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满仓只心不在焉的瞅了一眼,点了点头,此刻也无心去打量天神又赐了自家小闺女什么玩意儿,紧绷着脸又盯向了那个大汉手里在转动着的魔方。
他可是已经收了人家二十文银钱了,这要是转出来了,那他就得自己多赔上三十文银钱了。
顿时眼里闪过懊恼,他怎么就给应了呢?
时间一点儿一点儿的过去,周围的人都在盯着大汉手里的那个魔方——
奇怪的是,明明在那小娃子手里几下子就给拼转好了的魔方,怎么打乱之后,交到大汉手里,大汉就怎么都转不出来了呢?
眼看着时间过去一大半了,大汉也是急得满头大汗。
“这玩意儿我瞧着那娃子摆楞的挺容易的啊,怎么到了我手里,它就拼不出来了呢?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
时间又过去了一半,一盏茶的时间都已经过了,周围人终于等的不耐烦了。
“我说你行不行啊,你要不行快拿过来吧,这时间早都过了,我来。”又有人迫不及待的从银袋子里掏出二十文银钱,交给安满仓,钱掏的那叫一个爽快。
安满仓懵懵乎乎的瞅瞅自己手里又多了的二十文银钱,抬头看着从大汉手里夺过魔方的另一个汉子,整个脑袋都是浆糊。
这瞧着不是挺简单的吗?没拼出来?
那他就白白挣了这么二十文银钱?
这银钱怎么挣得就这么容易呢?
难道乐娃子说的是真的?
随即又摇了摇头,紧张的盯着下一个汉子,一定是刚才那个大汉运气不好没拼出来。
可是在轮番上阵了四个人之后,也没见一个人能够拼得出来啊,安满仓一颗扑腾的心终于定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呢?怎么他家乐娃子几下就拼出来的东西,到了这些人手里一个也没成啊。
不只安满仓疑惑,周围的吃瓜观众也瞧得疑惑了!
虽然疑惑,却也终于得出了一个事实,这钱还真不是那么容易好挣的。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我刚才眼瞧着那小娃子自个儿就摆楞出来了,我瞧的可是真真切切的呀,怎么到了我手里就弄不出来了呢?”
“你快点儿吧,你这时间也到了,给我吧,我上次没拼出来,我这次一定拼的出来,老子就不信老子还比不过一个小娃子。”
最一开始没拼出来的大汉,拧着那股劲儿,心有不甘的拍给了安满仓十文银钱,这次倒是学乖了,没敢一下子交二十文。
乔秋娘那边儿跟安静守了一上午的地摊儿,无人问津。
安满仓这边儿,人围活的热络着,也算是摆上了地摊儿,忙着收银钱收了一上午。
愣是到中午这围活的人也没断,不但人没散,而且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俨然里三层外三层围的已经水泄不通了。
安满仓就懵逼的抱着安乐坐在地上的木头墩子上,收了一份钱又一份钱,那收进来的银钱是只进不出,妥妥的空手套白狼。
身上揣着一下子挣的那么多的银钱,安满仓整个人恍惚的还处在一种不真实状态里。
低头瞅着已经沉甸甸的,只能拿脱下来的短衫兜着的银钱,只觉得自己恍在梦中。
不自觉的伸手又狠掐了自己一把,这股疼劲儿,他一上午都不知道疼了多少遍了,可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安乐瞅着自家便宜爹那胳膊上掐的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淤痕,嘴角忍不住直抽抽。
她这便宜爹是有自虐倾向?
虽然一下子挣到这么多的银钱,让这便宜爹觉得是在做梦,这掐自己一把,感受一下真实,她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把自个儿掐成这样,这也就太夸张了。
这要是再待上一下午,她这便宜爹的胳膊还能不能要了?
顿时觉得有些好笑的瞅着安满仓,笑眯眯的问着,“爹啊,你这胳膊疼不疼啊?”
安满仓木讷的点点头。
“疼啊!”
“那就别掐了吧。”
“嗳——”安满仓正点头应着,手上又多了围观群众抛过来的一小吊银钱,然后就眼瞅着交了钱的小少年眉飞色舞地一把夺过了一个老头儿手上的魔方。
“我说老头儿你玩玩就得了哈,你这也太赖皮了!
这哪是一盏茶的时间了,你这都快玩了两盏茶的时间了,给本少爷拿过来吧你,本少爷刚交了银钱了,到我了,这次本少爷要玩五回。”
“是啊,也得亏人家父女俩好脾气,没跟你计较这点儿时间,要不然你这过了时间就算是拼出来了,那银钱人家给是不给呀?”
老头儿不甘不愿的一甩袖,瞅着夺过魔方就开始转动的一个小少爷,冷哼一嗓子。
“那也比你这都交了八回银钱都没拼出一回的强,败家子呦。”
“我钱多呀,我乐意呀,本少爷就是愿意花这钱呀,你管得着吗你?”
安满仓盯着手里那一小吊的银钱,咽了咽唾沫,这一串银钱,怕是有一百文了。
当即忍不住的又在自己胳膊上掐了一把。
安乐看的不忍直视,“我说爹吖,你就别掐了,再掐,咱挣的这点钱,都该成了给你的买药钱了。”
安满仓燥红着一张脸点点头。
“嗳,不掐了。”说着就拿着那一小吊一百文的银钱开始仔细的一个一个的数了起来,果真一百文银钱,一个子儿不多,一个子儿不少。
数完了,安满仓就塞到了衣裳里裹着。
闻着旁边包子铺里面钻出来的肉香味儿,安乐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