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恒远皱眉,卫九则是把在任家找到的照片放在桌子上,笑得肆意的、玩闹的正高兴的、漠然着擦脸的、认真画画的、球场上奔跑的、作为学生代表上台讲话的,每一张都青春洋溢而美好,“纪怀清贼心不死,林少爷的这里就没办法平静。”
这照片从一开始的不经意,到后来的越来越认真,角度都要选的无可挑剔,根本就是一个对作品和拍摄主角越来越满意的过程,这个孟子久,也盯上了他的小家伙。
能狠到改头换面彻底变成另一个人,在他们身边蛰伏那么久,时刻保持清醒,交错着多重身份来去自如,并不是什么好打发的人物。
觊觎向北的危险分子,一个都不能留。
“我要他的命。”
“要发布和纪怀清一样的悬赏吗?”
“嗯。”
此时的孟子久在帐篷车里哆嗦着,偶尔几声咳嗽,冰天雪地的寒冷会使得伤口异常疼痛,甚至会使得半边身体都麻痹掉,如同冰封,明明是负十好几的天气,他额头硬是熬满了大滴的汗珠,已经出了边境,他们要追就难了。
他把林向北的画画草稿纸卷一卷,包了些烟草点燃,任由肺部被呛人的浓辣充满,他不懂艺术,学了一个学期画出来也依旧是一坨不成型的阴影,林向北却是画的真真好。
可这些东西他不能带回去,只能刻在脑里。
向北,我们会再见的,在不久远的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