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怀清放下手机,看了一会海面,转身往回走,透过船窗,全泰正坐在那大个子的肩膀上,看他们打牌,笑得开心。
他招手叫那大个子和全泰出来,“追击很快就会到,有一个炸一个,把船开到最快,联络外海的船只,备战!”
他才不是闹着玩,所有人都在,他纪怀清不靠他孟子久,照样能收拾后续!
围在桌子旁的人一听,立马站起,行动起来,纪怀清丢了烟,往房间走去。
林向北被安置在床上,身上穿的是他的睡衣,他在她旁边躺下,伸手一抱,沐浴过后的清香,叫他欲罢不能,他埋头嗅了一会,“阿北,你天天对着我小叔那张老脸,不闷的吗?”
林向北没动静,他把她翻过来,林向北眼睛通红,满满的恨意,他看着,却尤其想怜惜,到底路瑶瑶是学不来她的底子。
“你跟我,好不好?不要跟着他了。”
林向北不吭声,纪怀清看着她,那丹凤眼,是真的好看,也是真的灵动。
“是真想弄哭你,只是现在还不行,我得先带你走,是不是还疼?”
林向北别过头,脸上的红晕极其不正常,她整个人呼吸急促,纪怀清眉头皱起,摸一下她发烫的脸,猛然起身,出门。
“谁让你们给她喝那个的?”
“以往送过来的女子,不都是要喝的……让您更尽兴……”
纪怀清沉着脸,侍女开始发抖,低下头,纪怀清点点头,“是呀,是得尽兴!”
那两侍女刚抬起头,纪怀清开了两枪,厌恶地擦擦溅到脸上的血,“可除了我,谁不能安排她做什么,拖走。”
他转身回房,重新躺下,伸手描绘她的唇线,“你真是要了我命了,她们给你喝这个,我却不能对你做什么。
偏偏你昨天那一匕首,刺得我不得有非分之想,不然真就在床上动着动着,我就淌血淌死了。不然我,非把你办了不可!”
纪怀清抱了一会,她依旧不吭声,他蹭蹭她的头发,好像早前也做过这种事一样,又好像,阿北就该在他怀里。
“你今天很奇怪,平时早骂开了,你今天太乖,这药是会叫人亢奋些,不至于叫人改了性格……你在搞什么?”
纪怀清伸手捏她下巴,一丝血迹顺着她的嘴角流下,他蹙起眉头,“我对你,果然还是太放纵。”
纪怀清跪坐在她腿上,按了传呼键,“你敢咬断舌头,我就敢真的把它切下来,煎了吃掉,你注定是我的,就算你变成全泰那样也无所谓,你在就行。”
林向北的手轻微能动了,她朝着纪怀清竖了个中指。
别看纪怀清整天好像情绪不稳定的疯子,他心里却是一直清醒、理智着的,他极其擅长伪装,你看到的,只是他想让你看到的。
比如情深、比如冲动、比如他当初在安和展现的纨绔、比如他刚刚祈求时候的意切,你要真的信了,那就是输了。
纪怀清轻微起身,揽着她的腰,把她提起来,真细,一双手就能握起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他的疯狂,他眼神一变,把她竖着中指的手,掰开其余的手指,握紧。
“阿北,留下来,我这里,也许更适合你,不会有太多规则,谁也不能命令你,你会很自由,说不定,你还会爱上我。”
林向北挣扎着,四肢依旧疼痛、麻痹一般,咳嗽着,血呛在喉咙里差点叫她窒息,纪怀清把人扶起,让她把血吐出来,手沿着她后背上移。
“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这药会让你变得很奇怪,你确定不需要我的帮忙吗?”
他们的药物效果,是真的强劲,她挣扎不开他,也奈何不了他,林向北差点一口血再把自己噎死。
船医进来,正好看见这如此儿童不宜的一幕,正要退出去,纪怀清松开林向北,把她衣服拉好,把她放沙发上,“过来看看,她舌头伤到什么程度,把那个助兴的药,解了。”
纪怀清出了房间,直到船的操控室,看着已经可以清晰的海峡,“过这关卡麻烦吗?不能就炸掉。”
“文件早就准备好了,不会费多少时间的,先生稍等就是。”
全泰拽拽他裤子,比手语问他,向北姐姐怎么了?
纪怀清颇为苦恼地蹲下,比手语告诉他,林向北还在闹脾气,不肯理人,可能过些许日子就好了。
你们为什么会吵架?
因为她被那个男人骗了。
我在酒店看到的那个?
对。
他们正交流着,大个子扛着枪进来,“怀清先生,他们果然追过来了,已经击落两台无人机侦测机。”
纪怀清眉头一皱,“过关手续还要多久?”
“刚进去,十五分钟,最快。”
“闯过去,不能等!”
大个子点头,回头看了一眼,一把刀突然架在他脖子上,林向北的声音清清冷冷的从他身后传过来,“让他们停船,我要上岸!”
大个子头上渗出冷汗,正眼神询问能不能出手,纪怀清却无所谓地摆手,他默数三声,林向北缓缓倒下,被她用枪抵着头的船医得以自由,朝纪怀清鞠躬,“她威胁我给解药,我只能给她打了些别的东西,先生请原谅。”
“没事,你做得很好。”
全泰跑过去,把林向北手里的武器都拿下,纪怀清把昏迷的林向北抱起,“你确实能跑,但是上了我的贼船,你就别想下船,除非它沉了。”
控制关卡的人已经换成了纪怀清的人,船一直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