不敢动,那刀已经移到了太太的喉结处,只要那个保镖再用些力气,太太就无力回天!
纪恒远又挨了几脚,他依旧没有反抗,只是擦擦嘴边的血,又重新跪直,那保镖被他那萧杀的气息笼罩着,不敢再下手了。
许巍勋笑容扯到最大,这纪恒远也没有传闻一样冷血无情嘛,在他这里,还不是老老实实挨打,到底是林向北管用,他举起枪,对准纪恒远,“之前送我到精神病院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会有今天?”
直升机在上空盘旋,纪恒远沉默,直视着许巍勋,一股被猛虎盯上的寒意渗透了许巍勋,他侧开头,下一秒他就被后面摸过来的卫九按倒在地,锦夜也已经一脚踢飞那保镖手里的刀,把林向北夺了过来。
那个对纪恒远出手的保镖,被范晟一枪毙命。
后面到来的部队人员,开始对上空的直升机展开攻击和降落骚扰,许巍勋叫骂着,卫九已经猛然几脚,直至踩断他的双腿骨,和他的一双手腕。
纪恒远朝着锦夜走过去,把林向北抱怀里,心里的怒火根本没办法平息。
连城野赶过来,看林向北没有致命伤,松了口气,开始给她包扎伤口,纪恒远放下她,走近趴在地上,嘴里依旧嚣张叫嚷着的许巍勋,拿起刀,“你伤她一分,我还你十刀。”
许巍勋被他的杀气镇住,“你不能杀我!这里那么多人做见证!你杀了我,你也很麻烦!”
“不死就行了。”纪恒远说着,所有人都转过身,他扯开许巍勋的衬衫,整整齐齐十刀,划在许巍勋的肚皮上,任由许巍勋血流如注,许巍勋那叫到喉咙沙哑的声音他全然听不见,把穿过他身上的箭拔出来,再插回去,才算完事。
他擦了擦手,又擦了擦刀,把刀塞许巍勋手里。
“交给警察,这伤口,是这个神经病病情发作,自己割的。”
锦夜看着已然半死不活的许巍勋,说这么个四肢已断的人自己割开自己,还没人敢有异议的,除了纪恒远能做到,就没有另一位了。
“跟纪怀清牵连上的人,身上必然都背了不少命案,许巍勋这几年和纪怀清联手做的勾当,卫九都会挖出来,你们拿去交给周检查官,这周检察官一会就会过来”
纪恒远对着锦夜说完,把林向北抱起,锦夜不自觉地点头,“您放心。”
连城野拍拍锦夜肩膀,“我去照顾老大,后续交给你,这事你跟着,确实最合适,一手资讯都会经你手,但是,没有老大的安排,你不许自己独自行动去找纪怀清!”
“我明白。”锦夜握紧拳头,纵使再仇恨,他现在已然不会贸然去冒险,老大每回都把他护得好好的,他不能辜负!
纪恒远把林向北抱回车上,“让他们都动身,纪怀清不死,就别回来见我。”
“是,我即刻安排下去。”
范晟应完,开车回北苑。
半路上,林向北微微转醒,纪恒远即刻握着她的手,“感觉怎么样?”
“你有没有事?许巍勋有没有对你出手?”
林向北微微喘息,身体微微生疼,跟上次在纪怀清那里周遭的药物后续反应,一模一样,昏迷后的事情,她一件都不清楚。
明明遭难的是她,她醒来的第一句话,纪恒远心疼地把人搂得更紧一些,“我没事,他们伤不了我,身体是不是疼?”
听到纪恒远的回复,范晟想要开口的话,通通吞了回去,后视镜里看到的纪总万分柔和,即使纪总今天因为太太受了屈辱,再让纪总选择一次,纪总也还是会毫不犹豫地跪下。
纪总应该也不想让太太知道,他曾因为她跪在别人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