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姐是安乐,叫安乐!”
呼,这原主跟她的名字不是一样吗?只不过在她周围的家人朋友同学们叫法儿不一样,毕竟是个多音字。
有喊她lele的,有喊她yueyue的,怎么叫的都有。
真好!
至少还有个名字是没变的!
“那我——”正待继续问下去,话还没问出声,乔秋娘就进了屋,一脸担忧的瞅着安乐。
“乐娃子,身上哪儿疼啊?要不要等你爹回来了,让你爹带你去镇上瞧瞧大夫去啊?”
安乐舔了舔唇,对着个陌生女人,实在是叫不出口‘娘’这个字眼,憋了好一会儿,只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没、没事,就脑袋摔的嗡嗡的,疼的记不住事儿了,好像啥都记不起来了呀?
我……我这是怎么了呀?”次奥,这种时候最经典又狗血的失忆桥段,拿来用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狗血满满的俗逼套路。
永垂不朽的经典零失误操作。
只需要复制粘贴,台词一撂,一推二五六,啥事儿都能掀篇而过。
乔秋娘听的脸色一白,吓坏了。
“坏了,这是磕坏脑袋了?”
安乐一愣,眼瞅着乔秋娘哆哆嗦嗦的一双手捧上了自己的脑袋,就巴巴地开始掉起了泪豆子。
“乐娃子,你可别吓娘啊,这脑袋咋给磕坏了呢?这可咋整啊?咋就啥事都不记得了?你这可叫娘怎么活呀?”
安乐整个人浑身僵硬下来,心里有点冒凉气儿。
完了,这女人还他妈的是个玻璃心,这一招搁这也不顶用了啊!
“别、别害怕,没……没大毛病,就是记不住事了,你……你是我咳……娘吗?”安乐声音有些钝涩的艰难开口安抚着。
不安抚还好,安乐这一安抚起来,乔秋娘听的嘴唇一哆嗦,抽噎着抹着袖子擦着眼泪,羸羸弱弱的低声啜泣起来。
“我这命咋就这么苦啊?我这娃儿连我这娘都不记得了呀!乐娃子……咱不等你爹回来了,我这就去村东头喊老许头叔,让他牵上牛车,拉你去镇上看大夫去。”说着人就要窜出去。
一道浑厚粗犷带着焦急的声音,从门里传了进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秋娘,乐娃子没事吧?”
“满仓你可回来了,你赶紧拉上咱闺女上镇里去看看吧,这脑袋给磕坏了,不记得人了,都记不住我这当娘的了。”乔秋娘捂着嘴泣不成声。
满仓听着惊吓了一跳。
“啥?脑袋给磕坏了?”
跟着安满仓身后跑进来的安定,人刚一窜进门就听到了乔秋娘的话,喘着粗气的扑在炕上,猛一个劲的捧着安乐的脸蛋,盯着安乐瞅。
“小妹啊,你还记得我是谁不?我是二哥呀,你不会连二哥也不记得了吧?”
安乐不适的推搡开扒在她脸上的一双手,有点尴尬的咳了两声。
“不、不记得了,不过……不过我觉得我没事了,我就是记不住人了,记不住事了,头还有点晕,我觉得我可能睡一觉,就、就好了。”安乐眼里闪烁其词,心虚的结结巴巴地说着。
看着后边陆陆续续窜进门里来的一群面黄肌瘦的大萝卜头,顿时一个头两个大的拉起了被子,“啊,对,我得歇歇,歇歇才行。”
弱弱嘀咕着的,就蒙上了脑袋,这会儿也不嫌弃被子的霉臭味了,拿被子将脑袋蒙得死死的!
我滴个妈呀,这么一屋子的人,面对这么一屋子的人开忽悠,她这会儿是真的赶脚脑袋疼啊!
“这怎么出去了一趟,回来就成这样了呀?小妹这脑袋摔坏了,那……那就赶紧去看大夫吧。”
穿着一身橘黄色补丁衣裳的安宁,瞅了一眼蹙着眉额的安静,愁苦着一张小脸,叹了一大口气。
“大姐,看大夫可是要银钱的呀,咱家哪有银钱啊?爷奶上镇里了,又没在家。”
乔秋娘一愣,经安宁这么一提,这才想到了银钱方面上去,是啊,他们手里又没有银钱看病,银钱可都是攥在了爹娘手里的。
“满仓啊,这可咋办呀?这银钱的事——”
安满仓浓眉紧拧着,攥了攥拳头,攥着的拳头是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犹豫的一双眼,在瞥见蒙在被子里的安乐时,一张为难的脸上终于下定了神色,咬牙一句。
“我这就去村西头里正家,借点银钱去!”
安逸小脸一皱,赶忙抓住自家的爹。
“爹啊,你咋敢自个儿就去借银钱了?爷奶知道了,非得打断你的腿不可。”
“可乐娃子这里,唉——”安满仓大掌扒拉着脑袋,一脸难做的叹了口气,闷下了声。
安逸眼珠一转,出主意道。
“爹啊,我们刚才在路上碰上柱子奶奶,柱子奶奶是咋说来着?不是说五妹从树上掏鸟蛋摔下来喝了她顺道从老瘸头爷爷家薅来的一把草药熬的药汤,已经没事了吗?”
“可乐娃子这脑袋给摔坏了呀!咋是没事了?”
“可柱子奶奶不是还说了,要是小妹还好不了,就上她那去抓草药吗?
这喝了草药汤,人都醒了,我估摸着再喝上几顿,人就能好了,实在不行的话,咱就厚着脸皮上柱子奶奶那再去讨点草药去,弄回来先给小妹熬了,喝个几顿试试,看看能给喝好了不?”
安宁一张小脸瞬间舒展了,声音都清脆雀跃了。
“成,还是三哥这主意中,又不花钱,又能给小妹治病,刚才在道上的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