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笑道,“这脾气也是个不让的。”
“我瞧着从小就是这么个横劲儿,我可听说这分家也是因为你家这乐娃子跟她小姑差点儿打起来,逮着理儿的抢了她小姑嘴里的鸡蛋了,要不然这家一时半会儿的也分不了呢。”
一车的人七嘴八舌的说到安满意,顿时有那好奇地打听出声,“满仓啊,我听说满意是要说亲给镇上的人家吧?听说还是你大姐给找的人家呢?
这些日子几乎天天得往镇上窜,住你大姐那里,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事儿啊?”
安满仓闻言愣了,他爹娘压根儿没跟他说过这事儿啊,也没听大姐跟姐夫提起过呀?
乔秋娘在一旁笑道。
“恐是听错了吧,满意这段时间是跟着三叔三婶上镇子上去给大姐家帮忙去了。
这大姐家里的孩子没人管也是不行啊,大姐他们家不是在镇上又买了个大院子吗?这是忙着搬新院呢!
这忙的跟个陀螺似的,哪顾得上给满意找人家啊?”
自从过继给安大林家之后,乔秋娘就按规矩在安大梁老两口那边改了口,改叫三叔三婶了。
许锁柱扭头瞅了一眼安满仓两口子。
“你三叔三婶前些日子不都回来了吗?这安满意不也都被老大家给送回来了吗?
这才送回来没几天,听说不又接镇上去了麽?你家分家那天没露面儿,不就是被安满心给接走的吗?
咱村里可都传遍了,说是满心给满意找了个家底儿不错的人家,听说是在镇上开铺子的,卖布。
上镇子上一打听东街卖布的都知道,咱村儿里还有看见了安满意在那铺子里边帮人家坐柜看铺的呢,这还没过门呢,这掌柜娘子就给人当上了。”
乔秋娘眼里诧异,又有些尴尬,被许锁柱这话说的给闹了个大红脸。
“是吗?还有这回事儿啊?我们这边儿倒是没听到信儿。”一个大姑娘家也不显害臊,这还没过门呢,就住到人家里去了。
传出去这名声也不好听啊,虽说是已经分家了,也不算是一个屋檐底下的家人了,可到底还算是安家的人啊。
“我这倒是纳了闷了,你们说这人家家里是有铺子的,还是住在镇子上的人家,这人家那得是什么样的条件呀?咋地就能看上满意呢?这里边儿听着总觉得有点儿玄乎。”
“我这听着也觉得有些蹊跷,不过这镇上东街卖布的,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一说也都知道啊,要说骗人吧,这也骗不了人呐,随便一打听都知道哇。”
“我说,这东街卖布的掌柜别是有啥隐疾之类的吧?”
“你可别瞎说,这东街卖布的那掌柜我也是见过的,人家好好的有胳膊有腿的,啥也不缺呀,哪来的什么隐疾呀?”
“要说这卖布的掌柜呀,我也见过几次,我也听人说过,说是死了个婆娘,年前雪天里,在井边儿打水洗衣裳的时候,滑了一跤,不巧跌进了井里给淹死了。”
“……”
安乐一家子在一车人的八卦闲聊中回了村。
晚饭的时候,人人捧着一个大包子吃得香,安大林吃着肉包子瞅着安定几个摆弄的魔方,老眼狐疑的张嘴问一句。
“就这么块木头疙瘩,真能挣这么多银钱?”
数着铜板的安满仓点点头,“真能挣这么多,这些全都是这么挣来的,赶明儿一早我就带着乐娃子还上那地儿去摆摊。
今儿个有个小少爷还没玩儿够,攥着不让走,乐娃子说明儿还去,那小少爷这才撒了手。
听说是那阵子上有名的贺家小少爷呢,从他一人身上就挣了不少,明儿个去了一准还能挣。”
跟着安满仓数着铜板的乔秋娘,把铜板穿在绳子上,一脸的喜色。
“爹,满仓,这一串儿整整1000个铜板,一两银子呐,再加上今儿个乐娃子挣来的那一两银子,整整二两银子呢,抛去已经买包子的钱,这还余下四个铜板呢。”
安大林似叹谓的感慨一句,“这是天神显灵了,来救济你们两口子了,赶明儿再去拜一拜。”
安逸把玩着魔方,眼里全是光。
“小妹你跟天神求来的这玩意儿可真有意思,赶明儿去了神庙里,你能不能再跟天神求一求,让他再赐一个?”
安乐瞅着拼出了一个面儿来的安逸,翻了个白眼。
“三哥你也太贪心了,有这一个就够了,咱们可不能光靠着这玩意儿发家。”
安宁同样两眼放光的盯着安逸手里的魔方,似乎看到了生财的路子。
“那又咋地啦!爹不是说那个小少爷想要花五两银子把它买去吗?这五两银子可够咱们家花好几年的了。
要我说呀,爹就应该把这个玩意儿卖给他,要不赶明儿爹把这玩意儿卖?”
安满仓摇摇头。
“那不行,这是天神赐给乐娃子的玩意儿,怎么能拿去卖了呢?”
安逸一脸看傻子似的瞅了一眼安宁。
“我说四妹你是不是傻?
这玩意儿,一天就能挣一两多的银子,咱们要是拿去天神祭会上摆上五天的摊儿,那就能够挣够五两银子了,到时候这东西还是咱们的,银子也是咱的。
就为了眼前这点蝇头小利就要把它卖了,用学堂里孟夫子的话说,你这就叫鼠目寸光,做人要把目光放的长远了才行。”
安乐笑嘻嘻的开口。
“这玩意儿我是不打算卖给那个小少爷,但是我有别的玩意儿能够卖给他,比这个还挣钱。
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