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是怎么回事?”
纪恒远把她手抓起来,看了又看,那痕迹像是自己砸的,不像是擦伤之类的,刚刚杜老爷子在,他也不好直接开口问,免得杜老爷子以为他是在追责。
“小伤,自己太生气了,砸墙上砸的,我现在后悔了,是有一点点疼。”
“因为杜老爷子被诬陷的事?”
“嗯,就……来气!”
“老爷子熟人多,这事要解决也快,你不用急。”
接到纪怀玉的视频邀约,纪恒远揉揉她头发,接了来电,好像是急事,纪恒远盯着屏幕,脸色冰冷起来。
沉吟一会,他开始快速在电脑上开始回复。
她不想打扰,可褚严打过来电话,她只能接了,褚严汇报说她交代下来事情,他都已经处理完了,这会精神病证明,确实存在,花丞钰公布出来,只提了一个请求,就是想要见见她。
林向北侧头看一眼纪恒远,看他依旧全神贯注盯着电脑,又回过头,“他想做什么?”
“他说自己是被杜如敏拖累的,自己从来就没想过和方家为敌,他本来就是个老老实实的本分人,他就想傍个有权势的老丈人,升官发财,没想成会闹成这个样子。”
“哈哈哈哈,这你都信?”林向北手指依次收回掌心,又松开再抓鬼,“不是同一种人,怎么可能在同一条船上那么久?”
“明白了,老板,这边我来处理。”
林向北放下电话,纪恒远手撑头,饶有趣味地看着她,“我们的是什么船?”
“我们嘛,自然是百年修得同船渡的那种船。”林向北凑过去,朝着他勾勾手,这男人难得有闲情,那张脸真是蛊惑人心,帅得过分,“来来来,说点悄悄话。”
范晟好奇地竖起耳朵,林向北低声嘀咕一会,纪恒远突然猛皱眉头,喝了一声,“林向北!”
范晟全身一激灵,林向哈哈哈哈地笑成一团,缩在一边,被纪恒远抓回去,“你再说一遍!”
“哥哥天下无敌第一好人!”林向北义正言辞,理直气壮,范晟一听这动静就知道太太在作死,自觉把隔板升起来。
林向北看他抓狂,笑容灿烂,“呀~就是形容得太精准了,你这会急了是不是?”
纪恒远眼眸一深,林向北说他在床上不是人,他现在动不了她,她一定要把这个吐槽说完。
她既然敢说完,他不做点什么,就很对不起纪太太这个评价了。
林向北看他瞬间恢复镇定,嗅到危险的气息,连滚带爬的要挣开他的怀抱,纪恒远伸手把她捞回来,“只要纪太太在,我随时都可以不当人。”
“您还是做个人吧!”
林向北伸手推开他,纪恒远扼住她双手,亲了一下她手背,把她往身前一拽,林向北轻呼一声,他脸上冰冷着,他的气息却变得越来越炙热,就像沸腾的岩浆,手再被他握一会,就要被灼伤了一样。
纪恒远细细密密地亲吻她的脖颈,林向北拽着他的衣领,忍耐着,还是忍不住轻微颤抖起来,纪恒远扶住她肩膀,轻咬她的锁骨,再猛然往下,林向北不由自主的发出嘤咛。
纪恒远看着她的双眼变得迷离,咬一口她的耳垂,声音沙哑,“挑衅我之前,先想想你能不能承受我的回应。”
林向北埋头在他心口前,纪恒远突然顶了她一下,她都没办法闭眼装死,她伏在她身上紧绷着身体,纪恒远突然邪魅一笑,把她提起来,又连着顶了几下。
“你是不是在自取灭亡?”
“是!”
林向北声音委屈巴巴的,纪恒远盯着她慌张的脸,她侧头躲开他的注视,纪恒远把她翻过去,她整个背部一凉,纪恒远已经亲上她的小腹和后腰,林向北全身都抖了一下,“呜……痒!”
纪恒远冷着脸把她转回来,“别的都可以让着你,唯独这种事情,我不会让步。”
林向北挣扎一会,挣扎不开,她本来就打不过他,“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没有下次了。”
车停下,纪恒远把外套把人一裹,抱回房里去,林向北钻进被窝里不吭声也没动静,他抱着被子等了一会,林向北扭了扭,这样憋下去,自己真的会被自己闷死的。
“哥哥最厉害了,哪里都厉害。”
纪恒远笑得轻微发抖,每次都是,都是她先行调戏虎头蛇尾,一点都不经逗,他也是真的唯恐自己太过分,把她弄伤了,可只要开了头,他就根本不想停下来,食髓知味,她柔软可爱,不万分投入,不太可能。
林向北扯开被子,仰头长呼一口气,纪恒远就吻了上来,等他放开她,林向北一副整个人都凌乱掉的模样,他轻轻拍拍她的脸,“好自为之,不可能没有惩罚,等你身体好些你就知道了,我去洗澡。”
林向北憋屈得不行,欲哭无泪,在床上滚了滚,男人的床上的尊严,果然是不容挑衅。
她爬起来,到画室准备画会画册,脑子里却全是纪恒远在车上时候,要把她整个人湮灭在他自己身体里一般的眼神,不只是**,还有更多深切的东西,是满满的爱意,她拒绝不了。
她揉了一会脸,脸上依旧发烫,苦恼地趴桌子上,美色误事啊,林向北!你脑子被驴踢了,没事你去调戏他干什么?好好活着不好吗?
啊!
林向北甩一下头,快速起了个草稿,开始上色,再描边,正是纪恒远看向她的神情的百分百还原,她看了一会,丢下画笔,脑里左右脱不开车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