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北她被禁锢在他怀里动都不能动,挣扎不开的她干脆埋头呼呼大睡,唉,她以后真的不会当着他的面跳窗跑了,那不是事发突然,她的小队需要她这个队长嘛!
邹沐雪带回来的都是一群亡命之徒、一帮杀人如麻的雇佣兵和国际惯犯,放任不管,危害极大!
可分辨气息探取敌人的位置虽然用起来很方便,长时间过后却极其消耗自己的心神,全身都会疲惫不堪,今天的自己硬着头皮坚持那么长时间,早已远超自己的身体负荷。
纪恒远看林向北睡的死沉,轻轻揉了揉林向北的头发,那些要惩罚林向北的想法,其实早在林向北趴在龚特助背上一起归来时,烟消云散。
“卫九查到了什么?”
“这些人不是冲着林少爷来的,是冲着龚特助来的,确实是纪怀清的指使,印章的争夺让林少爷卷进去只是凑巧,方氏需要缅南这一片的市场主导权。”
其实真正说起来,他们要的不是印章,而是找到拥有这个印章的主人,陈旭川!
可要联系的上神出鬼没、形貌都不为人所知的陈旭川却并不容易,唯一成功被陈旭川认可且与陈旭川谈判成功为纪氏打开这一片市场的,唯有龚特助一人。
拥有龚特助,就相当于拥有了打开缅南这片丰厚蛋糕的大门钥匙,并且此后都畅通无阻,只管丰厚营收进钱库。
纪恒远寻思一会,小家伙如今看起来风头正盛,真正像纪氏那样立足脚跟,还要走比较长远的路,现今林向北走出这一步,实属情势所逼。
小家伙与纪怀清的图谋恰好撞在一起,他就更加不能放任不管,“让龚承弈帮向北找到陈旭川。”
到了家,纪恒远晃晃怀里的林向北想叫人下车,林向北依旧没有醒,他脸色一沉,摸摸林向北的额头,异常的烫,他一起身,林向北的手就毫无生气的耷拉到座椅上,“让清岁立马过来。”
龚承弈说他发现林向北时,林向北是昏迷的,所以林向北到底是怎么受的伤,龚承弈也不得而知。
纪恒远捏捏林向北的脸,甚是无奈,小家伙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乖,拿命赌未来,是赢不过变数的,人不是每次都能那么幸运的。
他把林向北放床上,软软凑过来担心的嗅了嗅,就被纪恒远单手揪起来丢到一边,它很不满,但是不敢亮爪子,我说人类,你老婆身上有奇怪的东西,你到底懂不懂啊!
纪恒远在床边坐下,握住林向北骨节分明细长的手指,拿起来亲了一口,林向北一旦安静或者睡着下来,整个人都会泛着清冷疏离的气势,让人觉得他与尘世无关。
林向北身上其实有很多疑点,但是他从来不问出口。
小家伙的身手、枪术、箭术、马术人人都夸,可十六岁前林向北有刻意去训练过的痕迹却根本就找不到。他为什么会,他怎么会的,他怎么能掌握得那么精透,查不出来。
小家伙嫉恶如仇,对纪怀清的态度却是非一般的厌恶,更像是血海深愁。可据调查,十六岁前林向北与纪怀清的相处之间友好和睦,没有特别的波澜。如果是仅仅是因为方氏反目,怎么会反目的那么彻底,又是谁告诉林向北纪怀清的真正意图,查不出来。
说了要信任,要等,他就再给多点时间与耐心,反正人和心,迟早全都是他的。
清岁细细检查了一下林向北的伤口,重新上药,给她挂上点滴,“唉,三天两头这里一刀,那里一枪的,林少爷是什么命。”
纪恒远扫他一眼,清岁立马站直,恢复一本正经的样子,“林少爷身上不只是刀伤,还有别的东西,沾了就很难愈合,还会进一步腐蚀伤口,堪比硫酸。是纪怀清那边搞出来的新东西,我给林少爷打了抗生素,这段时间您得让林少爷忌口,辛辣少吃,烟酒茶万万碰不得,您可千万千万看住咯,不然整条手臂就毁了。”
“有没有对身体没什么副作用,但是又能叫他出不了门的药?”
“这种药您不应该问彭先生要吗?保证林少爷下不了床,不过他到底小了点又受了伤,您得克制些……”
“滚!”
清岁抱着头一个侧身,那个砸他的玻璃杯在地毯上滚远,小碎步颤巍巍的就跑,“您自个思量思量,小的这就滚~”
林向北睁开眼,已然夜深,窗外萤火虫星星点点闪烁着异常好看,她捂着右手艰难起身,呼口气,感受微凉的风。安和也快入秋了吧,到时候窗外就是红红的枫叶林,写生什么的肯定很惬意。
软软跳上床,喵呜两声,纪恒远在工作台前听到动静,到卧室开了灯。
“我饿了,哥哥。”林向北挣扎着要爬起来,纪恒远接住她,把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你以为叫声哥哥,这就能混过去了?”
林向北笑容凝住,他是在指她救下龚特助的事还是她当他面爬窗跑路的事,不管了,混就混吧,“那我,叫两声?”
纪恒远就那样看着她的双眼,一点点逼近,林向北慢慢后退,要看就要掉地上,纪恒远也只是任由她往下掉。
被那样审视着,她最终扭开头,是她在隐瞒,她心中有愧,注定会输。
“让你担心了,我太能惹事了,别的一点用处都没有。”
“确实会惹事,但是再不济也能充当个暖床。”
林向北委屈的抓着他的手晃了晃,他那高冷的神情分明就是生气了,不哄就好不了的那种。
“不对啊,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