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与舟不耐烦的放下酒杯,“你家这个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要谈那么久?”
纪恒远收回盯着门口的眼神,“之前没能找到病根,这回能百分之八十确定。”
“那这回找到了,以后就别烦我老婆,每次都火急火燎的,没完了你!”
“又还没结婚,只是未婚妻。”
陈与舟恨恨的叹口气,“那让我见见你家的小朋友总行吧?”
“你不会说话,不见,你也别烦我老婆。”
“你不可理喻!”陈与舟拍一下沙发,“人家同意跟你结婚了吗?人家满十八了吗?你就是胡闹,都二十好几了,你家小朋友才十几岁,你这是犯罪!”
纪恒远冷笑一声,“你七岁就缠着舒悦,我说什么了吗?”
其实说实话,一开始他罪恶感确实很深,但林向北有时候表现的根本不像个十几岁的孩子,小家伙完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有决心,他为什么不能等?为什么不能把小家伙留身边?等小家伙长大被人抢走吗?
“反正我,不同意!”
“随便。”
舒悦推开门出来,靠在门上呼口气,镇定一下自己,纪恒远听见声响已经站起来,“怎么样了?”
“她睡了,方夫人的身体有没有好转?”
“有好转,只是向北复发不只是因为这个。”
舒悦沉吟了一会,“我想,单独跟你说点事情。”
纪恒远刚想走过去,陈与舟把纪恒远按回沙发上,不满的回头对着舒悦喊了一声,“悦悦!你回来都还没单独和我说过话!”
“我和恒远要说的事很重要,你不要捣乱!”
纪恒远无奈的扶额,他这个表哥在外廉洁奉公,铁面无私,刚正不阿,可到了家里人面前,就是个谁都别想和他抢舒悦的神经病。
纪恒远只能看着陈与舟把舒悦拖走,起身回卧室,坐到床前,握着林向北的手,说不计较小家伙和纪怀清之间有什么间隙那不可能,可是查了个彻底,连他都无法理解,小家伙为什么对纪怀清有如此仇恨。
“纪总,在酒吧出现的确实是纪怀清。”
“挖出来。”
他这个侄子,他现在倒是想去面对面跟他会一会,看看纪怀清到底能疯到什么程度,小家伙不肯透露的答案,纪怀清是真不知道还是了然于胸。
林向北猛然从噩梦里清醒,梦里被纪怀清困了个来来回回挣脱不开,她环顾四周,挣扎着起床,整个人昏昏沉沉,摇摇晃晃的下楼,声音柔弱又软绵绵,“纪恒远,你在哪里?”
陈与舟回过头,无助的林向北落入眼里,他心里咯噔一下,哦豁,难怪他表弟完了,这个小朋友又好看又清秀又软绵绵,怎么看都透着净澈,他昨晚上准备了一宿劝退林向北的话,现在通通憋回肚子里。
什么不同意,他举双手双脚同意她留在这里!
最好虐死纪恒远那个狼心狗肺,没大没小的腹黑鬼!
“嗨,弟妹,过来!”
林向北皱眉,这个人是谁?纪恒远不会随便放别人到这里来的,舒悦姐姐也不见了,怎么回事?
他是纪怀清的人?!
她立马警惕起来,后退两个台阶,“你是谁?”
“别见外啊,快过来,让哥哥看看!”
林向北狐疑的看着陈与舟,怎么这人跟怪叔叔一样,怎么回事,纪恒远去哪里了?有卫九和范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吧?
“来来来,过来啊!他藏娇真是藏的紧,难怪不给看呢!”陈与舟说着起身,才走了一步,林向北皱着眉叫起来,“不要过来!”
纪恒远进了厅里,看着林向北局促紧张抓着扶手,便把试图靠近林向北的陈与舟一把推走,伸手把林向北接过抱起来,“怎么不穿鞋?”
“我找不到你……我着急!”
“有没有好一点?”
“嗯,见到你好很多了。”
纪恒远温声细语和林向北说话,双双无视陈与舟坐到桌旁,纪恒远就开始投喂,后进来的舒悦笑眯眯拍拍发毛的陈与舟,“怎么,不是嚷嚷一晚上要赶向北走吗?你赶得了谁啊?”
“这小子撞了邪不是?对我都没有过怎么好脾气啊!我昨天说什么了?那都是梦话!这孩子,我喜欢!”
“马后炮!”
舒悦也坐下不理他,陈与舟委屈嘟囔,“我这得罪谁了我?我政治认知不纠正了吗?”
林向北看陈与舟坐下,和舒悦抬手之间都是默契非常,又总是要她叫哥哥,这不会就是安和那个大名鼎鼎的陈市长吧?
这真实反差,也真是够大的。
“来,小向北,叫一声哥哥,我给你改口费。”陈与舟再接再厉的试图互动,林向北满头黑线,他们家都是缺弟弟是吗?。哈哈把林向北的头转回身前,“别理他。”
陈与舟刚要巴拉巴拉的吐槽,纪恒远已经一个警告的眼神递了过去,“别烦我老婆。”
林向北一下子扎在他怀里不想见人了,这都是什么啊,怎么能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
陈与舟再次被回怼,吃瘪的转回去,舒悦笑眯眯的喝粥,她其实没有和纪恒远说向北的性别,只是说了一些前期三个月的治疗方向和大致的药量,向北能在恒远身边就那么久都没被发现,她又何必戳穿。这孩子,从前过的多难,现在也过的并不顺利,不以男孩子的身份撑下来,她只会遭受更多的麻烦。
“这个奇怪的人是谁啊?”林向北被陈与舟老干部看得意门生似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