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看了一眼乔知琴,柔声安慰。
“可能是有什么事情也耽误了吧,毕竟人家是在军营里面忙,肯定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哪能天天顾及着这些儿女情长啊。
说不定等什么时候不忙了,就给知意表姐回信了呢。”
乔知意眼里闪烁出了些许亮光,“嗯,我觉得他不会抛弃我的,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段齐哥对我很好的,段齐哥他不是这种负心人。”
安乐没有安慰乔知意,也没有出言打击。
她不想给人这种无望的安慰,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谁也说不准。
万一要是真的打算抛弃她这个知意表姐的话,那她安慰的话,日后对她来说,也不是善意的春风送暖般的温柔希望了,而是一种绝望与摧毁。
给人希望,然后再失望,其实是挺让人痛苦的。
拿着乔知意的石榴石手串,细细打量了一眼,安乐笑眯眯的了然笑笑,果然是石榴石啊。
成色看着还可以。
这种东西,值五十两银子啊?
话说在这个世界,玉石生意是真的珍贵稀有又值钱啊,干脆以后在金城弄个珠宝商行来吸引人好了,也算是一大亮点了。
看到首饰盒子底下的那一叠信件,安乐眸子微微一顿,停留了两秒,笑眯眯的又移开。
貌似,这个姓段的,也不像是敷衍的人呢。
不然随手送点儿东西就行了,哪还用这么费劲的提笔书信来往啊。
第二天,安乐一如往常的日上三竿才起床,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凑到厨房里找吃的。
厨房里,安静陪着乔家的三个儿媳妇舅妈和乔秋娘正在做午饭,乔知意也在,只是氛围有些异样,不如平日里那般热闹了。
安乐一钻进厨房,就发现了不对劲,感觉怪怪的,有点冷清。
“嘿,这是做什么好吃的呢?呦,娘,是凉拌藕片啊。”安乐笑嘻嘻的伸爪企图从盘子里抓一片出来。
被乔秋娘一把拍开,“洗手了么,就吃?去,洗手去。”
安乐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收回了手,“这就去洗。”
找了个木盆子,安乐舀了一瓢水,不紧不慢的蹲下去洗手,目光不由在大家身上转悠了一圈,发现好像是视线全都有意无意的落在乔知意身上。
乔知意脸色也是苍白的难看,脸上的红润褪去,只剩下了冷白,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的在沉默的忙着择菜。
那新鲜嫩绿的菜叶子被摘下来丢到了簸箕里,似乎都没发现。
“咳知意表姐,这菜叶子都被你择秃噜了”已经择的就剩杆儿了。
乔秋娘把闷在锅里还热着的小笼包,端出来塞给安乐,就往外轰人了。
“就你话多,赶紧出去吧。”
安乐挠挠头,一脸懵懵不知所以然的端着一碟小笼包往外面头,头还往回扭着,抻着脑袋,往厨房的方向回望。
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吗?
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了。
拿起碟子里面的一个小笼包,往嘴里一塞,暗自嘀咕。
一般发生了什么事去找她三哥四姐打听准没错,他们肯定知道些什么。
安乐这么想着,端着手里的小笼包边吃边往院子的小凉亭里凑去。
现在天儿热,一般乘凉都跑那爬山虎遮盖的小凉亭里去待着,家里人有事儿没事儿的时候也总会不约而同的往那里凑。
那里凉快儿,呆着也舒服。
只要过去总会能看到聚众的小团体。
果然——
安乐端着包子一进凉亭,就看到了小凉亭的乔知琴跟安宁,不但他们两个在,就连两位表哥都在。
“呦呼,都干嘛呢?在聊个啥。”安乐悠闲的晃晃手,冲凉亭里围坐在石桌边的四个人打了个招呼。
就笑眯眯的端着包子凑过来,往闲置的栏杆长排椅上一靠,支棱着条小短腿腿,撑在长椅上,把手里吃了一半儿的半个小笼包,两口塞下。
安宁幽怨的往栏杆长椅上一瞥,抱怨叹息。
“小妹,我觉得知琴表姐就是长了张乌鸦嘴。”
乔知琴炸毛,指着自己鼻子,长呼一口气。
“哈?!怨我?我不过就是有什么说什么,凭着自己的直觉说话,我说错了吗?
谁知道昨儿个说出来的话,今儿就应顶了,这事能怨我吗?明明就是那段家的错!
是那段家做的不人道吧?过河拆桥,狗眼看人低。”
安乐从碟子里抓小笼包的动作一顿,诶?
段家?
昨儿个说的话?
安乐愣了愣,回味了一下话意,从这两句话里就大致明白了个差不多!
得嘞,真的被人给甩了。
她知意表姐这是遇到渣男了!
“那个,知意表姐的心上人,来信了?”安乐张了张嘴,询问的吐出一句,继续抓起小笼包,往嘴里塞。
乔知琴咬咬唇,眼里有着忿忿不平的不甘。
“嗯,来信了,今天一早送上门的,段家来信说已经有了中意的儿媳人选了,打算明年一开春就娶进门儿。
知意姐这里要是想嫁的话,就只能明年随后进门做妾了。
凭什么呀,怎么什么都是他家段家说了算?
这可是当初一早就定好的,居然说什么做妾,我知意姐除了出身低微一点,哪里不好了?
像我知意姐这么好的人,配他段家也算配得起吧。”
乔知礼整个人比较平静,一脸了然的模样,似乎对这件事情早就已经有了盖棺定论的预